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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人,她安慰我她有考慮過,也跟高銘銳商量過能否拉我加入一事,可高銘銳同志仗著自己是預備黨員,老神地認為我不太適合做地下工作,拒絕的理由是我的相貌太引人注目,而且目前階段也沒有合適的任務派發,一句等等再說將鄒淼玲的建議擱置一邊,也等於將我劃到局外人那一類了。
我懷疑這不是他真實的理由,恐怕是因為我“家庭關係”比較複雜、他不敢啟用吧。地下黨考察他,他便也拿考察做藉口對付我。
還是那句話:日久見人心——我柳拾伊也是經得起生死考驗的人。
鬼子被襲擊的第二天中下午,鄒淼玲通知我高銘銳和另外幾個身份特殊的人晚上留在她這裡過夜,讓我回自己的出租屋去住。我很想留下來接觸那些特殊人物,但鄒淼玲婉言拒絕了我這個“局外人”的跟風行為。
舞廳的生意受到影響,晚上早早地關了門。路上,鬼子設路障盤查的崗哨陡然增加了許多道,回住所比往常耽擱更多時間,但因有“日本國僑民身份”的掩護,一路上還算順利。
窗外不時響起警笛刺耳的呼嘯聲,讓我這個耳朵特靈敏的人聽得煩躁異常,我只得往耳內塞上棉花團。
脫去衣衫,仰躺進浴池泡澡,我緩緩地呼氣,努力放鬆自己——一番緊張的折騰過後人倍感疲憊。
雖然昨天的喜事被攪合了令人感到晦氣,但畢竟池春樹沒事。他沒事,我就心安了。不知日本人何時能放他回來?他是個一遇到病人就忘記時間的人,但願他別太累著自己。
想著,腦海裡又浮起爾忠國的臉。他好卑鄙——這人一直就是——利用一切機會完成他的刺殺行動,根本不在乎別人的死活。我的幸福,我的快樂對他來說是隨時可以拿來犧牲掉的廢品。他糾纏我的那番話不過是為了滿足他一貫的佔有慾和虛榮心吧?
他從來都是個冷酷無情的人哪,可我居然深深迷戀上了他,居然因他的死訊而不願生,因他的復活而懼怕死。
柳拾伊啊,柳拾伊,你真糊塗到家了,在感情的問題上就是一個大弱智啊!
深深地嘆息著,我一次又一次替自己感到悲哀。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我但願自己從未遇見過他,但願能從記憶裡永遠刪除他……
滿池的水遮蔽了空氣中氾濫的煩躁感,本想在水裡浸泡一小會兒的我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迷糊中,我的身體似乎浮動起來,一個熱乎乎的東西撫在我臉上。
驚醒,卻看見爾忠國神不知、鬼不覺地坐在我面前。
沒等我驚叫出聲,他捂住了我的嘴,鬆開手掌的瞬間,滾燙的唇印上我的唇。我掙扎著,將他向外推。
他含糊地說著“水已經洗涼啦。”將我一把抱起,邁向床頭。我的身體被他緊緊箍著,動彈不得,唯一可做的就是張開嘴咬他。
在他躲閃之際,我惱羞地問道:“你還想怎麼樣,姓爾的?別跟鬼魂似的纏著我不放!”
“是你纏著我不放,柳大小姐,我無論閉眼還是睜眼到處都晃動著你的影子。”他促狹地笑著,將我放到床上。
“膽大包天的傢伙,日本人滿世界搜你,你竟然自投羅網。”我爬起身,急忙找尋可以遮體的東西。
剛扯過被單,沒來得及裹上身,爾忠國一把奪了過去。“嗯,日本人進租界搜查需費點事。而且,你不是日本鬼子的女兒嗎?特殊待遇戶啊,就是搜你這裡也不敢放肆。所以,你這裡算是最安全的地方啦。”他說完,躺在我身側,慵懶地伸直了長腿。被單被他壓在身體下面。“今晚我就睡這裡了,好幾天沒睡上個囫圇覺,累啊。”他說完,仰天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下去!從我床上滾下去!”我推搡著他,可他動也不動。
我用力幾次也沒能移動他一絲一毫,他就像一塊鐵板焊在了床板上。“我叫人啦!”我威脅道。
“你不會那麼做。”他乜斜著眼睛漫不經心地說道。“就算你想殺我,也不會讓我落到鬼子手裡。”
“你別自信過頭了,我真要喊人了!”一邊說,一邊用力拽著被他壓在身下的被單。
他猛地一抬身,正在使勁的我差點摔下床去,但總算拿到遮體的東西了,於是狼狽地將身體裹好。
“時候不早了,睡吧!”他淡淡地一笑,好像料定我不會出賣他,伸手關了燈。
“喂!你不要欺人太甚,把我這裡當什麼地方,想怎樣就怎樣啊?”我一腳踹向他。
他依然不動;倒是我的腳吃痛。黑暗中,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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