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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想到視窗告訴他們這就讓大夫上來,卻聽見小眉又說道:“大少爺,可以跟您說幾句話嗎?”
“說吧。”
“能不能進屋說?是關於小姐的。”
“哦?”
爾忠國好像在猶豫,沒聽到他說同意的話。
“就耽誤一小會兒,大少爺,求您了。”
“進屋說吧。”
我能想象得出小眉會跟爾忠國談些什麼,無非替我說好話。可她哪裡知道我跟爾忠國之間的問題有多複雜,不是她幾句懇切的話就能解決的。
不久,小眉輕手輕腳地上樓來,身後跟著大夫。見我眼睛睜著,她招呼大夫進來。
新肉還沒長結實,拆線時比較疼,大夫說正常,但又說平日裡注意不要摩擦到傷口,領口儘量敞開著,否則不容易生肌。
小眉謝過大夫,領他下樓結賬去。
爾忠國無聲地踏進來掩上房門,坐到我床頭,怔怔地看著我的傷疤,似有話要說。
我調轉了身,背對他。
我不想看到他,連一眼也不想。
他坐了一會兒,終於沒趣地離開。
第二天午後,佟鷺嫻來了,從摁喇叭的動靜就知道是她。這麼久沒能見到相好的,估計跟貓抓心似的,終於按耐不住主動尋上門來。挺難為她,這麼多天憋著不露臉,不知是不是工作絆住了手腳。
在漢口這個各種勢利混雜的地界,她這種特殊身份的人若做到工作、戀愛兩不誤跟夾縫中求生存一樣——是個難題。
爾忠國說過絕不會娶她進門,可沒準這為女上司早已備好婚紗專等嫁為爾婦。此次前來不會是尋釁來了吧?會如何發作?我回想起那晚她歇斯底里命令爾忠國殺了我的呼喊。
摁了一陣喇叭,該迎接的人沒來迎,她只得獨自跨進院。
我正趴在視窗看幾隻麻雀在院門口的地面上一跳一跳地啄食。她的到來驚飛了麻雀們的午餐,也破壞了我暫時的也是唯一的樂趣。
爾忠國出現在她面前,將她攔在院子裡,阻止她進屋。有點奇怪——該熱情地邀請這位情人進屋才對。
佟鷺嫻有點生氣,不說話,只是拿眼睛瞪著爾忠國。從我的角度剛好能看到她嗔怪的表情。
幾隻麻雀飛上離我最近的樹梢,陡然看到窗前有人,驚飛了,盤旋幾下又飛落下來,一個個小小的腦袋一顫一顫地看著我,似乎在揣測我對它們有無敵意。只過了一會兒便放棄了對我的警惕,兀自在樹上嘰嘰喳喳聊起天來,跟鳴蟬一起將整棵樹鬧得動靜非凡。它們的吵雜聲影響了我的聽力。
佟鷺嫻繞開爾忠國往屋裡走,但爾忠國再次攔住了他。
這男人真是,這是她買的屋子,作為屋子曾經的主人她難道連進屋的權利都沒了?而且作為他的情人,連屋也不讓人進怎麼也說不過去啊。
難道真如常言所說:送上門的或輕易得到手的東西就不當好的?
我鄙夷地彎起嘴角,看著正揮舞起小皮包砸爾忠國的佟鷺嫻。看,把人家惹惱了吧。人家可是你的上司,只有服從的份兒,哪有將人拒之門外的道理?
我關上窗戶,拉下竹簾,拿了筆將剛才那一幕畫了一幅漫畫。
有人敲我的房門,沒等我說請進,門便被推開。“聽說你受傷了?”佟鷺嫻出現在門口。
我將畫紙塞進抽屜,沒打算刺激她。我想爾忠國一定對她介紹了我(炫)經(書)歷(網)的那場“意外”事件。她執意過來看我多半想看我的笑話。
她走近我身前,極不禮貌地將我的下巴抬起,目光落在我的傷疤上,隨即發出嘖嘖的聲音。“糟糕,一定留下個難看的大疤。”
門口又多了一個人,是爾忠國,他過來拉住佟鷺嫻的胳膊。“去我房間吧。她現在還不方便說話。”
“哦?聲帶弄壞了嗎?像我這樣就糟糕透了,如此甜美的嗓音,壞了很是可惜。”佟鷺嫻斜視著爾忠國。
爾忠國淡淡的笑了笑:“你的聲音沒那麼糟糕。”
佟鷺嫻立即粘到他身上,“真的嗎?”她忘了她那嗓音絕對不適合發嗲。
嘔吐啊。我站起身來,向外走。只要他倆一玩曖昧,空氣就會變汙濁,而我,立即顯得很多餘——自覺閃人為好。
“別走啊,我只是來看看你,這就走。”佟鷺嫻說道,拉著爾忠國的手向外走。“我們走了。”她將“我們”兩個字說得很重。
“不送。”我面無表情地說道,返身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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