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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的話,是阿爾族的小王子,名阿爾甲。”立刻有人回答。我楞了楞,這不就是雁南喜歡的那個人嗎?皇上雖是指了婚,回宮後聽說也選定了和親的公主,難道這一次就……
皇上和藹的笑說,“等朕回京後,便下旨讓他們完婚吧,朕的十六格格……”
掀起簾子的小太監奇怪地看了我好幾眼,我只得心事複雜的走出了篷子。立在一旁。不多久,皇上便出了來,王爺世子跟隨其後,也依次出了篷子。祭祀了天地後,皇上正坐御坐,王公大臣分佈在兩旁。我不知所以,問了問跟從的太監,才知道,已有人先選川穀撒一小圍試獵,滿語為“阿達密”。此為冬狩序幕。
一個個阿哥們身背箭弓,騎馬飛馳在茫茫草野上,瞄準獵物立刻搭箭撲射,精準的不得了。叫好聲不絕於耳。我在旁邊看著,很是羨慕他們的隨心的自由。真是恨不得立刻拉來一匹馬,帶著小春遊走天下,永遠永遠地離開這禁錮之地。
試獵結束後,已是傍晚。蒙古樂隊奏起悠揚的蒙古樂曲,眾人則翩翩起舞,引吭高歌。
草草地吃過晚膳,想著今兒個不該我當值,也不想去宴會湊熱鬧。正呆在篷子裡悶得慌,忽然聽到一陣低沉渾厚的長蕭聲,便想著去看看是何人在這喧鬧的夜晚寂寥地吹著蕭。
尋著樂曲聲走著,遠遠見著一個修長的身影立在坡上,手執長蕭,輕貼於唇,一個個寂寥的音徐徐而出。只覺得蕭聲中的寂寥惆悵,讓人分外感傷。又走近幾步,方才看清吹蕭人是十三阿哥。正想過去打聲招呼,一個人影忽然躥在我面前,嚇了我一跳,“小鄧子?”他不是在四爺身邊伺候著,怎麼跑這兒來了?
“君姑姑,主子讓奴才請姑娘去見一位故人。”他恭敬地打了千兒。我怔了怔:我哪有什麼故人?本不想和四爺再扯上什麼關係,但他這樣一說,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略微思索了下,道,“有勞你帶路了。”
“姑娘這邊請。”他做了個向前的手勢,徑直小跑而去。我回頭望了一眼默立在那裡的十三爺,也快步跟了上去。卻不是向著營地走,而是東繞西繞,繞得我頭都暈了,才在夜色掩映下,來到一塊離營地很遠的巨石,“姑娘,主子說的故人就在這巨石之後。奴才告退。”我還沒來得及發問,他行了禮,快速地跑了開去。我鬱悶地轉向巨石後,心中疑慮:到底是誰……
卻在見到巨石後面,一個長袍著身的人後,驚撥出聲兒,“鄔先生?!”
“別來無恙!楚姑娘,”雖是三年未見,鄔思道面貌並未有什麼大的變化,仍是一副閒靜儒雅的樣子。眉梢眼角的紋多了幾道,更顯滄桑之感。然,整個人卻是神采奕奕,眼裡帶笑的看著我。
“請鄔先生安!”依著禮節溫文地福了福身,初見他時的驚異已然消退,笑道,“許久未見,鄔先生仍是好興致!來這靜謐之處賞月聽蕭。”
他的眼裡有一閃而過的精光,笑容卻是更溫和,“在御林軍把守的行圍處見了老夫,姑娘不曾有一點驚訝?”
我想了想,道,“聽聞十三爺早年和御林軍交情頗深,要帶個人進來確不是件難事兒。而在行營途中,先生並沒有機會能長留四爺左右,想必是事先就等待在此地的了。先生是四爺的幕僚,見了先生,奴婢卻不覺得有什麼值得驚訝的地方。”
他盯著我,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淡淡道,“讓姑娘進宮,確是委屈了姑娘你。”
我搖頭,道,“鄔先生,此地人多嘴雜,先生的行跡要是被人知道了,可不得了。先生冒著如此大的風險來見君寒,怕不是僅為這‘委屈’二字吧?”有話快說,沒事閃人。還有那麼多的事兒沒做完,我可沒這閒工夫和你嘮嗑。
“是老夫提出想要一會姑娘,四爺也有一句話讓老夫代給姑娘。”他聽出了我的話中有話,瞭然一笑。我微微一怔,只去年我一怒之下扔了四爺的簪子,從此和他便再無交集,如今是什麼話要他特意來轉告我?
“他說,”鄔思道瞟了眼四周,空曠的草野上,只聽聞冷風颯颯聲,一輪明月掛在浩瀚夜幕中,五步之內對方的表情竟皆能看得個清清楚楚。他壓低了聲音,道,“勿要再和鄭春華有任何往來。”
呼吸猛地一滯,隨即若無其事地笑了開去,“先生說笑了,不知道先生從何得知這一荒謬的事兒?奴婢早就未曾和小春,哦不,是春嬪有任何的……”
“那麼,每月十五日的一封信,又是怎麼一回子事兒?”他低頭看著我,有一絲憐憫從眼裡悄然滑過,“你的信,除去第一封外,其餘的在轉交過去的半道兒上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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