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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都是我的錯。我若早明白就好了。你曾經給過我機會,可惜我沒好好把握,讓仇恨矇蔽了雙眼,害你遭受這麼多罪,讓你這冰清玉潔的人兒平白無故地被我當做她來羞辱。你那時想殺我是對的,都是我不好,邪惡狠毒,除了報復,再沒想到其它的。”他心疼地呢喃著,聲音也似夢幻般飄渺,“記得那晚,月色如水,我睡不著,潛入你的臥室,你睡熟了,看上去那麼純潔,那麼高貴,卻帶著深深的憂傷。你在夢中不時輕喚著我的名字,我一時不忍離開,就坐在你身邊,靜靜地看著你。你蹙著的眉、凝結的淚,看上去像嬰兒一樣孤獨無助。我真想摸一摸你的臉,又怕一伸手出去就打破了這一刻,怕你用陌生的眼神看著我,怕你用敵視的眼神看著我。我一咬牙,正打算離開,但你囈語著:‘別忘了我,國哥哥!我不要一個人在一個冰冷的地方!'我驚詫地轉身,發現你還是在說夢話,眼淚正從你的眼角滑落。我的心‘嘭’地一震,同時感覺熱了一下,似乎有道暖流快速融化著心底的堅冰。月光瀉在你的床頭,照著你幾乎透明的肌膚,往事紛亂地重現眼前:你柔美清純的臉,你信賴的目光,絨花樹下你緋紅的臉頰,你舒展的眉,你星般的眼和甜蜜的唇……臨行前你羞澀的吻,深情而不捨的回望……此刻,你的唇正微微張著,美麗的唇像兩片花瓣,我忍不住俯下頭輕吻了你,你的一滴淚帶著你的體溫滑落在我的臉上,鹹而苦澀。有那麼一瞬間,我沒法再恨你,我問自己該不該就此原諒了你。你突然張開手臂亂抓起來,抓住了我的胳膊,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我聽到你叫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天龍!別離開我!’你重複說著這句話,死死攥著我的胳膊。我的心頓時跌落到萬丈冰窟裡。我甩開你的手臂,開啟了燈,用力拍打著你的臉。你終於從夢裡醒來了,一把抱住我,眼神慌亂而絕望,似乎還沒從夢裡清醒過來。‘不要離開我!’你哀求著,心跳得很急很急。我按耐不住想發怒:你抱著的人是我,心裡卻想著另一個男人,而且,更令我火冒三丈的是你夢裡呼喚著的那個男人不是我倒也罷了,竟然也不是池春樹——莫名其妙的出現第三個男人的名字。我無法容忍一個女人招惹這麼多男人,而且對一個個都痴情難忘,簡直不可理喻!我的心重新封入冰山內,發誓不再心軟,發誓要讓你付出最慘痛的代價,為你的淫。亂和背叛!拾伊,你能弄清是怎麼一回事嗎?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我怎麼可能一直拿你當她怨恨若此?”
當時的記憶頓時回現腦際——原來他早就在我屋裡,並非被我夢中的呼喊驚動了趕過來的。那麼,他受傷住進醫院時突然大為不快,急於攆走我,也是因為我說了那些夢話惹惱了他吧。
我搖了搖頭,“可是,我夢中的那個童天龍就是你啊!你叫童天龍,沒錯,夢裡的那個你就該是這個名字。我夢見自己也不叫鳳嬌或是拾伊,而是桃兒,夢裡你總愛這麼叫我。好奇怪的夢,但是很真實,我真的觸到你,真真切切,我摸到你緊實的肌膚。你的手輕柔地撫觸在我身上……一切好真實。”我的臉上一陣灼熱,“那我們的洞房之夜,夢裡的洞房之夜。明明知道是場夢,卻無法阻止,細想起來,倒像是一個個斷裂開的記憶——有關你我的記憶。為何這一幕不止一次出現在我夢裡呢?為什麼我會擁有這樣的夢境?你知道那時候我們還沒有在一起。我也從未跟誰那麼親密接觸過。去年中秋節的那晚,我也是做了同樣的夢惹得你大發雷霆,差點沒殺了我。那時候我們彼此仇視,互相猜忌,彼此根本不信任,所以我本可以解釋給你聽卻因害羞和厭惡拒絕解釋給你聽。”
爾忠國不好意思地糾正道:“我可沒想殺你,而是想狠狠地報復你。”
“那有什麼區別嗎?做出那種事情比殺了我還過分。”我嗔道,“簡直像個無賴。而且,有人呢,自己沒有誠信,居然還教育其它人做人要誠信。”我想起長沙之行他足足讓我僵立了兩個時辰的事情,兀自感覺又好氣又好笑。
爾忠國低著頭嘀咕道:“好懸哪,幸虧我及時醒悟,沒做出不恥之事,否則你永遠也不會原諒我了。”
“我最恨仗勢欺人的人,尤其有些人仗著學過武功欺負弱小,算什麼本事?”我挖了他一眼。他的臉更紅了。我沒打算饒了他,繼續說道:“我從小到大可從來沒吃過這樣的虧,我要好好懲罰你。”
“無論你如何罰我,都是應該的。”他一臉的悔意,態度極端正。
“算了,我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既然你有意改過自新,我就放你一馬。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什麼活罪?”爾忠國恢復了厚臉皮的模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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