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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有了花,可看著還是叫人心神淡雅。
畫眉雨中飛,靜落在窗框,比翼成一雙比眉伴天荒。一抹幽幽的天藍色,從紅楓林裡漸漸地走出來,越來越清晰。一把古樸的油紙傘,映現出一張眉目清明的臉,那樣清純乾淨而帥氣,好像在哪裡見過,卻又從來沒有見過一般,看見他的時候,自己便低到塵埃裡去了。司馬晚林的心裡猛烈地顫動了下,掉轉過頭去不敢再去看他,不知道是怕遇見他的目光,還是怕沒話搭。
近了,他將油紙傘收起,走上前來問道:“姑娘在這裡避雨嗎,進去坐坐吧,看你的衣服都溼了!我找衣服給你換!”司馬晚林方抬起頭看他,兩人俱是齊眉低笑。眼前,近在咫的距離,他長著一副好讓人留戀的樣子,臉上的笑是輕輕淡淡的,卻透露出絲絲的溫馨,讓人心裡暖暖的,彷彿一縷陽光照進了自己的心田,從此那裡便沒有了黑夜。他輕聲地開了鎖,請姑娘到裡邊坐,然後去幫她找衣服了。這些天孃親都不在,她和父親一起回老家探親去了,已經走了有十來天,也差不多回來了。他到母親的房間裡看了看,找了件母親年輕一些時候穿的衣裳取了來。
等他撩開簾子出來的時候,將衣服遞到她手上,笑了笑,說道:“姑娘,給換上吧,不然要病的!”司馬晚林感覺穿著這溼衣裳挺不舒服的,便接過衣服進房間裡了。當她輕輕走出來的時候,他望了她一眼,那樣清麗的容顏,襯著白裳上寫意地畫著的片片紅色楓葉,竟是別樣的楚楚動人,看得自己倒是有些怔了。司馬晚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謝謝公子,敢問公子尊姓大名?”他這才回過神來,哦了一聲,說道:“在下石敬仁,敬仰的敬,仁厚的仁,怒敬仁冒昧地問一句,姑娘呢?”司馬晚林臉上是柔美的笑意,道是:“你說我啊,我叫司馬晚林。”
她姓司馬,石敬仁雖不知是確切的是什麼人,但今天皇宮裡有好些人都到金谷園裡來遊玩了,她應該就是和他們一起來的吧。司馬晚林有些疑惑地問道:“這裡就你一個人麼,為何比別處要冷清些?”石敬仁回答道:“不,我孃親也住在這裡,因為孃親不喜歡熱鬧,所以就選了這個地方做起居所,父親也便沒有開發周邊的環境,是以周圍沒有什麼毗連的房屋亭臺之類的。”
“看得出來,你的氣質跟這種氣氛很符合,你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很久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人了。”司馬晚林的眼睛看向他,心裡泛起微微的波瀾。石敬仁倒是一臉的平靜,安然地笑道:“或許吧,跟隨著孃親,自己的心裡也便多了那麼份寧靜,所以自然多了份儒雅,我很喜歡寧靜的東西。”司馬晚林看了看窗外,說道:“那片紅楓林好漂亮,好喜歡!”石敬仁也望了望,片片楓葉隨著風雨翻飛,落了一地的殘紅,兼著淅淅瀝瀝的雨,更是讓人心中多了一份感慨與牽念。那幾只畫眉鳥又飛回來了,落在他的窗框上,叫得非常好聽,在這雨色中越顯清晰。
“你孃親一定也是個很雅緻的人,剛剛看到外面種的蘭花,便想著屋子的主人一定也跟這花的品性一樣,見到你果真如我所想。”司馬晚林說道。石敬仁是安靜的笑容,眉目清明的臉上露出些許的嗔意,道:“是嗎?”司馬晚林點點頭,應道:“嗯!”然後她又說道:“其實晚林也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很少與其它人來往,所以在兄弟姐妹的感情上和他們不怎麼親密。今天和他們一起來的,可是我想自己玩,一路到了這裡剛巧碰上了這場雨,也就剛好認識了你。不知道這些是不是冥冥之中早有的安排,還是隻是偶然間的邂逅,真希望以後還可以再見到你。”
其實大家還是很敬重司馬晚林的,這樣的女子很清高,不染一絲雜質,讓人看著就像是水蓮花,淡雅得出塵。石敬仁走到窗前,看著那片紅楓林,說道:“秋天的楓林總是如此的好看,只可惜那些葉子就要全落光了。”司馬晚林聽出了他的嘆息,雖是不經意的透露出來的,她說道:“明年它還會長的,不是嗎?”石敬仁點點頭,回頭說道:“姑娘餓了沒,我去找些吃的來。”說罷便到櫥窗裡去找吃食去了,平常做的點心還有好些,他便端了出來,放在桌上,叫司馬晚林嚐嚐自己的手藝。司馬晚林起初還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後來兩人有些瞭解了也就好些了。
“味道很不錯!真好吃!”司馬晚林邊咬著點心,邊說道。石敬仁看著她吃東西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司馬晚林問道:“是不是吃相很難看哪?”石敬仁忙說道:“不,沒有!”窗外的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雨中傳來畫眉鳥清脆的叫聲,那樣婉轉悠揚,聽著讓人心裡升起滿滿的感動。屋子裡很安靜,在這雨色中更是多了一份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