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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下去,傷口怕是要潰爛了。
牙羽獠握著酒罈,受傷的手包紮著的紗布,已經被酒浸的溼透了,幾處殷紅散了開來,微微的痛意才能讓他覺得自己仍還活著。自嘲的笑了笑,身邊仍是那張寫著幾個歪歪扭扭的大字的紙條。終究,她覺得他沒有意思了,終究,她要離開他了嗎?
那麼他究竟算什麼?他付出的所有真心,如此卑微的被踏在她的腳下,他究竟算什麼?他為她做的一切,真的就不能感動她嗎?
依然記得那日,她哭紅著雙眼說她甘願解他的媚毒,這難道都是假的?呵,可笑他還如此不自量力的說要娶她為妻。為了救她,他如今如同廢人一般,也許三年都恢復不了全部的功力。所以,她才不願意呆在一個廢人的身邊了吧?
恨,發自心底的恨意一股一股湧上來。
有朝一日,若是再碰到她,定然十倍百倍的還了這錐心的痛。
“少爺。”破隱又喚了一聲。
半響,見牙羽獠仍無反應,便伸手點了他的穴道。
“破隱,解開。”牙羽獠眯起眼,眼底盡顯怒意。
他的聲音,已不似當初那般淡淡,更多了一份寒意。
“破隱今日要違抗少爺的命令了,他日少爺復原了,即便是殺了破隱,破隱也絕無半句怨言。”
如今,只有這個辦法能讓他停下了,連著幾日,振威鏢局的酒都已經被他喝完了。如此下去,即便內傷不好,光是喝酒,都會喝死了。
他怎麼不知道,每日每夜喝酒的少爺,已經連著幾日都不曾閤眼了。就是吃飯,只有總鏢頭在鏢局的幾日,他才吃了少許。米慄兒,最好別讓我碰到你,不然,便是你的死期。
破隱對她的感覺,豈是一句恨說的清,當初為了少爺與鏢頭事的激動,少爺受傷時的眼淚,怎麼也看不出半分作假。怎麼能料到,她竟是一個如此有心計的女人。真是小看了她了。也對,若沒有如此心計,她又怎麼能從一個普通人變成了郡主。
只怕她是羅耶反賊一事,也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如今對她,唯有殺之而後快。
還有我陪你承擔
“慄兒……”宮澤一欲言又止。
米慄兒轉過頭有些疑惑的望著他。
他本是想問她是不是有仇家這件事的,卻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這麼冒然的問她,若這是她的難言之隱,她會不會怪他多事。
一路靜悄悄,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澤一,怎麼了?”看的出他有些緊張,米慄兒不禁笑了笑,故作輕鬆的問。
“你,你是不是碰上什麼麻煩了?”宮澤一似下定決心一般咬咬牙問道。
她一怔,原來他看到了。
“澤一,你相信我是個壞人嗎?”
“不相信!”
宮澤一急急說道,她怎麼會是個壞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怎麼會幹壞事。
米慄兒微微一笑,那我說個故事給你聽哦。
他信她。還有人如牙羽獠一般信她。
“恩。”
一路,米慄兒在宮澤一的攙扶下,邊走邊告訴了他事情的大致,從被通緝,到出現自稱是楊在派來的殺手,牙羽獠為她解毒。還有她狠心離開牙羽獠。只是刻意隱瞞了,聽聞刺客是楊在派來時,她有多心疼。
宮澤一時而露出擔心的摸樣,時而又是鬆了口氣。對她的(炫)經(書)歷(網),抱著不平。
“他們怎麼如此對你,若是我,定然不會相信。還有那小王爺,相處了那麼久,難道還不瞭解你嗎,怎麼能狠心派你殺你。”
“那殺手是不是他派來的倒也不能只聽他們一面之詞,只是我放不開而已,再者說了,真是他派的也不奇怪,畢竟,他的母妃是喝了我奉的茶才中的毒。”
“那牙羽獠呢?這次你的離開,他定然會恨你入骨,你何苦要留這樣一張字條。”
米慄兒抬起頭,扯出一抹苦笑。“我米慄兒最最對不起的人便是他了。”深深吸了口氣,緩解心中的壓抑,努力忍住將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她接下去說“若我不離開,再來了刺客,破隱一人要顧我,又要顧他的少爺,若是受了傷……”
眼淚還是不可抑止的落下來,她原以為,她的淚早已經流乾了。
“我不想他們再受傷了,他們即便武功再高強,怎麼敵得過皇帝,敵得過想殺我的那麼多刺客。終究敵在暗,他們在明。澤一,你知道嗎,他們雖不善言表,但我知道,我若不留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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