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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陽已將一路赤焰快刀使發了性,目中赤紅一片,刀風銳響,勁力急吐,猛將一招“毒龍九出”使出,將司馬流雲身周退路盡數封死。司馬流雲避無可避,只得振劍相迎。
公冶陽面露獰笑,只待將長劍削斷,便可趁勢再出殺招。他短刀顫動,與司馬流雲長劍將觸未觸之際,忽覺眼前一道光華晃過,目光不由為之一眩,手中緩上一緩,胸前露出破綻。
如此稍縱即逝的良機司馬流雲又怎會錯過,長劍疾出,抵在了他胸口處,朗聲道:“公冶島主,承讓。”
公冶陽面色一沉,短刀驀地探出,一刀將他長劍削斷,手中不停,又向司馬流雲胸前刺去。
廳中觀戰眾人見狀大驚,未料到公冶陽被制之後竟會惱羞成怒,不顧身份又向司馬流雲進招,雲冉面色一變,卻已是相救不及。只見司馬流雲忽然伸掌在胸前一擋,阻住刀鋒,另隻手倏突探出,點在公冶陽腕間太淵穴,順勢將他手中短刀奪了下來。
這下變起倉促,公冶陽不防司馬流雲掌上戴著烏綃手,他落敗之際本已心神微亂,突施偷襲又見一刀竟刺不穿對方手掌,不禁一呆,竟又被司馬流雲趁機奪下兵器,不由又驚又怒,耳聞廳中各派眾人議論指責之聲,更是面紅耳赤,一時愣在當場。
司馬流雲深知蘇讓陰險狡詐,怕他又出詭計抵賴,身形急晃,躥至晚晚身旁,短刀一揮,將蘇讓逼開數步,將晚晚拉過身前,朗聲道:“勝負已決,多謝蘇掌門成全。”說罷護著晚晚便朝廳口掠去。
蘇讓目露陰狠之色,猛喝一聲:“司馬公子請留步!”
廳外隨之奔進數十名崆峒弟子,攔在門前。晚晚身子顫抖,哀聲道:“你快走吧,不要管我。”
司馬流雲低聲慰道:“別怕,能衝的出去。”他帶來的隨從已紛紛拔劍出鞘,護在兩人身後,司馬流雲見晚晚縱躍如常,知她武功未失,將寶刀遞在她手中,自己從身後隨從處取了柄長劍,轉頭朝晚晚囑道:“一會你跟在我身後,我帶來的人會護著你,定能將你救出崆峒。”
晚晚面無血色,顫聲道:“不……不是……”她心內驚惶,卻不知如何向司馬流雲道明,回眸向蘇讓望去,見他正似笑非笑看向司馬流雲,一顆心頓時沉入無底深淵。
只聽蘇讓朗聲笑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司馬公子比武既已得勝,蘇某又怎會不守承諾?今日我便當著眾位英雄之面,將舍妹蘇晚許配給公子如何?”
司馬流雲尚未答話,晚晚已高聲叫道:“不可!”
在場賓客盡數愣住,人人都看得出她對司馬流雲情根深種,方才那些違心之語,也不過是怕司馬流雲與公冶陽相爭陷入險境,如今司馬流雲已戰勝公冶陽,可以名正言順帶她離開,卻不知為何她仍口出拒絕之辭。
雲冉與齊漠對望一眼,方才齊漠以琉璃玉片擾亂公冶陽視線,暗助司馬流雲贏得比試,兩人見大敵已除,本道蘇讓等人不足為患,司馬流雲定能順利將晚晚救出,誰料此事竟又生波折,不禁皆感疑慮,靜觀其變。
只見晚晚掙脫司馬流雲手掌,奔到蘇讓身前,雙目中盡是哀求之色,清楚說道:“晚晚對司馬公子並無情意,情願留在崆峒終身不嫁,也絕不會隨他離開。”
聽到她這番言語,連雲冉也不禁一怔,暗生疑心:晚晚並非拘泥於世俗禮數之人,如何會不懂得一時權宜,暫隨司馬流雲脫身?
蘇讓撇嘴冷冷一笑,柔聲道:“晚晚妹子何必口是心非,你心中其實愛極了這位司馬公子,只不過另有苦衷罷了。放心,為兄定會向司馬公子闡明此事,令你能夠如願以償。”
他目光轉向司馬流雲,陰笑道:“司馬公子或許不知,我這個妹子年幼時行事荒唐,做下了些驚世憾俗之事,若是嫁入你們司馬家,只怕會給貴府門楣抹黑。”
司馬流雲心知蘇讓指的是晚晚墮入風塵之事,面色一寒,正欲開口,只聽蘇讓已悠悠嘆道:“此事說來也是我蘇家不幸,這個妹妹自幼失卻雙親,我義父蘇雲錦便因此對她格外疼愛,平日將她寵上了天去,哪知卻令她心生邪念,竟在她十二歲那年趁我義父酒醉與他做下了有悖倫常之事……”
此言一出,各派中人心中驚駭,皆將目光投向晚晚,見她面無表情呆站原地,並未出言反駁,心知此事為真,看向她的眼神中不免轉為鄙夷不屑。又有人向司馬流雲看去,暗暗嘆息:看來司馬流雲事先不知她的底細,如此一個翩翩佳公子,竟與這等不堪的女子有所牽扯,著實可惜。
蘇讓面露悲憤之色,又道:“此事被我義母發現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