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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令月發現她有些異樣,奇怪的問道:“姐姐你怎麼了?”
李義陽連忙答道:“沒,沒什麼,就是讓風吹得,有點兒頭暈,我沒事,你們方才說到哪兒啦?”
那位公子畢恭畢敬的接話道:“對了,還沒問三位姑娘的芳名呢,不知是否方便相告。”
“那有什麼方便不方便的,我叫蘇婉兒。草色遙看近卻無,半緣暮光半緣春,女子無才便是德,宛若仙子宛若尊。蘇婉兒。記住啦。”
“我嘛,十八豆蔻,與子邂逅,今朝點頭盼倩眸,明日不日,纖雲弄巧,願與君飛星傳情。李令月是也。”
那位高公子點了點頭,表示已銘記於心,再看向羞澀的李義陽,問道:“這位姑娘為何不願說出姓名?難道是皇親國戚,哈哈。”想不到他一句玩笑話,卻將李義陽瞬間陷入了窘境,她思忖良久,怕洩露了公主身份,又沒心思編出一句詩,只得簡簡單單的應道:“公子叫我義陽便好。”
“義陽姑娘,幸會幸會。”
“她是我姐姐。”
“原來也是李姑娘。三位仙女,幸會幸會。”
李令月和蘇婉兒一聽,頓時嬌笑殘喘。李義陽卻是對“仙女”這詞十分反感,可是一想起剛才那些**的畫面,頓時又尷尬的不知所措。
不知不覺便上了岸,五個年輕人結伴而行,走在山間小徑,一邊聽林間小鳥的歌唱,一邊觀望山間撩人景色,不禁感到心無旁騖舒暢到了極點。
終於走到孤山寺,站在山腰上眺望遠方,一片西湖盡收眼底,眾人頓時感到心曠神怡,方才的跋涉之苦在這孤山寺的美景面前都成為浮雲。李義陽被妹妹拉進寺裡去求籤,她一路上都在唸叨著這寺裡的籤多麼多麼靈驗,連母后都經常來,李義陽不禁動了春心。
方才那些虛幻的影像還一直在她腦海裡沉浮。聽說,母后就是到這寺裡求了籤,才懷上孩子的。她看了看跪了一地的虔誠香客們,自己的心也跟著虔誠起來。她默默的想:信女李義陽,請大慈大悲的佛祖保佑我,我不求像母后那樣執掌權政,但求也能懷上心愛男人的孩子,過幸福的生活,求佛祖賜予我追求高戩的勇氣。
她學著其他人的樣子,先虔誠地叩拜三次,再起身,拿出碎銀子向住持大師買了三根淡黃色的香燭,點燃後插進燭臺裡,然後再虔誠叩拜三次,取過籤盒搖了搖,搖出一支籤遞給住持大師去解讀。
當時蘇婉兒和李令月都已求好,她們很大方的告訴李義陽,她們求的是姻緣。住持大師先看了看蘇婉兒的籤,只見上面寫著“上上籤”,籤文如下:
“陰陽道和總由天,
女嫁男婚喜偎然,
但見龍蛇相會合,
熊熊入夢樂團圓。”
住持大師搖晃著腦袋,嘴上掛著祥和的笑容,道:“蘇姑娘是有福之人,來這孤山寺求姻緣的香客們,很少有求到上上籤的,蘇姑娘是為數不多之一。”
蘇婉兒聽後,立時喜上眉梢,連忙求解。那位大師便解釋道:“蘇姑娘將來會嫁給門當戶對的男子,不僅感情和諧美滿,而且兩大家族之間還會互造雙贏,此乃百利而無一害也。”
李義陽看了蘇婉兒一眼,見她一臉狐疑的表情,自己也感到非常不解。婉兒是東唐第一綢緞世家的千金,又做著壟斷生意,東唐泱泱大國幾乎再也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的綢緞世家了,如果要門當戶對,那她必定得嫁給王侯貴孫,可她們李家就只有兩位公主,其他封王的都是叔父輩爺爺輩的人了,難不成蘇儀老爺還會把親女兒嫁給能當爹的人做丈夫,又或者將她遠嫁到別國去不成?
蘇儀老爺這麼溺愛女兒,絕不會做這種事的。李義陽心裡唸叨著,這住持大師說得不準,便又勾著腦袋聽他解說妹妹的籤文。
當時李令月手勁不穩,一口氣搖出了兩支籤,住持大師在一旁勸說她兩支都得解,切勿再求,因為第一次搖出來的才是最靈驗的,第二次以後就不靈驗了,因此李令月並沒有重搖,拿著那兩隻籤去求解。
其中一支是下下籤,籤文如下:
“奔波阻隔重重險,
帶水拖泥去度山;
更望他鄉求用事,
千鄉萬里未回還。”
李令月看後,心知不是什麼好話,擔憂著自己的姻緣,求那住持快快想法子。住持皺著眉頭緩緩說道:“此簽名為<;蘇娘走難>;,是拖泥帶水之象,意為凡事守舊則吉也。”
他看著三個女孩滿臉的疑惑,因此又解道:“周朝景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