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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硬塞給我這種差事。
是可忍,孰不可忍?死鬼子!
我攥緊拳頭,看著他,衝動地想是否爆發一下。
龍鬚川進嘴角輕揚,輕蔑的笑意從未消失過。他背過手走出書房。
我忍,我忍。我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硬邦邦地坐下,指尖“嘩啦”拂過古箏,我帶著滿腔飽漲的怒氣彈奏了一曲十面埋伏》。
回到房間,卻看見老狐狸跟菊香腦袋湊在一起說話。在我房間鬼鬼祟祟談什麼?
我輕輕咳了一聲。菊香回過頭朝我露出柔和的笑臉:“給柳小姐剛剛買了一床新的被子和床單,希望你喜歡。”
我朝床上一看,是白色底、金色鬱金香圖案的床單,煞是好看。連枕頭都是成套的圖案,很高檔嘛。再注意那床單的大小,寬幅,明顯是為大床準備的。
“謝謝。我很喜歡。”我擠出一抹笑容。老狐狸笑眯眯地走出我的房間,經過我時說了句:“柳小姐,早點休息。”
老狐狸走遠了之後,我問菊香他為什麼那麼開心,為什麼來我的房間。菊香告訴我這些用品是井上先生挑選的,剛才特意送來我房間。
“我的枕頭誰動過了?”看到驟然變大的枕頭,頓覺不妙,爾忠國的畫像還壓在枕頭下,那就意味著……
“哦,井上先生說給你試用一晚上看這種雙人枕是否舒適,如果不喜歡明天再換一種。原先柳小姐用的那個枕頭剛才被惠子拿去用了。”
“菊香,那你動枕頭的時候有沒有看見我畫的一幅畫?是拿鉛筆素描的一幅人頭畫像?”我擔心地問道。
菊香見我臉色有變,立即小聲回道:“剛剛被井上先生拿走了。”
我一摸腦門,糟了,怎麼可以被老狐狸拿走呢?這下老狐狸又有把柄抓了。可他為什麼看上去挺高興的?該發怒才對。
“柳小姐是不是開始喜歡龍鬚中佐了?”菊香善良地笑著,“那真是好事情,龍鬚中佐也對井上先生說他很喜歡你。”
什麼亂七八糟的。誰喜歡誰了?他是個可恥的騙子!
我顧不得說話,急忙衝出門去。
老狐狸跟龍鬚川進都在客廳裡,兩人席地而坐。老狐狸手裡拿著的正是我的那幅畫。哦,不!
“對不起。”我疾步走到他們面前跪下地,有些氣喘。“我想您不該拿走我的私人物品。請還給我。”我向老狐狸伸出一隻手。
老狐狸難得這麼慈祥,看著我眉也彎了,眼也彎了,嘴也彎了。“柳小姐,不知這畫中人是誰啊?”
我該怎麼回答?反正不能說實話。我支吾著,一時不知如何搪塞。
“看,你的臉都紅了。不好意思說是嗎?”
死鬼子,存心詐我!我哪裡臉紅了?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天哪,熱燙燙的,也許真的很紅呢。
我緊盯著那幅畫。對不起啊,爾大哥,我沒想到會讓你落到老狐狸手裡。他那雙賊手怎麼配觸碰你呢?
“畫的是川進吧。雖然不是很像,但氣勢還是有的。沒想到你還會西洋素描。你又一次讓我感到吃驚。”老狐狸一臉的和善。
“請還給我!”我大聲說,心裡已經恨得惡浪滔天了。
龍鬚川進算什麼東西?他怎麼配跟我的爾忠國相提並論?我的爾忠國是人中龍鳳,他不過是棵雜草。在同時代的日本人中,也許他龍鬚川進算得上突出,但跟我的爾忠國相比起來,那真叫天與地的區別。
老狐狸像是故意逗弄我,反而把畫更攥緊了些。我乾笑了一聲,抑鬱地扭過頭去做了一個厭惡的表情,再回過頭卻發現龍鬚川進正盯著我看。不知道剛才那個表情他是否注意到了。注意到就注意到了吧,反正他少臭美。
既然已經對上眼了,沒必要躲開,否則他真以為我畫的是他呢。
四隻眼睛又開始玩對視了。他沒躲開,仍然看著我,眼神深不可測。我立即清楚他不是因為這幅畫跟他有關——他若那麼想是白痴——剛剛我還後悔沒炸死他呢。他也許猜到了一些,尚不能確定。只有我有數,畫中人是我朝思暮想的爾大哥啊。要怪就怪我把他畫醜了,真若畫出他的一半神韻來,老狐狸也不至於誤認為畫中人是他那寶貝外甥。
老狐狸咳嗽了幾聲。我移開視線的瞬間,劈手奪過畫像,三下兩下撕爛了它。對不起,爾大哥,你必須“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了。
老狐狸驚詫地看著我,搖搖頭:“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這孩子,都是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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