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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是傷,開口的第一句,就是問寧妃娘娘如何。
“初雪。”她哀老的聲音響起:“今晚我大概不能侍候寧妃娘娘了,你留下來侍候她晚上吧,你也要學著晚上侍候她了。”
“嬤嬤,我不要。”不是我不肯,而是,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娘娘會難過的,嬤嬤。”
“人老了,總是要去的,扶我到那間小雜房裡。”
我失她到那裡坐著,點上燭火,燈光下,那觸目驚心的血,滿頭都是,她的腳還是顫抖的。我心裡痠痛:“嬤嬤,怎麼會這個樣子。”頭破血流,我連擦都害怕。
宮裡不都是男人的管束,女人的安享之地嗎?
“什麼都不要問,初雪,我竟然幫不到寧妃,這可怎麼辦啊?”她閉上眼,一串串淚從老眼上流了下來。
“嬤嬤,辦法總是人想出的,嬤嬤不要太操心了,如果娘娘看到嬤嬤這般,豈不是更傷心。嬤嬤你在這裡休息著,今晚我守著寧妃娘娘。”
為什麼,她寧願到處碰壁,碰個頭破血流的,磕頭磕得連站都發抖,還是不讓我去找林司記幫忙,她們之間,必是有什麼過節。
我只有感嘆,我幫不上忙,我無力,我只是一個小宮女。
宮裡的事事非非,大概,月亮的心裡都明白,再圓,再亮,它也照不進宮裡的每一個角落。
我守在寧妃的窗下一夜,我腦子想了整整一夜,還是想不出辦法。
我能瞞得住寧妃一天,二天,還能瞞得了多少天?
要是再種回一株天珠,冷宮的人,要這些東西,談何容易。
昨天七皇子和十七皇子來了,那七皇子語氣裡的關心,或者可是找他的,可是,宮裡如此之大,我上那裡去找,我根本就看不到他,也無法見不到他,我的身份太低微了,要等他來卻不知是何年何日。
一夜月圓了缺,缺了圓,我守在月光下一夜,任憑薄薄的霧將人打得淒冷。
我不知道,我一夜未回秋菊院,竟然有人如此的生氣。
那個人,就是太子。
[正文:
第三十二章:太子的怒火]
天色尚早,頂著秋涼的晨風,我去挑水,早早地做好這些,在寧妃醒來的時候陪著她,她就不會總吵著要看天珠,昨天她最在乎的十七皇子,那今天呢?總是瞞不住的,可是,寧妃的身子,真的不能受刺激。
唉,我嘆氣,為什麼到了冷宮,還有人不容她於世。
陳嬤嬤負傷而歸,她沒有說在去那裡求,求誰,我也沒有問,宮裡的人,心都比外面的人,冷上一半。
水桶浮上,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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