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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總是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倪初雪,其實,你的膽子大的很。”他有些生氣一樣。
然後又嘆氣:“朕寧願希望你膽子大一點,朕還是喜歡以前愛笑,愛說話,鼓勵人的倪初雪。”
我卻是輕輕地搖頭:“皇上,小心,前面沒有掃開雪。”
一句皇上,我們之間的身份,不是早就站得遠遠的了嗎?終不能再回頭的。
他負手而走,我只能跟著,不再是並肩而行。
身份上,思想上,所有的一切,都不會再回到從前。
“明兒個是過年,你早點到玉瓏宮裡準備著,朕準備給七皇子選個妃子,他也老大不小了,朕是長兄,是該給他納個妃子了,是不?”
他這是問我嗎?我有權利替樓破邪說不嗎?他不是一直就在打算著這樣的事。
“奴婢明天會早點到玉瓏宮。”
他回頭,銳利的眼神看著我,欲把我的心思,把我的脆弱什麼都看穿,可是,我早就學會了雲淡風輕,他是看得穿我,而我,不再惶恐,這不能改變什麼的。
“上官雩,也一併回來。”他又說,還是瞪著我不放。
“奴婢知道了。”他何必跟我說呢?
他不讓我出去,我也不知道,誰來誰不來,皇家的舞臺上,一直,都是在主導著。
沒有人有說不的權利。
“你不關心?”他多疑地問上一句。
我覺得有些好笑,輕淡地說:“奴婢只是一個宮女。”
他點頭:“好一個宮女,倪初雪,我怎麼就看不清你了呢?”
他哪裡是看不清,他只不過是,想要我的馴服,我現在馴服了,而他有覺得我這樣是不對的,我要無心機地跟他說說笑笑。
可是對不起,我做不到。
不管皇上的目的如何,在他開始算計我,傷害我的時候,所有的一切,就消失了。
我曾想,他救過我幾次,我用一條命也報答不了他。
可是,慢慢地,人心是會變的,真的會變的。談不上恨,說不上喜歡,就是隔著膜熟悉的陌生人。
抬頭看著沒完沒了的學,紛紛揚揚,為什麼總是潔白的一片,偏就這深宮中的雪,越是下得厚。
我覺得宮裡不應該有雪,雪太潔淨,而皇宮,太黑暗。
我是一個宮女,我做不了什麼決定,我也改變不了什麼,我只能相信。
我只能相信我相信的那一個人,那就夠了。
一場年宴,一場與政權,與算計,都相關著的宴會。
只有多少人,會盡意。
我還是屬意於我的江南之美,隨意的生活,淡淡的,摸得到,聞得著花香的日子。
不是這樣,總是掛著臺階,橫劃在人與人之間。每一個人的面孔,總是用笑來遮掩住。
華麗與平淡,端看各自的喜歡。
我趴在窗臺上,看著不遠處的林子,只能聽到風吹樹的聲音,帶著雪氣,冷到骨子裡去。
往正華宮的宮女,都是偏在後側的,所以能看到那林子。
似乎這裡的一切,都講究一些五行吧,金木水火土。
而皇上,必然是在前面住的,有公公侍候著,還有重重的御林軍守衛著。
夜晚的樹林中更是一片黑暗,樹縫間偶爾透進一絲淺淺的星光,鳳拂過時,樹葉發出“沙沙”聲響,除此外一片陰暗寂靜。連雪,也是看得迷迷糊糊黑乎乎的。
長髮披散在肩上,淡淡的香氣吹拂在鼻尖,我輕輕地梳著,我等著發乾之後,才睡覺,也沒有電燈,就趴在那裡看著,有一下沒一下地梳著,我似乎在等著,有一種衝動在心裡一般。
我暗暗一笑,我實在等樓破邪吧,明知道不可以的,因為這四周,這暗處,多少皇上的眼線在看著。
不要因為一時的思念,而毀壞了眾多的假象。一旦揭破了,對誰也不好,連著基本上的假和平,都會變得僵硬起來。
我現在也學會了去維持假面孔,我現在,也學會了圓滑。
樓破邪不會什麼樂器,斷不會吹什麼來引我出去。
而我,也出不去,在這二樓的高閣之上,下面是御林軍,我根本就出不得。
一盞宮燈,驀然地出現,掛在那高高的樹尖之上,映上了輕淡的潔淨雪光。
我心裡一暖,就是他了。就是那麼強烈的感覺,樓破邪,我知道,你回來了。
我也點上了宮燈,就放在窗前。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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