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部分(第3/4 頁)
指引我渡向彼岸。
“姑娘,你醒醒!”一個蒼老的聲音迴響在空中——塵世的聲音?彼岸的聲音?
塵世裡還有值得眷戀的人或事嗎?當然有啊!可他不願見我。他還是沒能原諒我。
眷戀又如何?命運之神不讓我停留,不如去了。
“姑娘,快醒醒!”那蒼老的聲音堅持不懈地呼喚著。
誰?是誰在叫我?我的意識尚在混沌迷離中。
不久,我感覺到了溫暖,火焰“劈啪”燃燒的聲音喚回我的意識。
老天爺還是不打算收留我——苦難,永無止境,它不離不棄,異常忠誠地常伴我左右。
“太好了,姑娘,你醒了!”
眼前是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人,有一雙善良的、飽經風霜的眼睛。
他身旁的廢物簍子告訴我這是位撿破爛的老漢。沒有他的及時發現,我的大名便會出現在第二天的報紙上:某某當紅歌女因某某原因遭歹徒綁架,被遺棄於某廢棄院落內活活凍死……
燃起的火堆溫暖了我凍僵的身體,也重拾我對生的渴望。手掌伸出烤火之際,陡然發現手鐲又回到了我的腕上,只不過換成了左手。
我憤懣地盯著左手腕,兩秒鐘後發瘋般地往下拽手鐲。任我使足蠻力,它毫不動搖。
拾荒老漢遞給我一隻幾乎烤焦了的高粱饅頭,雖然難吃,但總算讓我緩過勁來。
冷靜下來後的第一個關心的就是池春樹現在是否還活著?那些殺手達到目的後是否也大發慈悲,放過了他?我祈禱上天保佑春樹千萬不要出事。
回到大街上,日偽警察憲兵正在四處搜捕。衣衫破損的我難免不被懷疑。為避免麻煩,我急急忙忙閃進一輛拋錨的電車裡,伏在地板上一動不動,直到憲兵遠去,才爬出去。
我想鄒淼玲發現我和池春樹一起失蹤,一定會找高銘銳幫忙尋找我們倆的下落,舞廳這會兒沒準還沒關門。我急匆匆叫了一輛馬車,讓車伕載我趕往吉祥歌舞廳。
吉祥歌舞廳門前被鐵絲網和柵欄圍了起來,一群日本憲兵把守著大門,只留一個僅供一人出入的小道。
不知道淼玲他們有沒有遇到麻煩?我沒敢貿然進去。
思索一番後,我做了一個不得已的決定——找老狐狸幫忙。
折進一家經常給吉祥歌舞廳送飲料的店鋪,敲開門,李老闆還沒起床,看著我這副模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連忙將我拉進屋說話。
我從李老闆板那裡借來錢,一部分付給馬車伕,剩餘的用來打電話。
“拾伊,你在什麼地方?”電話那頭的老狐狸十分焦急,“我找了你很久了。”
“我在上班地點附近。我很好,但是,我不知道春樹怎麼樣了?您是否有他的訊息?”
“他在醫院接受治療。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大致將被襲擊一事告訴他,但隱瞞了去過傷兵醫院的(炫)經(書)歷(網),匆匆說完,我問他春樹有無大礙。老狐狸告訴我春樹雖然傷得很厲害,但無性命之虞。
沒等我問清楚春樹目前在哪家醫院治療,老狐狸囑咐我留在原地別動,說他會派車來接我,隨即掛了電話。
十分鐘後,老狐狸穿著馬褂趕到了,對飲料店的李老闆表示感謝後,領我上車。
老狐狸脫下自己的外套裹在我身上,說要先領我去醫院檢查身體。我告訴他只是面板有些擦傷,不必檢查。我必須馬上看到池春樹。
老狐狸表現得格外像一個慈父,二話沒說便同意了我的請求。
路上,
188、命懸一線 。。。
老狐狸發誓要徹查襲擊軍醫官和傷兵的恐怖分子,不能讓恐怖分子如此囂張。他自己被襲過,此刻格外義憤填膺。他告訴我如果不是跟春樹約定好今天為他一個朋友做手術他也不會這麼快知道他出事了。
“春樹是在哪裡被發現的?”我想若他出現在傷兵醫院,一屋子傷兵全死了,唯獨他沒死,很容易被人懷疑。
“在哈德門附近一家戒毒所門口。他被剝光了衣服,但是除了槍,那些歹徒沒拿走他的衣物,所以巡邏的憲兵很快確認了他的身份將他送往醫院救治。”老狐狸說到這裡,情緒更加激動,“支那人太野蠻,夜裡氣溫這麼低,他們竟然剝光了他的衣服!嗯,全是該死的野蠻人!”
“可憐的春樹!”想到那幫殺手摺磨他的情形,我的淚水不覺流出眼眶。
“我會替他報仇的。”老狐狸拍拍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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