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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齊暉消失在視線裡,平安的腳步明顯加快了,和軍營門口的守軍說了一聲,便帶著黎骨出了軍營,往北走了一段路,平安低喚了一聲:“七七!”
就見七七牽著三匹馬從一片高大的灌木叢中走了出來,看了一眼黎骨說道:“走吧!”黎骨看見七七牽了馬在這等不由有些奇怪,自己和平安一路走來,遇到了這麼多人,怎麼這個七七牽著馬也能出得了軍營?
平安並不多話,翻身上馬,帶著七七和黎骨由北向東向曼城方向奔去。這一路狂奔,眼看著已經奔出了大梁軍營探馬的偵巡範圍,平安長長地舒了一口,正要開口說話。就見前方突然亮起了無數的燈火,平安勒住馬,眯起了眼睛看時,只見火把之下,張溥負手而立,風浩熙站在她的身旁,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張溥看著平安,平安沒有下馬的意思,端坐在馬上也盯著張溥。張溥緩聲說道:“大將軍,深夜出營,這是要去哪裡?”
平安哈哈一笑:“你都等在這了,難道還不知道我要去哪裡嗎?”平安臉上雖然堆著笑意,只是綠紫的眼眸中卻沒有絲毫的笑意,整個身體都緊繃著,左手放在身後,對黎骨做了一個手勢,黎骨立刻握緊了手邊的戰刀。
張溥微微嘆息了一聲,將雙手一攤,對平安說道:“我知道大將軍對我有戒心,不過請大將軍相信我根本不會有要傷害大將軍的舉動,現在一切情況不明,大將軍還是跟我回軍營的好,在那裡不會有人敢動大將軍分毫。”
平安淡淡一笑:“相信你,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呢?你看跟了我這麼久的貼身侍衛,好像都不怎麼只得信賴,更何況你?”風浩熙的身體劇烈的抖動了一下,手在體側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張溥說道:“大將軍不信我也在所難免,我這裡有太女金牌為憑,大將軍可以不相信我,難道也不相信太女殿下嗎?”說著張溥從懷中掏出一個巴掌大的金牌,平安伸出長戟,張溥只得將那金牌掛在長戟上,平安接到手裡看了看,其實也沒喲看出什麼名堂,心念一轉說道:“既然是太女的人,我就相信你,不過我接到太女傳信,說母皇病重讓我立刻趕回雍京。”說著平安從懷裡拿出那塊布帛,包著那塊金牌扔給了張溥,張溥開啟一看,神色陡變,然後抬頭沉聲說道:“這是偽造的。”
平安嘿嘿一陣乾笑:“偽造的?我還說你那個太女金牌是偽造的呢!”
張溥搖頭又從懷裡拿出一塊錦帛,雙手捧著對平安說道:“我這裡是西征之時,太女親手寫的鈞旨。”平安眉頭一皺,張溥見平安沒有下馬的意思,只好接著說道:“太女知道大將軍這次西征之後,雍京必定不太平,這道鈞旨就是請大將軍在任何情況下,都要留在軍中,以後所有下達給大將軍的鈞旨或是詔令均為偽造。”
“所有?”平安的語音裡帶了冷冷的寒氣。
張溥點頭說道:“不錯,就算是陛下的手詔,大將軍都可以不奉詔。”
平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母皇的手詔都可以不奉詔?”
張溥點頭肯定地說道:“不錯,所有下達給大將軍的詔令,鈞旨視同矯詔。只要大將軍不回雍京,只要雍京傳出任何不利於大將軍的訊息,敦城前所有軍馬立刻全部歸大將軍統轄,大將軍可以奉太女這道鈞旨和金牌,調動全大梁所有軍馬。”
平安臉部劇烈地抽搐了一下,沉聲說道:“太女還真是大手筆啊!”
張溥躬身說道:“我奉太女之命,誓死追隨大將軍。大將軍還是跟我回軍營吧,在那裡,您才是最安全的。”
平安坐在馬上,良久沒有說話,夜風吹動著張溥身後的火把,發出呼啦啦的異聲,張溥抬著頭,看著平安,只是平安的臉掩在火把的陰影讓人看不清楚。
不知過了多久,張溥聽到平安發出一聲輕笑,張溥急道:“大將軍?”
平安探下身子,看著張溥,張溥見到平安的臉上洋溢位一種笑意,這和平安經常掛在臉上的笑一樣,那是鄰家女兒的笑意,讓人覺得溫暖。平安笑著說道:“張將軍,太女是不是經常和你說起我?”
張溥微微一愣,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樣的時候,平安會提出這樣的問題,略一沉吟,張溥答道:“我只是在最後離開雍京之前,才聽到太女說起大將軍。”
平安說道:“那太女說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張溥道:“太女說大將軍聰明過人,心地淳厚,輕利重義,目光長遠非池中之物。”
平安聽了笑了起來:“都說好聽的,沒有說什麼缺點嗎?”
張溥訕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