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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來說是這樣。但還會有更多無辜的人遭難。”
“你怎麼知道的?”我感覺很不妙。
“別問這麼多了。現在大門只讓進不讓出。按日本人的話說就是要關起門打狗了。我可以帶你從後門跟憲兵打個招呼走人。他們認識我。現在跟我走吧。”
“不!”我慌張地說道,想起爾忠國和佟鷺嫻都在這裡,一定是他們有行動。那麼,他們留在這裡後果會如何?
“拾伊,現在不是犯倔的時候,出去後我再告訴你詳細情況。”
“他們……我是說日本人是不是事先得知訊息了?”
池春樹點點頭。“可能有奸細。”
“可是這裡還有其他洋人哪,他們也敢動手?”
“日本人不光要抓捕抗日份子,還想借機除掉一些不合作的人,洋人他們是不會動的,其他人就難說了。現在外面已經戒嚴,一旦動起手來,這裡一定亂套了,趕緊跟我走啦。”他拖住我的手便往舞池外走。
我被他拉著,有些猶豫。爾忠國他們怎麼辦?
“等等,春樹!等等!”我叫他停下。
“出去再說,來不及了!”他用力拉著我往後門方向走。
我的心開始急跳。這次機會對我來說千載難逢,我可以擺脫掉爾忠國,甚至就此永遠、徹底地擺脫他——死人不會跟我糾纏不清。但是,我能這麼做嗎?明知他身陷陷阱,可能再也無法生還,就這樣無動於衷地逃走了嗎?他若因此死了,我作為他的中國同胞,良心如何得以安寧?
我回頭往爾忠國落座的地方看。他正被幾個外國人圍住了說話,然而目光仍然看向我這裡,帶著隱忍的怒意。
下臺階時,腳下一個趔趄,我摔在池春樹身上,他連忙停下來扶我。“沒事吧,拾伊?有沒有崴著腳?”
我沒崴著腳,但是我點了點頭。
他蹲下身,檢視我的腳。
“哎,疼!”我叫道,彎腰捂住腳踝。
他緊張地看著我。“我抱你走!”他伸出臂膀就來抱我。
我的心亂急了。離後門只有十幾米遠,出了那道門,就是生,不必被死亡威脅。
一瞬間,我摟住他的脖子,全身的重量都吊在他的脖子上。
“拾伊,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胡鬧!”池春樹嗔道,抱住了我的腰。我踩在他的腳上,不讓他起身。“你怎麼了?”他問道。
“我、我想你了,很想,很想!”我有點語無倫次,沒等他說話,我鬆開他的脖子,卻捧起他的臉,將唇貼上他的唇。
這是我第一次主動吻他——我們認識以來的第一次,目的卻很含糊,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吻並非出於對他的愛戀。
我的大腦一直很混亂,但是當我實實在在觸碰到他的唇之後,我的意識開始清晰——我要把爾忠國吸引過來。他看見了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過來阻止這種有辱他大丈夫顏面的行為。
“拾伊——”池春樹被弄懵了,“你瘋了嗎?”
我不理會他的疑惑,瘋狂地吻他。“春樹,你以為你能帶走我嗎?你是日本人哪,你的血管裡流著的是我憎惡的血啊!”
他驚愕地看著我,嘴微微張著。我的舌伸進去,舔舐他的舌,那股熟悉的花草香氣……
“對不起,春樹!”我喃喃說道。他身後有個黑夜一閃而至。
池春樹的身體一顫,瞬間不動了,表情僵硬,只有眼睛在動,焦慮地看著我。
爾忠國將他往身後的椅子裡一摁,他便似坐在了那裡。
一張臉靠近了我,一言不發,只是惡狠狠地盯著。
我稍稍鎮定片刻,低聲說道:“今天有抗日份子在場,日本人打算趁那些人動手之際進行一場屠殺,除掉一些不合作的人士。我們在這裡很危險。”
爾忠國的臉色倏地變了。“當真?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問完,臉色卻又變淡漠了。
“我……不想讓大家倒黴,我們都是中國人啊,趕緊走吧。”
“我該信你的話嗎?”他逼視著我的眼睛,“你不會是跟這個相好的合夥耍弄我吧?”
“你注意外邊,信不信由你。那些抗日分子一旦動起手來,等於給日本人一個屠殺的藉口罷了。我們在這裡只能當冤死鬼。”
爾忠國倒吸一口涼氣,拉起我就往回走。“幹什麼?” 我覺得他的方向走反了。
“現在出去一定成為頭號嫌疑物件。”他頭也不回地說道。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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