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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幾乎可以用望眼欲穿來形容的白朮,終於盼到了今夜的第一顆星星。
“你們終於來了。”白朮的聲音裡帶著悲憤,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
曲吟見了,又抑制不住自己,笑倒在司千煌懷裡,想跟蘇小羽打個招呼,硬是沒了力氣。
蘇小羽挑眉,看著白朮無力的樣子,戲謔的看了司千煥一眼,見他面色如常,抽了抽嘴,真是個沒良心的被守護者。
“坐好了,不想知道血淵的事情了麼?”蘇小羽靠在司千煥身上,笑眯眯地問道,這話是對白朮說的。
白朮眼皮子動了動,果然慢慢坐直,靠在椅背上。
“當初我跟著師傅到醫谷後,一直山洞裡練功,師傅要處理醫谷的事務,所以並不是常常來看我,那次我剛衝破血瞳訣第四章,天已經黑了,洞裡很黑,我想出洞,不過走反了。”蘇小羽似乎是在回憶,眼睛半眯著,神色很淡,語氣也很淡,“等我快走到山洞最裡面的時候,才發現走反了,所以想調頭,但一股力量突然把我吸了過去,把我帶到一個很小的石室,裡面很暗,等我適應以後,就看見石頭裡插著一把紅色的劍。”
蘇小羽想到血淵,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她記得,血淵一看見她就好像有意識一般亮了亮,她走過去看它,它就在她臉上輕輕蹭了蹭,那種親暱,就像家裡的寵物討好主人一般,她當時也被嚇了一跳,等回過神來,血淵已經被她握在手中,手腕也多出一條傷口,體內的血液不停地輸入血淵劍身,她無論如何都甩不開它,當她以為自己要失血過多而死的時候,那傷口奇蹟般地癒合。
血淵本就是紅色的寶石製成的,晶瑩剔透,煞是好看,而吸收了她的血液,劍身更加妖冶美麗,她那個時候已經很虛弱了,勉強拿起它,就看見它原本什麼都沒有的劍柄突然出現“血淵”二字,心想這就是它的名字,小聲地喚了一聲,它彷彿有靈性一般貼向自己的臉。
傳說有一種兵器集合天地靈氣煉製,大陸上的人把它們叫做神器,神器可以認主,除非主人死,神器不會再易主,她看血淵就很像傳說中的神器,心裡一激動,加上失血過多,很窘地昏倒了。
之後,血淵就一直跟著她,但她後來發現,血淵除了有靈氣聽得懂人話之外,完全沒有神器所具備的神奇力量,不管放在誰的手裡都只是一個普通兵器,包括她這個主人,想來是她的力量不夠,開發不出它的力量吧。
“你還真是好運,人家一輩子都見不到神獸,摸不到神器,你才十多歲,就兩樣都擁有了。”白朮哭笑不得,看了眼蘇小羽懷裡懶洋洋一動不動的小白,說道。
“咳。”蘇小羽訕笑,表情變得有些暗,“找到師傅的屍體以後,我就把他葬在山洞裡面,以血淵為墓碑,等我救得孃親,便去醫谷取回,血淵重回我手之日,就是血洗醫谷之時。”
眼裡流露出淡淡的嗜血和冷漠,師傅待她很好,卻因她而死,這個仇,她一定要報,她把師傅葬在山洞裡,無非是不想那些人去打擾師傅,哪裡知道他們不但去擾了師傅安寧,還拿走了血淵,真是該死!
“這把劍,我從來沒聽說過。”曲吟淡淡地說道,然後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看向蘇小羽,“小羽,你還記不記得,老谷主當時看見你手裡的血淵,表情很震驚。”
“嗯,我很少見師傅有這種表情,我問他血淵有什麼不對,他只說,這是天意。”蘇小羽微微蹙眉,有些想不通,聽師傅的口氣,他是知道這把劍的,天意?什麼是天意?
“也許這把劍只有隱世家族的掌權人才知道,而這次奪寶大會,擄走孃的人也想來爭奪血淵,也許他是某個隱世家族的掌權者,而娘,也是隱世家族的人。”司千煥垂眸想了片刻,淡淡說道,但眼皮沒有抬起,只因要掩住裡面異樣的神色,整個醫谷只有老谷主知道,這血淵背後一定有什麼秘密,也許,它跟小東西體內那股力量有關係。
白朮看了司千煥一眼,多少也猜出了他的想法,忍不住感嘆蘇小羽的神秘,道,“醫谷的人怎麼這麼容不下你,你都已經離開了,哪裡會跟他們爭權。”再說,想要對付蘇小羽,恐怕要賠上很多高手的性命,這生意怎麼算都賠啊。
曲吟抿唇幾不可見地笑了笑,蘇小羽也微微挑眉,並未開口。
司千煥並沒錯過她眼裡一閃而過的笑意,輕輕挑眉,問道,“你們離開醫谷的時候,是不是拿走了什麼東西?”
曲吟一愣,錯愕地看著司千煥,見他臉上的篤定,心生佩服,這個人好聰明,什麼都猜得到。
“我弟弟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