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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要帶我去哪啊。”
急急的抱著牢門上的木柱,米慄兒有些急了,她怎麼能就這麼出去,她可是在坐牢,不是因為她喜歡待在這裡,只是,她若逃了,就永遠背上了刺客的罪。
那樣,楊在也會以為她本就是個刺客吧。
“走,我救你離開。”
他真是有些不解,還有人坐牢坐上癮的嗎?看她的衣著,頭髮,狀況也不像很好。
“我為何要離開。我如此一走了之,豈不是證明了我就是刺客。只要我不畫押,我就可以好好的等水落石出的一天。”
好吧,逃亡。
她才不要,她吃的好住的好,只要不畫押,就沒事啊,皇帝老兒也沒為難她,電視裡的用刑逼供也沒發生在她身上,髒是髒了點,就這麼點程度,能奈何的了她米慄兒嗎?
轉過頭,看著地上被自己擺弄的缺胳膊少腿的小強,米慄兒真有繼續回去玩的衝動,還想叫牙羽獠陪著自己一起玩呢。她是腦袋給驢踹過了嗎,這麼'炫'舒'書'服'網'的日子不過,非要跑到外面給追兵追,她可是明白的很,自己背的是刺殺一國之君的罪名,很有可能是要給追殺一輩子的。
好歹自己也是難得的穿越,怎麼這麼愜意的事兒,非得每天東躲西藏的過日子,這絕對不是她米慄兒的性格。
不過就是髒了點,再自己那個時代,她就是從來不疊被子,最喜歡的就是跟葉夏住一起的日子了了,每每都是葉夏/炫/書/網/整理房間,負責叫自己起床還幫自己疊被子。每次都被老媽說自己髒,反正都是髒,如何髒有什麼區別,她一點也不介意。
牙羽獠有些出神的看著表情變化迅速的米慄兒,心中一陣溫暖,伸手將她頭上的稻草一一拿掉,輕輕的說。“我自然是知道此次一離開,你就從此背上了罪,可若是你不走,你以為一輩子不畫押,皇帝就會放過你嗎?他早已下了告示,不日問斬,過不了幾天,你就人頭落地了。”
牙羽獠說的並非假話,滿溢州已經傳遍了她將要問斬的訊息,人們早已私下議論了,若不是聽得客棧小二與客人的議論,他怎麼會這麼快得知如此訊息。
米慄兒有些呆滯,她不畫押,也要問斬嗎?就那麼急急的想要殺了自己嗎?沒有人為她說話嗎?都同意要殺了她的嗎?
“走吧。”
拉過呆呆的米慄兒,直直向大牢外奔去。門外是打暈了的獄卒和侍衛,沒有一絲功夫的米慄兒,稍有些跌跌拌拌。
而大牢裡,黑暗中又顯出一個人影,月光照下來,正好照在他的身上。面如傅粉,玉樹臨風,衣冠楚楚;相貌堂堂,他是康王府小王爺,楊在。
面容依舊清冷英俊,只是有些許掩飾不住的憂傷,眉頭緊皺,卻又似終於放下了什麼一般輕鬆。輕輕調整了內息,剛才為了不至於被牙羽獠發現,他只得隱藏了自己的氣息。
“小米粒,雖然萬般不捨你與別人離開,可如今,唯有這麼一個方法能讓你安全。他武功不錯,應該能保護你,只是,你一定要等我,等我來找你。”
你說等,我便一直等。
牙羽獠一攬米慄兒的腰,縱身一躍,施展輕功便飛出了順天府衙。
米慄兒摟著牙羽獠的脖子緊緊閉上眼睛顯得有些慌亂,她有恐高症,即便知道有他在自己不會有事,可腳底的懸空依舊讓她很沒有安全感。
風吹在臉上,冷的有些生疼,如刀割一般,她能想象的出他輕功的厲害,單單是從他們的速度就能感覺到。
似是發現了懷中女子的害怕,牙羽獠放慢了速度,稍又行了一段距離便停了下來立在一顆大樹的枝幹上。
“別怕。”其實是想要安慰她的,只是卻說不出一句,只能道出短短的兩個字。對於這個思念了太久的女子,心中有太多的話,卻無從說起。
感覺到了腳又重新踏上支點,她煞白的臉才漸漸恢復了紅潤,有恐高症的她,從來都是不敢去高處的,從前連遊樂園都很少去。
“牙羽獠,你為什麼會來溢州。”單手撫了撫胸口,米慄兒好奇的問,另一隻手卻依然沒有放鬆半分
深深的看了看懷中的女子,牙羽獠的眼眸如一池碧潭根本見不到底。
“我經常去京城,只怕你出來會找不到我,得知你來到了溢州,便跟了過來。”
米慄兒一愣,忽然想到了五毒堡門口,她曾對他說:你等我。
難道就是因為這句你等我,他竟一直在離她不遠的地方陪著她,只等她出來找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