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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你要記住,從今兒個開始,不許再使性子,也要和錦好,錦玉和睦相處,尤其是錦好,你要什麼事情都順著她,知道沒有?”
王氏摸著錦冉的頭,神情從未有過的嚴肅。
錦冉心有不服,卻被王氏下面的話給說動了:“想要打敗對手,最好的方法就是先將對手麻痺。”
明明剛剛還是萬里無雲,可是到了中午,那天色就暗了下來,錦好伺候了莫老夫人用了藥,回了自個兒的院子,就找出了一本字帖,慢慢兒的臨摹起來。
上輩子,她不愛外出,時常練字,以求平心靜氣,而這個習慣,重生之後,她一直保持著,尤其是在心情低落或是激盪的時候——想到今兒個,大房母女被莫二老爺抽的那狼狽的模樣,她這心裡就平靜不下來,自然要寫點字了。
“咣噹”一聲,錦好抬頭,發現不知何時窗戶被一陣強風撞了開來,冷冷的寒風鋪面而來,也掀起書頁,嘩嘩作響,而守在錦好身邊的雪蘭,則起身關窗,卻發現窗外烏雲密佈,似是雷雨來臨一般。
她瞧著已經低頭,不為所動的錦好,輕輕的關起窗子,又給錦好多添了一盞燈:“小姐,你休息一下吧!這寫了兩大張的字了,手也該累了。”
錦好頭也不抬,搖頭:“我再寫一會,你退下吧!”雪蘭知道錦好說一就一,也不再勸,輕手輕腳的拿起一旁的秀活,刺繡了起來:這些日子,自家的小姐,不知怎麼的,對刺繡萬分感興趣,居然對院子的丫頭婆子說,要看看眾人的繡工,要每人繡個帕子來看看,還說繡得好的,每人賞一兩銀子。
一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她這大丫頭的月例,一個月也就二兩,所以院子的裡的丫頭婆子,不管是繡得怎麼樣的,這些日子都人手一帕,藉著空閒的時候繡起來。
錦好又寫了幾張紙,此時,天空已經半點光亮都沒有了,黑暗籠罩著大地,偶爾驚雷閃電掠過,黃豆大的雨點傾盆而下,到處是雨打重物的嘩嘩聲。
錦好寫的手臂有些發酸,才停下來,站起身子,活動了幾下,撩起簾子,出了內室,進了外套間,瞧著那雨水成線的門外,整個人有些恍惚。
正當她神色恍惚之間,雲燕身影匆匆的趕來,手中的竹傘來不及落下,左右看了一眼,低語:“小姐,二小姐剛剛衝進了老夫人的院子,現在還跪在老夫人的屋前呢!”
錦好心頭一緊:“什麼時候的事情?”
雲燕想了一下:“大概半個時辰之前。”
錦好淡淡的笑了起來:“是嗎?”半個時辰之前衝到老夫人的院子裡,那就是冒雨衝過去的的了——雨已經下了快一個時辰了。
雲燕一路上提著的心,安定了下來:小姐這笑容,她太熟悉了,是一種洞悉一切後的平靜。
錦好步出屋子,站在屋簷下,伸手接住從屋簷上傾瀉的雨水,細白粉嫩的手指,捧在晶瑩的雨珠,漸漸地盛滿,從細膩的指縫間漏下來,絲絲線線,綿綿不斷。
唇角彎彎,笑容恬靜柔美:“下雨了,祖母定然睡的不安穩,我這個孫女,該伺候在一旁,就是祖母那心上的那幾株牡丹花,也應該好好的順便伺候一番吧!”
莫老夫人向來愛花成痴,尤其鍾愛牡丹,那院子裡有幾株牡丹,那是她心尖上的肉,一向看得比自個兒的命更重要——比起錦冉來,不知道孰輕孰重。
或許,今兒個,她倒是可以知道到底是牡丹珍貴,還是錦冉在老夫人心中更重些。
這麼想著,又是一陣輕笑,從懷裡掏出自個兒的帕子交到雲燕的手上:“去,將我金家哥哥送的那瓶藥粉撒點在這帕子上,畢竟二姐姐那一身的雨水,我這個做妹子的怎麼能視而不見。”
雲燕聞言,接過帕子,眼底閃過極樂,極美的笑意,心裡就揚起了一陣熱血沸騰:知道她家小姐要去做壞事了,不,她說錯了,像二小姐那樣心狠手辣的人,應該說自家小姐是替天行道去了。
錦好瞧著屁顛屁顛拿著帕子離開的雲燕,心裡想到那個極為有趣的未來狀元郎,她的金錶哥——金翰林。
這位金錶哥可是妙人一枚!日後可要時常親近點——好東西就源源不斷了。
當雲燕拿著帕子出來的時候,錦好仔細的瞧了一眼那帕子,就收進了袖子中,又問了一句:“藏好了,沒有?”
雲燕點頭:“小姐放心,藏的嚴嚴實實,絕對不會被人發現的。”
錦好聞言,笑著點頭。
主僕到了老夫人院子的時候,那雨下的異常的大,不時的閃電雷聲響起,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