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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得他的大恩大德?沒有他,就沒有我們這一個小家。或許,爹爹不會改變對我的看法。
我輕輕地一笑:“爹爹,雪兒以後,會呆在爹爹身邊的。讓爹爹和奶孃,都開心。”
他笑:“雪兒,不知你喜歡吃什麼,就讓廚房都做了些。”
“我都愛吃。”我又想哭了。
奶孃抹著淚:“要是小小姐回來就好了!”
我也看到了爹爹眼中的那抹傷觸,無論如何,梨香也是他的親骨肉啊。他如何不想,不痛。可惜啊,我如何跟爹爹說,梨香囚在冷宮,至死,也離不開的。
做了皇上的妃子,也就是如此了。
他收回眼神:“別談了,多吃些吧,幾年了,雪兒都變了不少。”
“是的。”奶孃殷勤地給我挾菜:“我要把雪兒變回以前愛笑,又能圓潤的小雪兒。”
低下頭,淚伴著菜,送到只喉間,說不出的酸甜。
我在殷家住下了,殷府還是如此,爹爹還是在等待,等著他最愛的女兒回來。明知結果,他都會一直等。
我的房間,我的畫,我的筆,什麼都還在。
我想,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剩下的就是等了,爹爹等梨香,我等樓破邪,他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催促我的事。
可是奶孃卻一直跟我說,上官雩是個好人啊。
好人的定義,怎麼會只有這麼一點呢?他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夾了把小抽傘,上面是我所繪的蓮蓬青翠之圖。
半提起裙襬免得讓細雨沾溼了,一手抱著好幾卷畫,朝上官雩的藥鋪而去。
我喜歡淋這樣的小雨,帶上傘,也只是等雨絲大一些,再撐起來。
我喜歡雨打在臉上的感覺清涼涼的,好不愜意。
在秦淮的繁華街上,新來了上官藥鋪。
帶著奶孃和爹爹準備的賀禮,還有我的畫,都來了。
上官雩是很張狂的人,一個客也不請,也不說什麼,放串鞭炮,就算是開張了。
可是,上官藥鋪的聲名,也不是浪得虛名的,沒聞先轟動,自動前來慶祝的人,也有不少。
他熟練地抓藥,熟練地把脈,那幹練之勁,讓人都直看著他。
他張狂得眉一挑:“沒有什麼事,想買些滋補之藥,到那邊,下一個。”
居然,好多的小姐啊,上官雩,也不看一看嗎?還是這樣子,目中無人。
如果不是,唉,沒有如果,這世上,沒有如果、然後的。
我抱著畫,放在他桌邊。
他眼也不抬:“你也有病?”
“你才有病呢?爹爹叫我來祝賀一下你。”
拿起抹布,勤快地抹起桌面,呵上一口氣,再用力地抹。
他又鬆開那小姐的手:“沒病你把什麼脈?”
“壞脾氣。”我不贊同地輕叫。這樣不是會人嚇跑嗎?
你冷哼:“你來坐坐看,坐了二個時辰,會是沒病找病。”
他站了起來,看著那還排除的地方:“別排了,沒病看看就散了,陳大夫,你來坐診。”
還真是讓人直搖頭,他就是這樣囂張。
那展開那畫:“欠了我那麼久的醫理圖,終於畫出來了,得掛在牆上,讓大夫們看著。”
“還有好幾幅呢!都是一樣的。”抹完桌子,我湊近:“我爹爹讓我請你到我家吃飯。”
他壞笑:“逼婚嗎?”
我點點頭:“可能有些是。”
“我有些期待,不過,你現在後悔了沒有,變心了沒有。我考慮讓你小妾做起。”
我別過頭去笑:“唉,小妾我也做不起,我怎麼配得上這麼驕傲自大張狂的上官大夫,還沒有來得及變心,怎麼辦?”
“看你等到什麼時候?”他挑挑眉,將畫卷起來。“好吧,晚上去你家吃飯。故地重遊一番也不錯,滿足一下殷大人,也讓你難下臺。”
上官雩到了府中,爹爹眼有中的欣喜,遮也遮不住。
奶孃更是將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知道他們的意思。
可是,唉,我終究是無法說出口。和上官雩,是經過很多的風風雨雨,曾經的美好,也在心中。
反正,和樓破邪也沒有什麼太刻骨銘心的事,也並不是那麼深情到讓人落淚,可是,我就是心動了。
很多的時候,我問自己,為什麼呢?卻是不知道。
一個多月了,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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