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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內情,只以為奕輝是出了點小岔子不小心開罪了夫人,被少爺郭茗川‘護短’送到了這裡,罰上一會就好了。所以對奕輝的態度仍舊是溫和而熱情的。但奕輝知道,這樣的溫情不過多久就將會在官府兵衛闖入郭宅大門那一刻化作灰煙……
奕輝被留在了狹小灰暗的空間裡,房門被掩上,柴房外落下了鎖鏈的聲音,奕輝回過神來,一下慌了手腳,她猛的的撲到了門前,試圖推動那緊閉的門板。當然這一切只是徒勞。
“……為什麼要鎖門……我……?”
這個問題很可笑也很現實,這是否意味著自己的處境越發危險了?
官府要來捉拿她?要來捉拿她了?!
這不是真的?!——不!這很真實!
這是不是意味著她成為了一個罪人!如今她再不是婢女‘桃喜’,而是一個窩藏在郭府的‘逃犯’?!
她要回到那個陰深的牢獄中了?然後孤獨至死,無人念……?
不!不!她不要!她不要再回到那個可怕的地方了。一旦回到了那個冰冷陰森的地方,恐怕這輩子就再難以看見廣闊的藍天了,是正常人也會被逼瘋成魔的!況且是她這樣執念過深的性情?突然想起那個陰晴不定的‘公孫異’,奕輝打了一個冷顫。
怎麼辦?要再次等待危機的降臨麼……?如今的她馬上將成為郭府的罪人了,成為郭府所有人的話柄。豪門氏族的顏面怎能容忍她一介卑賤的奴婢抹上汙點呢?
……被官府捉拿歸案,尚還有一條生路。若是留下來……恐怕求死也不得了。
身體顫抖了,雙腿是痠軟的,奕輝抱住雙臂緩緩的跌坐在冰冷的地上。她的眼神茫然了。
歸結起來,她還是別眼中一顆棋子,被那些有心的執棋者推動著,微不足道,隨時丟棄……
——她的人生怎麼能一直在別人的掌心裡任意顛覆?穿越也好、入獄也罷,都非她所願。她不想一而再而三的被別人玩弄於股掌間了……
——她要逃出去!不能被官府捉回去,也不能再留在郭家了。要想辦法逃出去。
狹小破舊的柴房中,灰塵滿覆,周圍雜亂的擺放著一捆捆乾柴擁佔了大半空間。目光過處是一把遺失在角落裡生滿了紅鏽的柴刀。
奕輝爬起了身,將那把生鏽的柴刀拾了起來,緊握在了手中。
此時這個經受了過多挫折的年少孩子的眼睛裡再次出現了那幾近瘋狂的執拗和難馴的桀驁。她決定,要將身周束縛住自己的枷鎖碾碎了。
…… ……
看似破舊的木門卻是堅實難以撼動。生鏽的鐵具砍在上面除了發出沉悶的重響,留下幾道不痛不癢的痕跡,就只見紅色的鐵鏽簌簌掉落,刀刃上崩開了豁口。震的掌心生疼。奕輝卻難以停歇。
柴房一貫是在府院中不起眼的位置,平日少有人往來。而郭茗川為了不引他人注意,特意吩咐人將柴房上了鎖,並不叫人看守。奕輝認準這點,她大著膽子想要用利物劈開門板。
正當此時卻聽門外一陣匆忙細碎的腳步聲,直向這裡跑來。奕輝一緊,即刻頓住了手中的刀。不過一會兒門口突兀響起了鐵鎖鬆解的嘩嘩響動。‘咯’的一聲,銅鎖撬開而後重重落在了地上,發出悶響。
厚重的木門被人粗暴的推開,陽光穿透,有些刺眼。眼前出現的竟然是‘秦管婆’的臉!
* * * ***帝*** * * *
“你這小賤蹄子果然是個禍星!如今官兵們把園子裡裡外外圍個水洩不通,全都是因為你這個禍害!”闖進來的‘秦管婆’恨聲咒罵,略顯肥胖的身軀因為匆忙疾行而顫動,落下滴滴汗水。她的眼神是狠厲的還有著幾分驚惶難安,似還未從方才眼見的陣仗中回過神來。
奕輝愣住了,下意識的退了一步,悄然將握
風不定 。。。
刀的手背在了身後。
“賤蹄子,跟我走!”
‘秦管婆’沒注意到奕輝的小動作,她慌忙的抓住了奕輝的手腕,將她拖拽出門。
“幹、幹什麼你?!你、要帶我去哪?”奕輝的心一下緊張起來,不安擴大了。
‘秦管婆’陰著臉,不管奕輝的詢問,緊抓著她的手腕,狠狠將奕輝拖著出了門。她的力氣很大,奕輝被她拖拽的一路踉蹌。
遡風吹碎葉聲蕭然,分明清晨出門時還是晴空萬里,現在頭頂卻集下了暗沉的烏雲。院子裡靜的可怕。奕輝在自己與對方慌張的腳步聲裡,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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