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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殺呀,鬼怪啊之類的恐怖片。
一個人被五花大綁著跪在爾忠國面前。從背影看應該就是“沉默是金”五子。周圍還有好幾個人,其中有兩個人腦袋上裹纏著紗布,像被人襲擊過,正是趙三和小羅。
爾忠國雙眉緊蹙,見我進來也不言語。
我有點緊張,不知他為何把我叫到這裡來。
“你可以說了。”爾忠國冷冷地對五子說道,“不是我不保你,我們的規矩你懂。”
“謝謝。”五子平靜地說道,轉頭看向我。
一張視死如歸的臉,儘管滿是傷痕,但依舊鎮定。
“對不起,太太,那晚在你茶水裡投毒的人是我。”愧疚的目光看著我。
大吃一驚,我不解地盯著他。他為何接受項富慶的指使?難道他是安插在爾府內的奸細?
不可能。他若是,怎麼可能不事先向項富慶通風報信,任他死於非命?
“我欠了一大筆賭債,急需錢,一時籌集不來,便找我姑姑的相好項富慶借錢,沒想到他立即答應幫我解決燃眉之急,還說這筆錢不必還,只需答應他幾個條件即可。我便答應了他。對不起,太太。”
我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起初我還以為是項富慶本人在維多利亞夜花園酒店時下的毒。
可項富慶為何提幾個條件,難道不止投毒這一件事?
“你事先知道那是毒藥嗎?”我問他。
“知道,但我也知道他並不想毒死你,所以我才敢下毒。我跟你無怨無仇,何忍下此毒手?”
我看向爾忠國,心想他不會為了這件事大動干戈吧,好像我多重要似的。
“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打算請我出面替你說情嗎?”
五子還沒說話呢,爾忠國發出嘲諷的“嗤”聲。
我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我算哪根蔥,能為他說情?誰會買我的帳?一個階下囚而已。
“我罪該萬死,死不足惜。”他將頭轉向爾忠國,“動手吧。來世若承蒙不棄,還希望追隨大哥左右。”
“沒其他想說的了。”爾忠國痛心地看著他。
“我最後還想澄清一下,我並未做過任何背叛弟兄們的事情。項富慶讓我每隔三日將府裡一切動靜都詳細報告給他,我不敢不答應。他威脅我若不照辦,就把我唯一的親妹妹送給日本人……”這個倔強的小夥子提到他妹妹,聲音嗚咽起來。“我只是敷衍一下,並沒打算出賣自己人。”
“說得好聽,你親妹妹是人,太太她就不是人?”老六突然插話,“要不是有人密報,鐵證如山,你會招出這些?”
爾忠國揮手讓他住嘴:“沒太太的事了,帶她回去。”
老六立即過來讓我跟他走。
我猶豫了一下,忍住沒開口。他們內部的事情我摻和不得。但想到這個五子凶多吉少,不禁替他惋惜。很不錯的人,這麼年輕,就要死了嗎?
緩緩地踏上階梯,腳步有些沉重,踏上地面的一瞬間,底下傳來“嚓”的一聲,似是骨裂的聲響。
我加快腳步,遠離地下室。
“沉默是金”至此真就永遠保持沉默了。
心情鬱悶不已,我坐到窗前,看著外面的樹久久地發呆,不經意發現那鳥巢已被放歸原位。兩隻鳥兒正忙著加固愛巢,防止悲劇再度發生。
它們還會有寶寶,但失去的就再也回不來了。
鳥兒雖小,卻有情感,何況人呢。只是相對於人,它們活得更單純。因而,它們是幸福的。
“鳳嬌,”爾忠國進來我的房間,“飯菜都弄好了,若沒飽,下去再吃些。”
我搖搖頭:“你不該讓我見他。”
我很怕接觸這類事,死了一個項富慶,我剛從那種可怕的感覺裡爬出來,卻又遇到五子這件事,同樣跟我有關。
“是他要見你。死前這點要求不過分。”他淡淡地說道,對我表露出的責備語氣並未留意。
他心底也是不希望他死的吧。
“你可以不殺他。”我輕聲道,“他罪不至死啊。”
他炯炯的目光看向我:“底下人不服,若以後人人都像他這樣,犯了事只力求逃脫,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你們不做調查就定他的死罪嗎?”
“賭博本就是重罪,嚴懲不貸,何況私通敵方交易?”
“那麼他為何賭博你們調查過嗎?也許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且他本就是武漢人,逃走好像不太合理。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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