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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後背,“下次來,你一定會習慣許多。”
下次?我驚恐地咀嚼著她這句話,眼睛一黑,隨即暈了過去。
醒來時,躺在一張長椅上,清水洋子正在撫摸我的臉頰。這女人煙癮很大,又在抽菸。看到我睜開眼,她朝我吐了一口煙。“你可真嬌氣啊,這麼快就暈了。”她譏諷地說道。
我冷冷地瞪著她,她不介意地端起一杯水遞到我的唇邊,“吐了那麼多,一定很不'炫'舒'書'服'網'。來,喝點水。”
她的身後站著一個梳著中分頭的男子,一看就是漢奸,點頭哈腰地用日語跟她說了幾句。
“井上小姐,哦不,柳小姐,我讓這人把你送回去,你走得動嗎?”清水洋子問我。
我掙扎著從長椅上爬起來,立即往外走。
“柳小姐,下次我們再玩更有趣的遊戲如何?後會有期!”清水洋子充滿魅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令稍稍好了一點的我再度乾嘔。
失魂落魄地回到住處,我狠狠關上院門,將那個殷勤的漢奸關在門外——別想跨進我的院子一步——都是骯髒的東西。
沒等走進屋,便軟塌塌地倒在地上,滿腦子都是之前備受驚嚇的血腥場面。
我就這樣被他二人涮了!他倆合演了一出好戲——變態男加變態女共同導演並親自飾演——目的就是慢慢折磨我。
我好恨自己為什麼這麼倒黴?
看著腕上的手鐲,我不由滿腔憤怒。什麼真愛手鐲?分明是惡運手鐲,自從我戴上它,一樁樁的倒黴事兒便接踵而來。
我的命運都是因為這個邪惡的手鐲改變了。
滿腔的怒氣全發洩在它身上,我揚起手鐲使勁往牆上拍,“害人精,你這下滿意了嗎?害得我這麼悲慘,你滿意了嗎?”
手臂震疼了,震麻了,但手鐲依舊完好無損。
我又朝空中吶喊:“辛鳳嬌!這下你滿意了嗎?你的國哥哥,是一個大混蛋,賣國賊,大色鬼,這樣的結局你滿意了嗎?你千方百計把我引到他身邊,預料到有今天的結局嗎?你枉有痴情一片,卻也是有眼無珠的笨蛋。你死了也就死了,為什麼陰魂不散,犧牲了我只為成全他這種人渣的私慾?你若在天有靈,怎麼不帶走他墮落的靈魂?你顯靈啊,快點顯靈啊。你動不了他還是不願動他?那你為什麼不帶走我?我寧願死也不願意見到這樣的爾忠國。你快給我滾出來,辛鳳嬌——”
我歇斯底里地仰天大喊,痛不欲生。
門“哐當”一聲被撞開,池春樹和鄒淼玲驚恐地衝進來。“拾伊,你回來了?”
我踉蹌著欲爬起,竟然站不起來。
兩個人一左一右將我從地上扶起來,架進屋內。
“我很好,你們別擔心。”我傻傻地笑著說道。池春樹讓鄒淼玲扶我躺下,自己跑去倒水。
一通歇斯底里的發洩過後,我冷靜下來。牢騷無益,面對現實吧。
魯迅先生在紀念劉和珍君》中說過:“真的猛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這是怎樣的哀痛者和幸福者?”
辛鳳嬌是真正的猛士,因為她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作證的便是她自己的屍骸——儘管已經化為雲煙,但我畢竟親眼看過她的屍骸——就像看到我自己躺在那荒蕪寂寥的亂墳崗裡。
痛定思痛,我告訴自己必須拋卻悲哀,出離憤怒,我必須敢於面對淋漓的鮮血——無論同胞的還是我自己的——讓苟活到現在的自己繼續掙扎在這個苦難深重的時空裡。即便這裡佈滿濃黑的悲涼,即便洋溢在周圍的一切令我艱於呼吸視聽,我也要活下去——只要還有一口氣!我要看到壞人一個個死無葬身之地的那一天的到來。無論我的命運多麼不濟,多麼不堪,也要卑微地活下去——我不能服輸!
縱然我有不屈的信念,可命運是否就此放過我、允許我繼續扛下去?我還能撐多久?
(炫)經(書)歷(網)了這麼多磨難後,我似乎還是那個軟弱無依的柳拾伊,我進步了嗎?我堅強了嗎?敢於面對一切黑暗的挑戰了嗎?
“拾伊,早上春樹讓人帶口信給我讓我來接你,可我過來發現幾道門都大開著,人卻不見了,一打聽才知道有個女人帶著一幫人把你帶上車走了,是爾忠國身邊的那個女人嗎?我急得要命,趕緊打電話通知春樹,可我們到處都找不著你。那個女人把你弄去哪裡了?”鄒淼玲擔心地上下看我身上。
“我沒事。”
“沒事?你的臉色很差誒。”鄒淼玲不放心,在我身上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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