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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硬!這樣打都不吭一聲!”大概是打累了,三人都停了手,喘著粗氣退後了幾步,惡狠狠地瞪著。我鬆了一口氣,想要轉過身來,結果身子痠痛,剛撐起一半身子,就無力的倒在小春懷裡,我瞄了瞄她只是微有些紅痕的臉,心裡頓時覺得放下了一塊大石頭,唇邊竟然溢位隱隱的笑意……小春,你看,我還是可以保護你的……
“哼,這次就算了,可得記好了這個教訓!”納蘭貴妃似乎沒想到我們一聲也沒有求饒過,又或是忌憚我們總歸是皇上身邊的人,弄過火了誰都不好過。冷哼了一聲,“哪兒來的就給我滾回哪去!長個心眼兒—別人要是問起你們臉上的傷……”
“回娘娘,這是奴婢撓癢癢,自個兒抓的。”微微嘲諷的笑語在身後響起,小春替我撿起掉落的頭飾和簪子,“奴婢謝娘娘懲罰!奴婢告退!”說罷扶起我,同向她福了福身,退出了門去……
我不禁苦笑,這被罰還要說謝謝,這什麼世道這是!不過怎麼說都算是出了這魔窟吧。靠著小春的肩膀,我們終於出了延禧宮。她讓我靠著牆邊站穩了,放開手,替我/炫/書/網/整理散亂的發,又給我戴好頭飾,插好簪子,放才退後一步,靜靜地看著我。“痛死了……”我習慣性的在她面前呻吟出聲,盼望著她會像以往一樣上前來擁住我,安慰我。可是沒有。我發出了一聲兒就只有默然,方才聽到我那一聲兒呻吟,她本是平靜無波的眸子卻有一絲我異樣的光一閃即逝,我雖萬分不想去理解那光的意味,然,心中卻清楚分明,苦澀之極,那是,一種譏諷的笑。
“我自己的事兒,自己會處理,用不著你多管閒事。這次,你可得記好了,”沒有任何語氣的話語落在我的心裡,只覺得有一桶冷水從頭上澆下,刺骨的冷。惶恐地抬起眼,正對上她毫無波瀾的眸子,“小春!你在說什麼我不懂……”
“君寒,其實你什麼都懂,可你卻總裝作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你總是一味的逃避逃避再逃避!我已經很清楚的跟你說我叫小春,意思就是,我和你所認識的那個小柔根本就不是一個人!你別我再當作是她了!”我錯愕的望著她轉身,背對著我平靜地道,“以後,別再說你認識我。我要過我自己的生活,我要和,”頓了頓,“和以前的我,訣別。”
“小……”我張了嘴想喊她的名字,卻有一瞬間地遲疑……我都不知道,該叫她什麼了……抬起的手呆呆地停在半空中,我以為她會回頭,至少最後看我一眼,可是……沒有沒有,她那麼決絕的。絕望的著看她頭也不回的決絕向另一個方向走去,手頹然地垂下……有什麼東西在心裡破碎掉了……
“小柔!”就算再怎樣重的耳光都沒有讓我流一滴淚,可是,小柔……一顆苦澀的淚珠從眼角滑落,對血絲沁沁、紅腫充血的我的臉來說,無疑是一場酷刑。我終於抑制不住地在心裡哭喊。那些{炫殘{書酷{網 的話語在腦子裡盤旋迴蕩,似乎是要告訴我,眼前的娟秀的背影,不是那個處處維護我、保護我,讓我可以依賴的小柔,而是……與我毫不相干的一個人,鄭春華……
待得再也望不見小春的背影,來往的太監宮女們指指點點著我,抬手用絹子捂住了臉,終於提步,向著與她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
“君姐姐……”一回到屋子,小竹就“騰”地一聲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驚愕地撲了過來,“你的臉怎麼……”
“沒事兒,”我虛弱地倒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小竹,麻煩去幫我把化淤膏拿來。有勞你了。”
“化淤膏?”小竹這才明白了過來似的,擔憂地望了望我,沒有再多語,準身從櫃子裡拿出藥膏來遞給了我,又把窗戶門什麼的都關嚴實了,這才扶我坐起來,幫我把藥膏輕輕塗抹在臉上,一邊道,“君姐姐,這可是貴妃宮裡人打的?她們怎麼能這樣啊……”
“別說了,”我出聲制止了她的憤憤不平,“別讓旁人拿了閒話去。這些事兒,擱在心裡就好了,免得禍從口出。”
“君姐姐才不是旁人呢!”小竹努了努嘴,“這傷,索性力度倒也不是很重,擦了藥,過幾天便好了—不會壞了容貌的。”
毀容?我苦笑了一下,這個時候怎麼可能還會有心思去想毀了容該怎麼辦……“臉上擦完了的話,麻煩幫我把藥膏抹在後背上……”
“後背?”小竹驚訝地望了我,“她們……”
我搖了搖頭,示意她噤聲,背對著她解開了衣服,只著了個肚兜,“嘶”只聽到小竹倒抽了一口氣,“君姐姐,你的背,一團團的青紫……”我嘆了口氣,想想這些老女人下手可真夠重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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