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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地吐著氣,爹爹的信,放在一邊,只有簡短的幾行事,大多也是囑咐我要好好地照顧梨香。怪不得上官雩給我的時候,有些不屑。
他總是討厭我這般不爭氣來著,我看了,也有些嘆息,從前我可以不想那麼多,因為我總會安慰自己。而前路迷濛,我只能深一腳淺一腳地慢慢走。
我想起了晚上的蕭聲;如此的想要聽到,情,果然是不能沾,一沾就如毒藥一般。
我倪初雪,什麼也沒有,就只有傲骨頭,我決計是不會想要去做別人的小妾,小夫人的。
我並不是不知道我孃的悲哀,她總是嘆氣。
那時我年紀小,不知道。後來年長了一些,二夫人經常到不把娘看在眼裡,經常的炫耀,娘總是偷偷的哭。雖然娘是大夫人,雖然娘才貌一絕,卻夜半會輕哭。
我裝作沒有看見,我怕看到娘眼裡的強顏歡笑和掩飾,我倒不如,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我喜歡書裡的愛情,總是一對一對的,沒有三妻四妾。
也許,我就因為這樣,我不會找到我的愛情,那又何妨,我倪初雪寧缺勿濫。
梳洗過後,藥草淡淡的香味散發開如,臉上也沒有那刺人的感覺了。腰部讓上官雩整了一下,也輕鬆了許多。
我去看寧妃的時候,她已經很安詳地睡著了臉上浮起的些許的紅潤,讓人會心一笑。
陳嬤嬤靠在桌上睡著,如此的安靜寧逸。
這冷宮的訊息,大概沒有傳出去,不然,上面不會不顧的。
三個有疹毒的女人,還能留在這裡嗎?
但是,不會久的,如果是平貴妃下的毒,她焉不會有人來打探,我就等著吧,總之,我只是個宮女,如果我把生死看得淡薄,我就什麼也不怕了。上面還有七皇子擔著呢?上官雩說,毒素暫時壓住,沒有在臉上身上發展下去,但是在身體內也得儘快地排出,不然,壓制得久了,就連這一種方法也不行。
只是,一直批不到毒素的來源,這也是一個問題。
門扉輕輕地叩響著,傳來儒雅好聽地聲音:“初雪,你在嗎?”
是林珣,我有些興奮,可是,看著滿院的人神色都有些沉重,我興奮的心又壓了下去。
我輕聲地迎著:“林畫師,我在,不過今天有些不方便。”
“初雪,沒事,我就送幅畫給你?”清朗的聲音,依然帶著笑意。
我扶著腰,慢慢地走了出去,小心開啟半邊門,就看到他如玉一般的臉寵了。帶著一些歉意地笑:“對不起,林珣,今天寧妃有些不舒服,我大概不能出去了。”
他輕笑,眼睛純淨如水:“初雪,你精神不太好,可也得小心顧好自己的身子。”
我點點頭,朝他笑。
他將手裡的一卷畫給我:“對了,還有一個盒子,給你好好畫畫,裡面是我曾用過的筆。”他將一個筆盒一併給我,然後笑著轉身離開。
合上小門,我卻有些頭皮發麻,看著七皇子和上官雩,他們是什麼眼神?像是我勾勾搭搭一樣。
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我抱著畫和筆盒,往房裡小步地走去。
七皇子看著我帶著一抹知了的笑:“原來,林畫師和冷宮的宮女也走得這般近?”
“我們是同鄉。”我淡淡地說著,對著七皇子長長的躬身:“奴婢先告退?”
“等等,難道本王連這畫,也沒有看得權力。”七皇子挑著眉看我。
他就是這般的跟我過不去一樣,我什麼也沒有打算的,我不過是一個宮女,我認得清我的身分,他意想如何呢?還恨著我沒有照顧好寧妃的身子嗎?
不由我自主,一邊的月公公就拿了我的手上的東西呈上去給七皇子。
我有什麼辦法?我不過是宮女,這些東西皇子能看得上,應該是我的榮幸,不是嗎?
而上官雩,那臉色,卻是那般的難看,緊緊地瞪著我。
我不說話,也沒有看他,我轉過臉,看著滿樹的小白花輕輕的飄飛。
我想,做花,或許比做人舒服多了,什麼也不必去想。
我明明欠了很多債,我還也還不清。可是,我還是一直欠著,還是一直要人幫助著,我多稚弱,我倪初雪一入宮,屁大的事,都得求人。
是他的眼光,讓我生氣了。
我告訴我自己,沒有權利這樣跟他生氣,我還是做不來,要討好上官雩,要順著他的心。
他就要成親了,我的事,我不想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