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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風韻，那是凡女不可企及的。不是高貴冷豔，也不是清麗動人，而是一份優雅的氣質，淡然的風度。朕當時就在想，這樣的你，可曾有食人間煙火的一面？”熙帝回憶著，敘說著。

蕊瑗只是靜靜地聽著，沒有回應，也不曾開口打斷他。任憑熙帝，在回憶著那段屬於他們的往事。直到熙帝不說話了，蕊瑗才淡淡的介面：“不是不食人間煙火，而是已經看盡了世態炎涼。所謂的雲淡風輕，不是無知，而是無畏。那樣的人生，雖然豐滿，但終究坎坷。就如現在，哪怕我與軒轅明輝相伴七年，仍舊逃不過命運的安排，仍要坎坷中度過餘生。”

“恨我嗎，蕊兒，如果不是我，你也許不會受這麼多苦，如果當初朕不曾去東翰國求親，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熙帝緩緩開口。

“恨嗎，我不恨。我的人生已經夠坎坷了，我沒有那麼多時間那麼多精力來恨一個人，那樣太累了。我心中的包袱已經夠多了，我不會再給自己找罪受，那真是不合算。熙哥哥，好久沒有這麼喊你了，以後可能也不會了，今天，就最後這麼喊你一天吧。熙哥哥，也許正如你說的，歲月不曾在我臉上留下痕跡，可是我的心，卻老了。”

“早在雙七年華的時候，我的心，就已經不是待字閨中的少女心了。熙哥哥，很早之前我就知道，如果跟著你回來我不會有好下場，可我還是這麼做了。因為，我不想再去傷害其他男子。而你，身為皇帝，對感情是最淡的，我知道你對我有情，但短短一月，也深不到哪裡去，這是那時的我，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我已經及笄，嫁人是早晚的事，若是嫁給一個王孫公子，那他們可能真的遭殃了，礙著我公主的身份，他們不能再娶。可是熙哥哥不同，而且，在當年眾多的人中，熙哥哥的確是很出色的，就連我也，也不禁心動。”蕊瑗淡淡的說。

熙帝聽著這些，或是欣喜，或是驚愕，或是心疼，一時間，百味雜陳。

是她，和他，共同的選擇，鑄就了兩人的陰差陽錯，曾經有機會在一起，卻不得不分離。痛也好，怨也罷，都是七年前的事了，如今想來，也不過是感慨一下，遺憾一下，時光，終究回不到過去。

“好了，熙哥哥，不提這些陳年舊事了，現在這樣不也挺好嗎？我很快就離開南軍國了，以後。還希望熙哥哥能幫忙照顧一下宇浩和語櫻，我終究是虧欠了兩個孩子。在南軍國，我不欠你的，不欠軒轅明輝的，卻欠了兩個孩子。二十年前，我的母妃不在我身邊，二十年後，我也要離開兩個孩子，這是因果報應嗎？”蕊瑗似是在自言自語。

熙帝聽著這話，一陣心痛，他緩緩開口：“不是報應，蕊兒，你放心，朕會幫著皇兄照看兩個孩子，還有母后，他們不會沒人疼的，你放心就是。”

“熙哥哥，我也就胡思亂想一下，現在心情好了，我沒事了。其實想想，明天就能見到二哥，很快就能回到東翰國，心裡還是竊喜的。”蕊瑗自我安慰道。

熙帝再也沒說話，蕊瑗也沒有開口，就這麼相對無言，度過了一天。

……記憶就定格在這裡了，蕊瑗回過神來，長呼一口氣，都過去了，見到二哥，該高興才是。剛剛看見二哥，的確是不一樣了，原本溫潤如玉的氣質裡多了一些陽剛之氣和殺伐果決，果真是當了皇帝，霸氣沖天，豪情萬丈啊。這可能也和剛剛打仗過去有關。熙帝他們不知道，可蕊瑗心裡清楚得很，凌鴻濟，才是東翰國這場戰役的總主帥，在南軍國看來，濟帝是為了談判從錦藍城趕來的，可實際上，他卻是指揮了整場戰鬥，無論是兩次偷襲還是最後的正面交鋒，他都在主帥營中，運籌帷幄。不過這些，顯然南軍國不會知道。當然，東翰國知道的也不過少數幾個將領罷了。

因為知道這場戰役必須要勝，而且要勝得迅速，打出氣勢來，所以，濟帝披甲上陣，坐鎮中軍，不准許有一絲一毫戰術上的失誤。三座城池，才會如此輕易的奪下來。

“清陽公主朕已經按濟帝要求送來了，不知濟帝可還滿意？”熙帝不溫不火的說道。如今，才是兩國真正談判的開始。三座城池已經回來，但其他的軍馬糧草，也要和東翰國討價還價一番。

“熙帝的誠意，朕已經看到，朕說過，其他的都好商量。不過熙帝該清楚，清陽回國這件事不能擺在明面上，所以南軍國給得裝備也不能太寒磣，堂堂南軍國，物阜民豐還在我東翰國之上，熙帝，朕也不說價，朕想知道，熙帝打算給我東翰國多少？”凌鴻濟聰明的反問道。

熙帝暗罵一聲狐狸，思索一陣，開口：“糧草一萬石，外加奇珍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