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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風湍急,直向場中央激射而來。
雲冉見柳碧城被封穴道,俯身地面動彈不得,有幾枚暗器正向他身前飛去,不禁雙眉微蹙,急掠至他身邊,欲拎起他縱身閃躲。但見寒光一閃,柳碧城已撿起手邊長劍,反手向她小腹刺出。
這一下變起倉促,兩人相距又近,雲冉猝不及防間,長劍劍尖已遞至身前,幸得她見機頗快,驀地伸出兩指,將刺向小腹的劍尖夾在指間,阻住長劍來勢,一時與柳碧城呈僵持之勢。
只聽嗤嗤細響,廳角四處又是數十枚暗器齊發,出手比方才迅疾數倍,全向雲冉身前打來。
眼見她身周退路全被封死,又在運力與柳碧城長劍相抗,再也無法閃身避開暗器,身旁忽有一人猱身而出,探手抓住柳碧城後襟,向暗器來處甩出,自己抱著雲冉就地一滾,將她壓在身下護住。
慘呼聲中,柳碧城在半空中身中數枚暗器,仍有大半數暗器去勢不減,朝二人身前飛到。
但聽密密麻麻一陣亂響,暗器紛紛落下。
雲冉被那人一擁入懷,便知此人必是齊漠無疑,此刻被他緊緊壓在身下,只覺心中怦怦亂跳,顫聲問道:“你怎樣?”
她等了片刻,不聞齊漠應答,心中驚惶更甚,手足陣陣發冷,一時全身乏力,渾然忘了身外諸事。
忽聽齊漠在她頸側悶聲低笑道:“我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說著伸唇輕輕吻了她耳垂一下。
雲冉頓時臉色緋紅,又氣又惱,卻也暗暗吁了口氣,急忙推開齊漠,躍起身來。
只見場上形勢忽變,霍青鋒執劍正與一人在廳內激鬥。雲冉看清那人,呆了一呆,自語道:“原來是他。”此人輕袍緩帶,俊雅如琢,手中一柄軟劍微泛紫光,卻正是與她有殺父殺兄之仇,又授她玉劍門武功的溫懷風溫大人。
司馬流雲已帶著小豆子,匆匆趕到兩人身邊,沉聲問道:“冉妹,你沒事吧?”
雲冉向他搖頭示意無礙,垂目見柳碧城全身發黑,就倒在身前不遠處,心知射向自己的暗器中喂有劇毒,方才若是身中一枚,此時已如柳碧城一般毒發身死。念及此處,向齊漠看了一眼,不由一陣後怕。
齊漠知她心中所想,微微一笑,道:“有霍樓主與司馬公子兩大高手在側,那些暗器自然傷不到你我,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雲冉轉頭向他看去,她自然清楚,那些暗器既疾且密,又是高手所發,便是霍青鋒與司馬流雲早有防備,也難擔保必能將之一枚不漏全部擊落。齊漠方才此等做法,無異於將他自己的性命交在了別人手中,以他平日的性子,定然萬萬不會為之,如今卻不假思索一意以身相護……
齊漠見雲冉目光柔和,怔怔望著自己,悄悄伸過手去,輕輕觸碰雲冉手指。雲冉臉上微紅,卻未拒絕,任他握住手掌。兩人在寬袖之下十指交纏,皆感心中欣喜莫名。忽見司馬流雲面色一變,急聲道:“不好!”
雲冉一怔,司馬流雲低聲道:“方才我一時不查,竟給蘇讓走了。”言語之際,神情極為懊惱。
雲冉轉目四顧,廳中果然已不見蘇讓等人身影,想是司馬流雲與她雖易了容貌,一出手間還是被崆峒派眾人認出。蘇讓便趁方才混亂之際,偷偷帶著晚晚溜了出去。
她想到晚晚落在蘇讓手中必是飽受折磨,也自焦急萬分,低聲道:“此間事情一了,咱們便去尋她,大不了找上崆峒派去,蘇讓必會帶她回去治罪。”
司馬流雲點了點頭,目中已是一片陰沉。
三人談論之間,霍青鋒與溫懷風劍氣縱橫,已鏖鬥百招。兩人劍法超絕,又都是悟性極高之人,將玉劍門劍法的精妙之處發揮得淋漓盡致,卻也每每各出奇思,出招變化間往往出人意表。
旁觀眾人心曠神怡,均感今日得觀此戰,可謂不虛此行。就連玉劍門下弟子,也看得眼花繚亂,只覺兩人劍招迭出,多數招式自己學過,有些招式卻是從所未見,有心思靈敏之人便已想到:方才柳碧城與那黃衫女子所使的古怪劍招,似與之相似,莫非這幾人之間有何關聯不成?
百招一過,溫懷風揚聲一笑,忽然後躍數丈,喝道:“且住。”
霍青鋒收住劍勢,垂目道:“多年未見,師兄的劍法又精進了許多。”
此言一出,玉劍門後輩弟子暗暗點頭,心中都道:這男子果真是本門前輩。
只聽霍青鋒又道:“不過師兄一回到本派,便以喂毒暗器向後輩施以殺手,豈不令人心寒。”
齊漠只覺雲冉掌底一陣涼意傳來,低聲問道:“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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