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第3/4 頁)
不敢再動彈一下。
他的手臂輕柔地滑過我潔白細膩的胸部,攬住我。“該來的都會來,不該來的永遠也不會發生。”他既像自言自語,又像有感而發。
經他肌膚所觸之處都如電擊般驚顫——他察覺了?
“我又聞到你身上的香氣了,和從前一模一樣。”他還似在自言自語。
我鬆了一口氣,但呼吸有些亂,心也跳得急。
淡定,必須淡定,我一遍又一遍告誡自己。
停頓片刻,並未發現有其它異常,我稍稍放寬心,腳趾又慢慢前移,已經夠著剪刀。
他又洗到我的私密部位,然而我突然感覺有異樣——他的身體與以往有所不同——隔著衣褲,有個硬物頂了過來,微微蠕動著。
我一驚,滑下他的膝蓋,就勢蹲下一把抓住剪刀,腳趾踩住裹布,用力一抽,兇器在手。
“起來!”水面上傳來他的聲音。
隔著水,他的聲音聽起來翁翁的,感覺遙遠。
不能猶豫!我握緊剪刀向上刺去。
剪刀刺中了什麼,但感覺不是人的身體。
一隻有力的胳膊按住我的頭向下壓,跌坐進桶底之際,我握緊剪刀,發瘋似扎向他的手臂。他的手臂倏地一鬆,我的攻擊落了空,身體坐在桶底。
水的阻力讓我的動作明顯遲鈍,但我已無暇考慮結局如何。
失去理智的我只想著一件事——扎死他,在他身上戳出無數個窟窿。
我的頭又被他死死地摁住,片刻又沉進水下。
這次我沒能爬起來。
兩隻大手鉗住我,不讓我有鑽出水面的機會。
想到他打算溺斃我,一陣驚慌湮沒了我的勇氣,氣力瞬間抽離身體。
我再也屏不住氣,在水裡直吹泡泡,突然頭皮一麻——他拎著我的頭髮將我提出水面。
重新呼吸到了新鮮空氣,但吸入肺裡的水讓我大聲嗆咳起來。
“賤人!”他怒道,“自不量力!我會蠢到留一個危險的東西在你發現得了的地方嗎?你倒真有膽量做?”他露出兇狠、決然的口氣,嘴角依舊掛著殘忍而輕蔑的笑意。
我的頭被再次摁進水下,四周全是氣泡,我只有瞎撲騰的份兒。
意識逐漸模糊,感覺不到壓力,也不再妄圖掙扎。
他又故伎重演,將我拖離水面,但沒等我呼吸個夠,再次摁我進水裡……幾次三番的折騰,我的力氣完全被耗盡。
但是,我的手還死死地握著那把剪刀。
身體驟然一涼,帶著風,整個人面朝下飛向床,重重地摔在涼蓆上。剛落下,身體便被緊追而至的爾忠國扳轉過來,他沉重的身體騎跨在我身上,溼噠噠的綢布衫半透明地緊貼在他堅實的肌肉上,溼透的長褲下頂起之物赫然可見。
上方那張殺氣騰騰的臉與下方那個凸起之物狂野地壓迫我的視覺神經,驚悚蓋過死亡的恐懼。
“別碰我!”我吼道,剪尖對準了脖頸。
他怔住——絕沒料到我在處於極為劣勢的情況下也沒丟盔棄甲。
我和他都僵在原地。他依舊騎在我身上,我依舊拿刀抵住自己的頸動脈。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
他的眼神告訴我他不相信我捨得刺自己——做樣子給他看罷了。
果然,他嘴角一歪,嘲諷道:“碰了又怎樣?賤人!”
自從拿定了行刺他的主意後我壓根沒打算活著出去,現在更絕了念想。“別碰我!”我虛弱地警告他,在他猶豫之際,我手腕下壓——不自由,毋寧死!
死亡算什麼,不過是長眠進另一個不受打擾的時空裡,不過是繾綣在暗無天日的奇異裡。只要能掙脫命運的鐵鏈。
這一刺力氣不夠,因此不夠漂亮——沒扎著頸動脈。
脖頸裡一陣刺痛,溫熱的血液流出來癢酥酥地爬過肌膚,順著肩膀一直淌向後背。
他突地向後躍起,神色慌亂而無措:“你,你……”
我不帶停頓地再次猛紮下去,扎進原來的創洞,開拓更深。
這一次不太疼,似乎感覺不到很疼,只是木了,眼前開始發黑,更黑了,一大片。
好了,終於得以解脫……
無邊無際的暗黑裡,似有一盞明燈,安詳地照在前方,一絲溫暖,幾許寧靜。童年的歡聲,一個個似曾熟悉的臉龐飄然而至又漸次離去。穿長袍的,打馬褂的,各式各樣的民宅浮現在半空中,在光暈裡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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