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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也不錯——殺一儆百,鼓舞氣節。
難道,我認日本人做父親的事情暴露了?在這個年代,錯殺了潛伏到敵人內部的自己人的事件也常有發生,何況我一個認賊作父的卑賤歌女?殺了也就殺了,非常時期的非常待遇,管你清白與否?
他的出現讓我感覺周圍的空氣散發出無比危險的氣息。
再三思量之後,我決定主動出擊——揭穿他的身份。此人若真是衝我的性命來的,躲也躲不掉。
然而,當我唱完一曲,進入舞池暗黑的角落尋找那個神秘人物時,他不見了。曾坐過的那張臺子上只剩下一根尚未吸完的煙。
“清荷小姐,接著唱啊!我花了錢點歌怎麼不唱了?我花了錢的!”一個公鴨嗓子在舞池邊揮著手臂叫嚷道。
不得已又退回舞臺,卻看到那個一度消失的身影瞬間出現卻再度消失在舞廳門外。
他好像提前知道我會去找他,於是在我靠近的一瞬間逃竄了。
他為何逃避,如果他是想殺我的人沒必要如此懼怕我吧?
休息時,侍應生遞過來一張信箋,說是剛才一位穿風衣的先生臨走時囑咐務必轉交給我。我立即想到是剛剛那個消失的人留下的。
展開信箋,看到簡體字的筆跡瞬間便想起一個人——喬泰。
“最近追求我的人太多,日子太他媽的不輕鬆,大爺我要離開漢口去其他地方散散心。你看到這裡一定在笑吧,但是你必須給老子記住,你永遠是我的女人。你還得記住,我他媽的連狗。日的福岡大佐都得罪了,都是因為你!令外,你必須給我記住了你我之間的帳還沒算完,給我等著!”後面署名:你老公。
知道剛才那個風衣男是他,立即有吞蒼蠅的感覺。這個該死的混蛋又要逃走了?真比泥鰍還滑溜。而且一如既往的威脅口吻。
想想也不奇怪,這個混蛋每次逃跑之前,都喜歡留下墨寶恐嚇一番。但他如此沒文化,連“另外”都錯寫成了“令外”實在讓人無語。
老狐狸一定失望極了,因為讓喬泰逃掉意味著隱患無窮,但不管怎樣,我可以暫時鬆口氣,因為他就要亡命天涯去不會再威脅到我什麼。當然之前的擔心也純屬虛驚一場——沒人想殺我。我的生命到目前為止是安全的,可以一門心思等待爾忠國的出現。
我快速撕信,腦海裡卻又重想起喬泰對我做過的一切……
不,我不可以再想那件事。他那種人不配我想起,必須忘記,徹底遮蔽跟他有關的一切。
喬泰逃走後的第三天晚上,八點鐘的光景,爾忠國終於出現了。
看到他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舞池裡時,我激動得差點沒暈倒在麥克風前。
他正摟著“紫海棠”跳舞,舞姿優雅,像一位高貴的王子,只不過是個蓄著短鬚的王子。
紫海棠依偎在他胸前,正在與他竊竊私語。
她跟舞客能說些什麼?不外乎一些調情的肉麻話。不要啊,紫海棠姐姐,你可以釣這裡的任何一個男人,唯獨他你是不能碰的。
我焦急地看著舞池裡那一對親密無縫、蹁躚著的身影。
不久,爾忠國鬆開了她,並未跳完全程。紫海棠很快又跟另一個男人跳起舞來。
我的視線追隨著他的身影,他好像並不熱衷於跳舞,離開舞池後,坐進了休息區。他在等我嗎?
我的氣息開始混亂,稍微注意聽歌的人應該都能覺察出我的變化——心不在焉。
他在等我一曲唱完之後前去找他嗎?
雖然閃動的燈光阻礙視覺的清晰,但我知道他看見我了。我一個大活人站在舞臺上唱歌,誰會看不到呢?除非是瞎子。
該死,紫海棠怎麼又朝他那裡走去了?居然撇下舞伴去找他。她以為他也是來尋歡作樂的舞客嗎?不,離開他!心裡暗自叫苦。
我心急如焚地唱歌,無視聲音是否會跑調,我的目光已經無法從他那裡撤走。紫海棠湊在他耳畔,又在說悄悄話。他正在點頭。
紫海棠!拜託你離他遠一點兒!求你,離他遠一點兒!他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
上帝,她終於離開他返回舞池了——沒釣著——好啊。
我鬆了一口氣,同時不淡定地想他會是為了等我才故意找舞女搭訕的嗎?
一定是了,我安慰自己,一定是這樣。
這支歌怎麼這麼長?早該結束了,為何沒完沒了?我真想停下來,但又怕太過突兀反而不易靠近他。
終於,這支冗長的歌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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