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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吟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不願意多說,也聰明的沒有再追問,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下,繼續剛才的話題,“我們從毒窟出來以後,去了一趟老谷主練功的山洞,卻在裡面看見了他的屍體,蘇小羽很難過,覺得是自己害死了師傅,想要贖罪,跪在地上不願起來,老谷主的大弟子帶人過來,要殺小羽,小羽竟然一點都沒反抗,我幫她擋下那些人的攻擊,所以現在才沒法練武。”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足以看出兩人之間的情誼。
司千煌抿唇,握緊了曲吟的手,安撫著她的心,但沒有說話。
白朮又忍不住感嘆道,“這蘇小羽可到哪兒都能碰上好人。”以前是老谷主,曲吟,現在是白藜……
“那是她人好!”曲吟斜他一眼,淡淡地笑道,“小羽見我受傷,才從老谷主的死中回神,把所有人都殺了,不過,她的力量好像比之前強了很多。”說到這裡,她也很疑惑,看了白朮一眼,見他抽了抽嘴角卻沒說話,也不多問了。
“師傅被害,小羽就要去報仇,不過十八長老早就設下陷阱,等著小羽去跳,他們用的是醫谷祖宗倍流傳下來的迷藥,只有一瓶,幾百年下來都珍藏著,沒想到會為我們而用,還真是看得起我們。”曲吟滿臉諷刺,隱世門派又如何,爭權奪利,私慾膨脹,那些人想成為醫谷的主人,所以殺老谷主,害小羽和她,那些噁心的嘴臉,現在想來還噁心得緊,“火焚那一天,小羽才從那個迷藥的後勁裡恢復過來,帶著我殺出醫谷,我們出谷以後,他們又派人來追殺我們,我們兩人目標太大,便決定分開,我在聖地安靜慣了,就在陵城外面一個手機村莊住下,小羽要去找她的母親,就去建立的羽閣,我倒是以為能平平安安的老死在那裡,哪曾想會碰到你。”說著,沒好氣的瞪了司千煌一眼。
“後悔了?”司千煌挑眉,捏著她的臉,被她拍掉他的手。
白朮很不優雅的翻了個白眼,戲謔道,“要交流感情一會兒回家去交流,曲吟,那血淵又是怎麼回事?”
聽他提起血淵,曲吟的神色有些嚴肅了。
“我只知道血淵是小羽的佩劍,劍身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熒紅剔透,當初她以血淵作為老谷主的墓碑,發誓等她找到母親就去醫谷為他報仇。”曲吟說道,現在血淵出世,一定是醫谷裡的人擾了老谷主的墓,血淵早已認小羽為主,與主人之間有著特殊感應,若小羽出現,血淵會自己跑到她身邊,醫谷的人見小羽用過血淵,知道它的特性,所以才想以血淵引出小羽,真是卑鄙。
“那就等小煥他們醒來再說,現在先讓他們休息。”司千煌淡淡道,把曲吟帶走。
白朮一個人坐在爛梨花裡的鞦韆上,看著他們離去,緩緩閉上眼,眉宇間有些愁緒。
這一次,他不會帶橙兒去,面對他們的未知危險,他沒有信心可以保她安全無虞,更沒有信心可以讓自己全身而退,他沒有白藜勇敢,他不敢讓心愛的女人與自己並肩,他只想讓她好好的,只是,橙兒的性子一定會跟著他去的,若他給她下藥,她一定會恨他一輩子。
想到那張歡樂無憂的小臉突然變得冷冷淡淡,心就難受起來。
啊,真是糾結。
梨樹林某一處。
“吟兒,你要陪著蘇小羽一起面對,是不是?”司千煌坐在曲吟面前,問道,其實心裡已經知道答案,但是還是心存僥倖,如果她可以為自己留下,他會很開心。
“煌,若我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你還會喜歡我嗎?”曲吟失笑,知道他在鑽牛角尖,醫谷的人找上小羽,她不會坐視不理,就算她沒有武功,但她的毒術亦能讓醫谷的人膽寒,若她眼睜睜看著小羽一個人去面對,自己在皇宮享福,這樣的人,不是她曲吟,若是,當初根本不會救司千煌,亦不會與他相愛。
司千煌無奈地勾唇,憐惜地撫摸著她的頭髮,“傻丫頭,自己要小心一點,你沒了武功,就別事事往前衝。”免得不但幫不了忙,反而給她們增添負擔。
“我知道的。”曲吟笑得很開心,煌是懂她的,所以沒有強制要求她留下,其實,若是他說一句要她留下,她一定會心軟,她很欣慰,因為煌沒有那樣做。
“我在宮裡等你,這個後宮,如果你不來,就永遠不可能有人來;這個後位,如果你不來拿,就永遠空著。”司千煌神色溫柔,但語氣堅定,他是帝王,不能隨心所欲,他想跟著吟兒一起去面對,但他肩負著對百姓的責任,所以他不能離開,他能做的不多,唯有許下這個誓言,等著吟兒回來,就算是一年,十年,一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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