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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流雲微微一驚,道:“你如何知道?”他略一思索,便即瞭然,心中一陣感激,低聲道:“洛姑娘趕來樂州,便是為了提醒在下防範此事?”
雲冉微笑道:“司馬公子似已有所察覺,想必亦可猜出那害你之人的身份了。”
司馬流雲臉上神色變幻,微微蹙眉,遲疑道:“我兄長司馬晨風?”
他將兄長的名字說出口來,心中便覺有些黯然。其實早在當日得知有人出重金懸賞他性命之時,他便已對此事生了疑心。只是司馬晨風雖是父親所收義子,卻自小對他愛護有加,這些年兩人間雖生分了些,兄弟之情尚在,在他心中,自是百般不願承認想要害他之人,竟是這位自己從小敬重的兄長。
但司馬流雲畢竟心思縝密,昨日返回樂州後,並未直接回府。他暗中觀察,發覺府中內外家丁護衛皆已換成了司馬晨風的親信,心知有異,便隱匿行蹤,在外住了一夜。今晨再去暗中打探時,見到司馬晨風將一名陌生男子迎入府中。他只覺這男子出現的蹊蹺,便在那人離府後一路尾隨,跟到方才那處大宅,不想卻與雲冉不期而遇。
雲冉聽他說完,神色微微一動,問道:“司馬公子可知那男子的身份?”
司馬流雲搖了搖頭,他想起方才雲冉的異樣舉動,便問道:“莫非洛姑娘認識那個男子?”
雲冉目中掠過一絲迷惘之色。她與那人一別多年,又怎能僅憑一兩句話,便聽出他的聲音?世間之人聲音相似者眾多,或許只是方才那男子漫不經意的語調,才令她有此錯覺。
想到此處,不由垂眸自嘲一笑,淡淡答道:“不認識。”
兩人一路行至雲冉下榻客棧,推開房門,便聽晚晚咯咯笑道:“放心吧,你那司馬公子並未回府……”
她抬眼見到司馬流雲跟在雲冉身後走進房中,又見雲冉目含冷意,朝自己瞪了一眼,當即話鋒一轉,朝司馬流雲笑道:“呀,是什麼風把司馬公子給吹來了?”
此時晚晚已換回女裝,司馬流雲一愣之下,才將她認出,歡然道:“原來吳兄也來了樂州。”他話一出口,見晚晚掩口吃吃而笑,方想到面前之人是個姑娘,自己仍稱她“吳兄”,自是不妥,不禁有些尷尬。
晚晚笑道:“晚晚之前女扮男裝,吳明乃是化名,欺瞞之處,還請司馬公子勿怪。”
司馬流雲微笑道:“姑娘當日在安平客棧出手為在下解圍,在下感激還來不及,又怎會怪你。”
晚晚聞言一怔,隨即想起司馬流雲當日誤認為出手撞開飛刀,殺死刺客的便是自己,不由向雲冉瞥了一眼,笑道:“區區小事,沒想到司馬公子仍放在心上,倒令晚晚汗顏了。”
司馬流雲正待開言,卻聽晚晚接著說道:“不過司馬公子倘若心中過意不去,倒也是有法子報答晚晚的。”她朝司馬流雲赧然一笑,垂眸道:“最近晚晚正需五百金救急,聽聞司馬家乃是川中富胄,不知公子能否借……”
她話未說完,便聽雲冉在旁重重哼了一聲。司馬流雲雖覺有些意外,還是朗然說道:“在下身上正好帶有銀票,姑娘若還有什麼為難之處,儘管向在下開口便是。”說著便探手入懷,欲取銀票給晚晚。
雲冉心下氣惱,說道:“司馬公子別聽她……”
晚晚已在旁幽幽道:“聽聞司馬公子有個失散的未婚妻子,姓雲名冉。”
雲冉一驚,只見司馬流雲神色一動,向晚晚問道:“正是,莫非晚晚姑娘知道她的訊息?”
晚晚見雲冉面色鐵青,正死死盯著自己,心中不由得意,輕笑道:“倒是不知,不過晚晚平日以出售訊息為生,倒是可以為公子打探這位雲姑娘的下落。”
司馬流雲一陣失望,他這一年來已派人四處打探,卻得不到雲三小姐的半點訊息。此時聽晚晚一說,雖不報希望,還是點頭應道:“多謝姑娘,若能探得她的訊息,在下必以重金相酬。”
晚晚向雲冉望了一眼,眨眼笑道:“其實晚晚心中有些好奇,聽聞公子連你這位未婚妻的面都未曾見過,何以對她如此情深,一直苦苦尋找她的下落。萬一找到她後,發現她相貌奇醜,性情乖張,你也會娶她?”
司馬流雲默然半晌,低聲道:“我與她自幼便訂了親,她兄長與我又是過命的交情,在下自當盡力將她尋到,好好照顧她一生。”他忽淡淡一笑,說道:“她兄長曾多次提起,說他這個妹妹既美貌又溫順,實為世間難得的好女子。”
他自是不便說出,那位雲三小姐性情其實不像她兄長所言那般柔順,早在一年之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