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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鋒道:“你主持罷,我在旁觀禮就好。”
霍青鋒年紀雖較祝天河與楚巖為輕,但自龍晏子與賀春相繼逝世之後,卻是玉劍門中輩分最尊之人,祝天河不敢怠慢,將他讓至主座,方才走入大廳中央,朗聲說道:“諸位朋友為我玉劍門新立掌門一事不辭辛苦,遠道前來,祝某在此先行謝過。”說著向廳內眾人團團作了一揖。
眾人忙著還禮,大家心知肚明,來此者多是來瞧他玉劍門掌門之爭的熱鬧,未必便存著什麼好意,但到了祝天河口中,卻變成古道熱腸之舉,不由得在心中佩服此人言語得體,極會做人。
只聽祝天河又道:“敝派掌門於月前身染疾病離世,家師又不幸遭人暗算身亡,掌門之位一直懸而未定。恰逢各位英雄在此做個見證,今日我玉劍門便擬選出一人擔當掌門重任,率領眾門人為我師傅報仇雪恨。”
蘇讓在東首席上揚眉笑道:“祝兄無須客氣,霍樓主既已言明不會出任掌門,按長幼尊卑排序,這掌門之位自然應由祝兄接任。”
祝天河微微一笑,尚未介面,又聽一人出言道:“但本派掌門向來以能者居之,何況要為賀師伯報仇,掌門人的武功如何也是至關重要。”
祝天河見說話的是本派荊平師叔門下大弟子李進,荊平八年前便已離世,門下弟子人才凋零,這李進的功夫更是與他相去甚遠,便含笑道:“莫非李師弟有意出任本派掌門之位,為我師傅復仇?”
李進臉上一紅,說道:“李進本領低微,怎敢擔此重任,我只是覺得,應在本門弟子中擇其強者擔任掌門之職,才更能令眾門人心服。”
祝天河向他望了一眼,暗道:原來他是楚師弟一黨。
玉劍門中祝天河、楚巖、柳碧城三人盡得賀春真傳,武功遠超其餘弟子。而楚巖精研劍術,又比祝、柳兩人高出一籌。李進如此提議,自是擺明擁立楚巖。
祝天河念及此處,心中冷笑,口中卻道:“李師弟此言也不無道理……”
蘇讓介面道:“既是如此,貴派哪位自願擔當重任,便可當場比較一下。就由霍樓主與咱們大夥在此做個見證,最後選出功夫最強的那位出任掌門之位,可算公平了吧?”
李進點了點頭,更無異議。
蘇讓又笑道:“若論武功,祝兄與楚兄都在貴派中出類拔萃,兩位也別謙虛,直接下場一較勝負便是。”
楚巖猶豫片刻,終還是緩緩起身,走到廳中。
祝天河看著他微笑道:“楚師弟,為師傅復仇為重,咱師兄弟二人無須藏拙,全力施為。無論誰擔任掌門之職,都是一件美事。”
楚巖神色變幻,伸手拔出長劍,立於下首,低聲道:“大師兄,請。”
祝天河笑而出劍,兩人瞬時鬥在一起。數十招過後,場內眾人都已看出楚巖劍術雖妙,卻輸在氣力不足,此時已是勉力支撐,再過數招必將落敗。有知道兩人武功底細的不禁暗暗稱奇,不知楚巖因何如此不濟。
蘇讓輕輕捏著晚晚玉手,臉上似笑非笑,他昨晚夜探楚巖住處,以大摔碑手偷襲得手,後與楚巖纏鬥大半個時辰,楚巖此刻內傷頗重,勁力耗盡,又怎會是祝天河對手。
果然只聽場上“當”地一聲,楚巖手中長劍已被震飛,祝天河似是收勢不住,長劍不停,疾向楚巖肩窩琵琶骨處凌厲刺去。
但見青影一晃,霍青鋒本坐在遠處主席靜靜旁觀,竟於瞬間到了兩人身前,祝天河連他身法都未看清,手中一輕,長劍已被夾手奪去。他大驚之下,只覺手中驀地多出一物,卻是霍青鋒又將長劍塞還他手。
這幾下兔起鶻落,廳內眾人大半未看出霍青鋒奪劍還劍之舉,卻均被他迅若閃電的身法折服,轟天價響地喝出採來。
楚巖愣了愣,拾起長劍,走到霍青鋒身旁,低聲道:“多謝師叔相救。”霍青鋒點了下頭,淡淡看了祝天河一眼,便轉身回座。
祝天河只覺他眼神凌冽,似含警告,心中一震,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蘇讓忙道:“勝負已決,恭喜祝兄出任玉劍門掌門之位。”
忽聽一人叫道:“且慢。”說話之人正是李進。
祝天河皺眉道:“李師弟意欲下場賜教麼?”
李進微笑道:“不敢,只是祝師兄雖勝過了楚師兄,柳師弟卻尚未比試,蘇掌門這恭祝之辭說得未免早了一點。”
蘇讓面色微沉,哼了一聲,卻也不便出言反駁。
祝天河向柳碧城望去,見他面色發白,似是有些緊張。他一向與柳碧城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