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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聽了這話,幽幽地開了口:“母親,這王天鵬可是大嫂子的親侄兒,往日裡與大嫂子可是親近了,你說是何人指使王天鵬做下這等惡事的?”
王氏不待莫老夫人開口,就趕忙替自己說話:“他哪裡與我親近了,不過是託著一個姑侄關係。這些年,我在莫府忙裡忙外,與孃家的關係都疏遠了,天鵬在我面前又一向老實,哪裡知曉他在外面的作為,今兒個,我聽到她能做出這等惡事來,還覺得奇怪呢。”
張氏盯著王氏:“敢情大嫂子與王天鵬不熟啊,那我就奇怪了,怎麼他那個不賴,就賴上嫂子了。還以血為墨,以衫為書,敢情下了這麼大的血本,就是為了誣陷嫂子啊!”
錦好上前,拉了拉,氣得臉色發紫的姚氏:“母親,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女兒已經答應託了葉二公子,給兩位恩公帶去自己的口供,事情孰是孰非,到時候定然會有定論。”
錦好的安撫讓姚氏的神情平靜了一份,但卻還是一步不讓:“那是最好了,這等殺千刀的惡人,就是千刀萬剮了,都不解我心頭之恨。不過,處置王天鵬那是衙門的事情,至於王天鵬證詞上說是受嫂子指使的事情,還要請母親給我一個說法。”
錦好此時像是實在忍受不了一般,眼淚一個勁的落下:“母親,都是女兒沒用,害得母親為女兒操心,都是女兒的錯,早知道,今兒個被王天鵬綁了的時候,就一頭撞死了算了,也省的讓母親和祖母生出嫌隙來,讓祖母為難。”說罷,嗚嗚的哭了起來,她這每一句,看似什麼都沒說,但是細細一回味,卻是什麼都說了。
莫老夫人恨不得將錦好的嘴巴堵上,她看向王氏,知道今兒個這二房母女連心,是真的鐵了心要辦了王氏。
她深深地嘆息了一番,道:“二房的,你不說,我也打算好好問問大房的呢,這事情到底是個怎麼回事?”
她很聰明的將事情推給王氏,不再與姚氏糾纏。
錦好等的就是莫老夫人的這句話,她費了這麼多心思,將姚氏和張氏弄出來,就是為了逼迫莫老夫人鬆口。
她今兒個來,可不是喝茶的,她莫錦好今天就是要當著莫老夫人的面,好好的和王氏將這帳算上一算——衙門,為了自個兒的聲譽,是不能去的,但是王氏,這莫府後宅卻是容不下了,留著這麼一條毒蛇在身邊,她就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何況姚氏這雙身子,容不得一絲一毫的馬虎呢?
揚起臉,對上王氏那煞白的臉色,錦好冷冷的說道:“大伯母,還請您好好的解釋一番,王天鵬為啥說是您唆使的?”
王氏自然還是堅持著一開始的言辭,什麼王天鵬記恨她,什麼想害莫府失和——她依舊咬牙抵賴著。
正說著的時候,外面守門的婆子匆匆趕來,說是金氏來了。
莫老夫人心頭一凜,這來的是不是太快了點?
她不知道,金氏可不是姚氏請的,而是錦好回來之前,就請了金氏過府一趟,她算準了,姚氏聽到她被綁的訊息,定然會激動的動了胎氣,這金大夫必然會在府上——還真給她算準了。
不過這守門的婆子定然少報了,來的可不是金氏一個人。
錦好此時心中一直緊繃著的那根弦終於鬆了一半下來,事情到了此時,算是成了大半了。
莫老夫人還沒回過味來,那金氏爽利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好兒,舅母的好兒……我苦命的好兒,你受委屈了……”聲如其人,話音剛剛落下,金氏就趕不及的等著丫頭打起簾子,自己就撩著簾子進來了。
舅甥二人對望一眼,雖然是一室的混亂,但卻禁不住還是流露出淡淡的笑容,只是一閃而過,彼此卻明白,多少溫情,盡在其中。
金氏與錦好對望了一眼之後,極快的轉了眼神,而錦好也繼續乖巧的低下腦袋。
王氏走到莫老夫人的面前,恭敬的行了晚輩裡。尾隨她的身後進來的,是兩個器宇軒昂的少年,瞧那通身的氣度,滿身的華貴,一看就是那種出身大家,真正富貴窩裡浸染出來的。
眾人還沒回過神來,葉若謙就站了起來,迎了上去,神色略帶驚訝的叫出聲來:“大哥,八……”
謝明覃手中的扇子“唰”的一聲,壞笑一片,出聲打斷葉若謙的話:“若謙,你也在別院啊,不若今兒個和我們一起去福來客棧住上兩日,你別說,那福來客棧的蔥油烤鴨,還真是一絕,今兒個,八表哥我做東,請你嘗上一嘗。”
以葉若謙的身份,自然不會稀罕什麼蔥油烤鴨,但謝明覃卻說得一本正經,葉若謙也聽的一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