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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不滿足麼,他這般對我好,放下所有的事來陪我。
我想念他,想要和他多相處一些日子。
他必然也是的,雖然不怎麼開口,我也是知道是特別的。
他一副公子哥兒的生意人模樣,這倒也是罷了,他本來就是這樣子。
而我,卻是嘆氣啊,這什麼我偏要做個丫頭,我明明也是一個千金小姐啊。
我怨恨,他是故意的。說這樣的派頭去談生意才叫做十拿九穩。
“上茶不是這樣上的。”他敲敲桌子,不爽地叫:“茶滿是趕人。”
“要不要喝啊?”不喝我就喝了,有得喝還不錯了,還要這樣子啊。
“丫頭不是這樣當的。”唇角含笑,“不合格,這樣的丫頭在我的府裡,別想要到一文錢,也別想著呆下去做長久的。”
我心裡氣憤,“我才不會做你家的丫頭。”
他眼裡有種笑,精精發亮,“胃口真大,不做丫頭,莫非是想要……”
我臉一紅,“我才不想呢?”
“你怎麼知道我想要叫你做什麼啊,丫頭,站後面去,給大爺鬆鬆筋骨。”他指指背。
哇,好個大公子的氣勢啊,為什麼我以前在家做小姐,也未曾有這樣過啊,我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做氣勢,什麼叫做權利。
但是,那掌櫃從裡面走出來,我不得不到後面去給他松筋骨。
他的肩,還真不是一般的厚實,十指捏上去,都有些捏不過來了。
那錦繡堂的老掌櫃出來,雙手抱拳地笑:“聞名燕朝的上官雩大夫親自光臨小堂,真是蓬壁生輝啊,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人家是滿臉的笑,這個粘在凳子上的傢伙倒是好,連站也不站起來。
我使力地捏著,骨頭還真是硬得可以。
他合起手:“不必客氣,掌櫃的貴姓。”
“小姓張。”他笑眯了一張臉,我覺得他像是在等什麼人一樣,眼神總是向外望。
上官雩倒是很有架勢地看著四周:“錦繡堂倒是有聲有色,奇珍異寶不在於少數啊?看得出,張掌櫃的打理生意,倒是手腕高階。”
看得出嗎?我怎麼看不出啊。
扇子敲打在我的手上,手微一痛,上官雩道:“手莫停。”
張掌櫃也有些吃驚地看著我:“上官公子,這位是?”
“不必理會,是我家丫頭,性子尚未馴好,不知規矩,教張掌櫃看笑話了。”
我使勁啊,我要把他的肩骨給捏碎了,捏軟了倒是好的。
他一張嘴,太拽了,怎麼可以這樣子說我呢?給他做丫頭,還嫌東嫌西的,給他做丫頭,還要敲打我,一會兒,換他做小廝看看,怎麼說我也是小姐過來的。
張掌櫃嘿笑一會,有禮地說:“不知道上官雩公子遞貼上錦繡堂有什麼關照,上官公子有什麼需要的,敝人馬上讓人送到上官公子的落腳之處。”
“不需如何麻煩。”他扇子一揚,瀟灑地輕搖著。
我真的想暈了,這上官雩,要擺場面是不是有些過頭了,這是十月天好不好,竟然還,唉,算了,不說他了,他覺得熱吧,畢竟他穿得衣料這般好。
應該是穿一件在臘月也不會叫冷的,我怎麼想起了一句話:酸秀才不知春夏秋冬一般,一把破扇子,從夏搖到夏。
“那,不知上官公子有什麼吩咐?”他倒是恭敬得很。
也顯示出,這上官雩的身份,的確是很高貴的,的確如是,頂著那篤好的名聲,還藥鋪一開就是全燕朝都是,而且還有著皇親國戚的身份。
“也不跟你轉彎了,我聽說你們這裡有著一料最上好的黑色天眼之珠。”上官雩也是不喜歡轉彎子的人。
那張掌櫃一聽,輕輕地低頭:“有是有。”
“多少錢?”他直說著。
我暈啊,真是服了他,手指用力地指著他的後頸。
他反倒是笑了起來,“做生意談的就是錢,要的就是貨,明擺就是賣和買,不想瞞張掌櫃,我今天來,就是想要買貴堂的黑眼天珠。”
那張掌櫃有些失意地笑:“倒是不好意思啊,那黑睛天珠,實在不是錦繡堂所有物,前二天,就有幾個人來問過,一直,也就沒有賣出去。”
“我可以出最高的價。”
那掌櫃面有難色:“不是高與不高的問題,實在是不便,天珠乃友人送來這裡觀賞的,以示錦繡堂也有鎮堂之物,是友人的人情,實在不是錦繡堂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