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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小心吧。不過也罷,既然事已至此,多說也是無用,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也免去了以後藏著掖著他了!不過,此事是怎麼洩露的呢?胤禛一定很懊惱吧?我忽地驚覺這心裡不知何時,總是在叫著他的名字——
我揚起有些發酸的脖子,見那碧藍得如一潭幽水的天空裡,已然飄了好些風箏在上面,定是哪個阿哥格格們在放風箏。那風箏有鷂子的、蝴蝶、蜻蜒的,畢竟是死物,在天空一絲生氣也沒有,呆呆地,忽地心下悲涼起來,有多久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了?恨不得也像那呆呆的風箏一樣,高高地飛來,笑看一切。拋卻所有的煩惱。
第二十九章 所見
沿竹林小道前行,出來又是一片綠得發黑的老松樹,千姿百態地在綠地裡招搖。鵝卵石鋪就的小路邊,是翠綠的青苔。甬道兩側都用藤蘿、金銀花、葡萄架、刺玫藤等各種爬藤植物編起一層屏障,或成花洞,或為籬牆。園子裡樹影搖曳,花草萋萋,林子裡不知名的小蟲子的叫聲此起彼伏,靜謐而幽深。
我約了七阿哥來那廊角盡頭處的空房裡,自然是有我的用心。我早打聽得他今日要來宮裡拜見德妃,自是安排妥當,在他從永和宮出皇宮的必經之路上。我同七阿哥盡說些個風牛馬不相及的事,只豎起耳朵仔細探聽外面的動靜,心裡盼著念著他快快過來,可這想讓他幫我演場戲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七阿哥倒是怡然自得,不去問我到底想說些什麼。
聽到外面的腳步聲時,我忽地對七阿哥朗聲說道:“胤祐——”說完,輕輕走到他的面前,雙臂伏在他的膝上,將心一橫,索性將頭枕在他的雙腿上凝視著他,只是自己的臉卻紅得很,那是由於羞愧。
七阿哥似乎一驚,沒來由地看到我這麼做,自然是疑惑得很,面上淡淡的驚愕,嘴裡輕輕問道:“怎麼?”
“你——幫我個忙,”我聲音低得連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七阿哥聽不見我說的話,低了頭俯在我耳邊輕聲問:“君寒,你說什麼——”
“吱呀”一聲,門被重重地推開,隨著一個身影的闖入,一陣酒氣也飄了過來。不是他,又會是誰?他身後跟著一個奴才,看見這樣的情形,不知該進該退,驚訝地看了看四阿哥,又不住地拿眼睛瞟著我們兩個。
他在忽然間,見到屋子正中間的我們如此這般,彷彿驚呆了一般,雙目鷹隼般陰冷地盯著我們,確切地說,應該是盯著我——讓人望而生畏。我雖說是有備而為,但見了他雙瞳中犀利尖銳的目光,身上仍是一凜,只見那尖銳的目光驀地收縮起來——在見到我們的姿勢以後——在誰看來,我伏在七阿哥腿上,而七阿哥似乎是要低下頭來吻我的樣子——非常曖昧。
七阿哥似乎稍稍一頓,忽然驚覺一般,但見他銳利的目光瞟向我,臉色也冷峻下來,卻是什麼也沒說。隨即轉頭緩緩對四阿哥道:“四哥,你喝酒了?”
“哼!”四阿哥用一個重重的哼聲回答了七阿哥,搶身上前,粗暴地拉起我的手腕往外一拖,我早已身不由己地隨著他的力道被拖向外面。
“你跟我來!”惡狠狠的聲音道。
我忍著手腕上的痛,冷聲道:“四爺,有什麼話,在這裡說好啦,奴婢隨四王爺到外面說話恐有不便,況且還有七爺在這裡——”
“哦,呵呵,”他冷笑著,“是啊,我還真是忘了,你們還有婚約的哪!那怎麼和爺我很親密啊?哦,外面說話不便,是啊,你們在這屋子裡頭,說話可方便得很哪?啊哈哈哈——”說罷,朗聲長笑,彷彿見了什麼讓他很開心的事一樣,而他的眉間眼角,分明是一抹痛——他的笑聲迴盪在屋子的四周,不斷地刺入耳中。
我的心開始不由自主地收縮,再收縮,痛得我無法呼吸,彷彿被生生撕裂一般。我只呆呆地望著他,望著他稜角分明的臉,和那一臉的彌散的痛。良久,方才想起要掙脫開來。
似乎是四阿哥酒喝多了的緣故,腳下步子不穩,忽地向一邊滑倒,眼看就要拉著我倒在地上,我忙掙著力想扶他站穩,他似乎感覺到了我的力道,因喝了酒而微紅的冷峻的臉,似笑非笑地看向我,我心下驚覺這樣不妥,想摔開他,他卻用更大的力氣鉗住我的手腕,直直地盯著我的眼睛,沉聲道:“你——不忍心?”
“四爺,奴婢自是不能看著主子摔倒,這是奴才的本份——”話音還未落,他早已用了好大的力,把我甩倒在地!
“四哥!你怕是喝多了吧?”七阿哥驚撥出聲,說著推動車子來到了我的面前,把我拉了起來,忙問我摔到哪裡沒有,摔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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