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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被嚴禁出門的林顧影猛地打了個寒噤,滿頭大汗的坐起,小月一驚剛端過來的藥碗險些被打翻。
“姐姐,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七手八腳將碗放到一旁的矮几上,就要低頭檢查女子的傷勢。
“沒事,大概是做惡夢了吧……”撫住胸口,劇烈跳動的心臟透過衣衫傳到手掌,甩甩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之腦後,總不能跟小丫頭說自己的第六感預料到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吧。
“原來是做惡夢了啊,嚇死小月了……阿孃說,一個人只要無懼自己問心無愧,鬼神便不會近身,小時候做惡夢,阿孃就會給小月哼小曲,這樣小月就不會害怕了……小月也給顧姐姐哼只小曲吧。”
淡淡的暖光柔柔的打在女孩巴掌大的小臉上,真的只是小曲,從頭到尾甚至連一句完整的歌詞也沒有,出口的嗓音也帶著半分稚嫩,但,那張認真到虔誠的面龐,卻奇異的抓住了她的視線,以及她的心。
“小月的曲子只有調,沒有詞哦,姐姐教你一首吧……”
“好啊好啊”小丫頭眉眼輕彎,高興的連連拍手。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隨
蟲兒飛蟲兒飛
你在思念誰
天上的星星流淚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風吹冷風吹
只要有你陪
蟲兒飛花兒睡
一雙有一對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東南西北
曲調非 常(炫…書…網)簡單,卻讓人生出無限的溫柔和感動,小月跟著少女的調子輕輕哼唱,裂開的唇角越發甜美動人。
窗外,有一縷清風,徐徐吹來……
輕手輕腳將女孩抱上床,又替她掩了被子,巴掌大的小臉宛若初生的嬰孩在她臂彎裡沉沉睡去,了無睡意的坐起身,月光如水,不知不覺已經在這個世界呆了這麼長時間,但她潛意識裡仍然希望,這只是一場做了很久的夢,在某個午夜會恍然驚醒,然後依舊是那個鋼筋水泥的城市。
只是,這世上永遠沒有如果,哪怕再苦再累,只要活著,走下去便是唯一的信仰……
微微側身,少女調整了姿勢準備躺下去,卻猛然被身下的突起刺痛了下。
這是——
連忙翻身坐起,右手順著事物的輪廓一點點往外摸,外圓中方,位置極為隱秘,若不是恰逢今夜輾轉難眠,定是無法發現的。
倒很像是機關暗器一類的東西!
心神一動,不著痕跡的輕手下床,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更要小心謹慎,半蹲在塌邊,勾著頭將厚厚的床單揭起一角,藉著月光,床側佈滿了暗灰色的鏤空花紋,順著大致的位置一點點用關節敲,果然,右下方的傳來了中空的迴音。
這裡與四周剛好形成了一幅紛繁複雜的圖案,如果不是辯聲,單憑肉眼是無法辨別的,鼻尖上沁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少女卻顧不得擦掉。
直覺認為,這機關做的如此精巧細緻,不著痕跡,定是為了掩蓋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整張床榻連為一體,上好的裕疆楠木散發出嫋嫋的淡香,這樣的木質柔韌如絲卻又堅硬如鐵,找到了確切的位置,卻無法破開。
緊皺著眉頭縮到一邊,既然如此費心設計出這樣的機關,主人必定不會輕易讓人窺探到裡面的東西!
就在此時,一縷月光順著門扉上指蓋的的小洞費力的鑽了進來,恰巧落在花紋正中的位置,小小的凹起落滿銀光般熠熠生輝。
不由自主的將食指放上去輕輕一按。
“吧嗒”
機括輕響,林顧影連忙偏過頭,生怕有暗器射出來。
然而,靜等了半晌卻什麼也沒有發生,猶豫的轉回腦袋,只見一個小小的暗格彈了出來,月光打下,淡綠色的玉牌彷彿清泉,潺潺流動,小心翼翼的取出來,半圓狀的玉握在手中溫潤純良。
心頭大駭,忙探到衣襟內取出另半個圓(當日臨走之前交給墨然,而後又被他完璧歸趙),五指併攏,兩塊玉石竟然契合的紋絲不差。
背後似樹非樹,似花非花的植物漸漸顯出了原貌。
七片葉子,貌不驚人,組合在一起卻給人一種飄渺靈動之感。
夢落花!!!
手指一抖,兩塊玉石噹啷落地,沉睡中的女孩被突如其來的聲響驚醒,半眯著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