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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的六月,當被平安定名為“燕雲十八騎”的侍衛,來到宜寧郡王的郡王府的時候,看到的是平安猥瑣地調戲著自己的侍君,聽到的是平安對自己效忠的誓言不屑一顧的言語,感受到的是平安的無知和惱怒。她們不知道從這一天起,她們開始了怎樣波瀾壯闊的一生?
當活下來的人垂垂老矣的時候,向自己的後代吹噓著,自己曾跟隨郡王如何如何豪情萬丈,她們已經不記得當她們第一次見到郡王以後,曾經在私下如何用曖昧的言語,恰當地表達了對宜寧郡王的鄙視之情。
之後的一個月裡,燕雲十八騎跟隨著平安在軍事基地,郡王府,皇宮之間奔波著。看見了基地的人們是用怎樣的熱情投身到基地的建設中去的,當見證了軍事基地從無到有的時候,她們也不得不放棄對宜寧郡王的鄙視,重新正視這位只有十五歲的年輕女子。
當然這種態度的轉變僅僅是在對平安的能力上的,而接受平安的性格對景鳳十五年的燕雲十八騎來說,還是一項有很大難度的挑戰。
當平安被韓莫將一巴掌拍了一個口啃泥,依然跳起來跟在韓莫將身後跳著腳,固執地的要將吵架事業進行到底的時候;當平安拿著鞋子追打回事的主事,並在那人成功逃脫之後,將鞋子扔去砸人的時候;當平安發現自己的設計的疏漏,抽打自己耳光的時候。
燕雲十八騎只能將自己當做沒有存在,因為她們實在沒有七七的膽量,敢於在平安罵人的時候捂住平安的嘴,在平安要打人的時候抱住平安的腰,在平安發自己脾氣的時候拉住平安的手,當然最後一種情況她們也不怎麼希望七七拉住平安的手。
慢慢地,她們發現平安的幾個特性,那就是平安燦爛地笑著的時候,她不一定是高興的;但是她不笑得時候就一定是不高興的。當平安教訓人的時候她不一定是不欣賞這個人,也許僅僅是不欣賞這個人現在做這件事的方法。當平安和人吵架的時候,不一定是想要吵贏,也許只是要找出更好的辦法。當然還有一種特殊的情況那就是,平安純屬想發洩憤怒,而非常不幸這個人撞上了平安的怒火。
平安像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點燃著軍事基地所有人的熱情,這其中也包括燕雲十八騎,以至於她們在不知不覺中加入到和平安辯論的洪流中,開始對基地中發生的事情拿出自己的看法,當然對於武功不錯的她們,平安不會像對那些主事一樣僅僅是扔扔鞋子和紙團,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打架了,結果沒有哪一天平安回到郡王府的時候衣服還是完好無損的。
這種情況平安也很無奈,她也不想這樣。前世自己深愛的那個男人是多麼喜歡冷兵器啊,以至於不惜重金收藏無數,算得上是個冷兵器的收藏家了吧。
而自己則因為愛屋及烏而去喜歡,去探究。以謀求層次上接近,認知上的共鳴,溝通上的順暢,這才使得自己對冷兵器有了一些瞭解。沒想到穿越到這個時空,在這個真正的冷兵器時代,武器還這樣落後,遠遠滯後於自己知識的範疇,平安這才因為無法忍受,做了自己用的刀和七七用的連發弩。
到了現在,因為時事所迫,平安不得不有所建樹,而平安真正有一點能拿出手的東西,大概就是這種對冷兵器的知識了。所以平安才根據自己曾經的瞭解,又因為思想裡產生的一些模糊的想法,倡議建起了這個軍事基地。
而要將這些想法付諸於行動,實現成真實存在的東西,這對平安其實是一種很大挑戰。畢竟這個時代的生產力還很落後,讓平安了解的知識無法全部施展。
那麼要讓自己的想法能夠實現,一切只能從基礎開始,而偏偏平安的認知裡都是最好的,對於基礎平安真的是無能為力了。可是現在全軍事基地的人都以平安馬首是瞻,平安心裡也在猶豫著彷徨著,只有七七瞭解這一點,默默用行動安慰著平安,但這一切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表現出來的。
也就是說平安現在能夠做的就是提出某些想法,而怎麼讓這些想法成為現實,只能看平安基地裡的那些屬下的了。所以當那些屬下追問到底要怎麼做的時候,或者問這麼做對不對的時候,平安便會不由自主的發脾氣,這其實是一種對自己極度的不自信的表現。
只可惜那些屬下們不知道郡王有很多事情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要平安一發火,她們立刻想到是檢討自己,郡王是不會錯的,那就是自己錯了,是自己的問題太幼稚了,才讓郡王發了火。或者說自己的這些建議根本不是郡王想要的答案,就這樣屬下們在被平安罵了以後,就會立即召集自己的屬下,尋找解決問題的方法,結果很多問題就這樣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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