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部分(第3/4 頁)
傢伙!
病房外為我站崗的日本人又換了一撥。這些人都很自覺,從未踏進病房一次。
對於龍鬚川進的謹小慎微,我覺得有點小題大做。我又不是什麼特殊人物,沒必要天天弄一幫人在門口看護。他到底擔心什麼?清水洋子?可是那隻毒蠍子已經被關起來了,短期內怎麼可能興風作浪?但龍鬚川進本人頗耐人尋味,自從那天他救我出來後就一直沒見他穿軍裝,一幫尾巴也不見了,好像很自由自在。這是怎麼回事?現在想起來值得琢磨一番,可轉而又想也許是我多慮了。
整整兩天沒見到池春樹,很想見他,更想親口告訴他我的決定。他應該會很開心吧。
夜裡做了一個夢,關於池春樹的。我夢到他出家了,光著頭,穿著僧服,清瘦的身影默立於山門裡。我匆匆忙忙趕上山,拉住他的手祈求道:“不要當和尚,春樹!”
他雙手合十,平靜無波的眼眸看著我,目光卻穿透我看著廣袤的虛無。“貧僧乃出家人,女施主請留步。”他口唸阿彌陀佛,退後數尺。
“不要啊,春樹,你不可以出家的!你出家我怎麼辦?”我驚恐地想拉住他的手,但他一直後退,彷彿在飛,我無法靠近他。
山門徐徐關上,合縫之際,他平靜地說道:“塵世間不再有池春樹這個人,女施主莫再苦苦找尋。”
山門“哐”一聲緊閉。
“不要,春樹!你怎麼可以當和尚?我們說好了一起走,你怎麼可以丟下我?”我敲打著沉重的山門。
一道門便永遠地將我們阻隔了,門外是萬丈紅塵,門內是四大皆空。
“拾伊,拾伊!”有人抓住我的手臂往山下拖,“醒醒啊,醒醒!”
“我要把門砸開!讓我進去,春樹不可以出家,不可以當和尚!”我哭著,卻看到龍鬚川進就在面前。“幫幫我,幫我勸他,他不可以當和尚!”我語無倫次地求他。
龍鬚川進焦急地看著我,無視我的話,一邊替我擦汗一邊說道:“醒醒吧,你在做夢!”
我注意到他的鼻尖也在冒汗。
看著四周,總算完全清醒過來。“還好,只是個夢。”我舒了一口氣,拍拍自己的心口。
“要喝水嗎?”龍鬚川進將水杯端過來。我搖搖頭。他將水杯放下,又說道:“放心,那小子才不會當和尚呢,他哪有那個閒工夫?”
我擠出一抹笑意:“是哦,他的ans那麼多,怎麼允許他出家呢?”
“我第一個不答應,哪家寺廟敢收他,我就把那座廟拆了,改建成醫院,或者高階俱樂部。”他開玩笑道。
“你胡說什麼呀?不怕佛祖降罪?”我驚訝地瞪著他,手指豎在他唇前示意他噤聲。俱樂部這麼汙穢的場所他也敢建造在佛門之地,罪過。
“我不是佛教徒。”龍鬚川進捏住我的手。我用力抽回,他卻握得更緊。
“如果你的佛祖會降罪,對我來說也許是件好事,最好帶我走,這樣我就再也不必為王的事情操心啦。”他眸裡一抹憂傷掠過。
“你弄疼我了。”我蹙起眉提醒他。他立即鬆開手。
我坐起身,在腰後放了一隻枕頭,看著窗外,天就快亮了。
東方已經發白,微微的晨光從開啟的視窗射進來。秋風從樹梢穿過,颯颯作響之際從視窗送來一陣沁涼,還送來一片枯黃的葉子。風中帶著一絲寒意。
又一天要開始了。我感慨地輕嘆一聲。
龍鬚川進還在看著我,似有千言萬語,卻又化作沉默不語。我希望他不要打破這種沉默,更害怕聽到他說出我不願意聽到的話。謝天謝地,他好像冷靜了下來。
“你該去休息一下。”我對他說,“你看上去很疲憊。天已經亮了,不必再站崗。”
“是啊,沒想到跟護士小姐聊天也是很累人的。”他伸了個懶腰。“但是很值得,也許她們中的一個會成為我的未婚妻。”
“你嚴肅點好不好?”我一點不覺得這話幽默。
“我的王不希望我快樂嗎?”他站起來,“男人嘛,女人多了不行,沒女人也不行。”
“你可以出去了。我還想睡一會兒。”我笑著下了逐客令。
“早安!”他邊說便退出病房。
我真的又睡著了。醒來時太陽已經升得很高很高。
龍鬚川進辦妥出院手續,將我接往井上府邸。我希望出院時能見到鄒淼玲,但是她一直沒露臉。看來這一次很嚴重,我又得罪了我最好的朋友。
龍鬚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