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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棄,若是大哥不在,她依舊會被當做癔症給關起來的。
莫錦冉的頭磕的“嘭嘭”有聲,半點都沒有摻假:“五妹妹,我知道你是好人,最是良善不過,你就放過大哥吧,他是你的親哥哥啊。”
莫老夫人和莫二老爺也追了出來,見莫錦冉跪在錦好的面前,一個勁的磕頭,臉上就多了怒氣,想也不想的就將莫錦俊的事情推到錦好的頭上。
“孽障,你……你……果真是蛇蠍心腸!”莫老夫人沒想到當日莫錦俊殺死冬雪的事情,居然還會被人提起,更沒有想到冬雪會有冒出來一個窮秀才的未婚夫。
“孽障……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莫二老爺仰天長嘆,眼裡居然還落下了可貴的男兒淚。
錦好瞧著莫二老爺的那幾滴男兒淚的時候,居然有些替姚麗娟抱屈,當日母親和腹中的孩子危在旦夕,這男人都沒想過掉淚,怎麼今兒個他的兒子,只是被官差帶走,就慌得落下淚來。
錦好站起身來,看著跪在地上的莫錦冉,搖了搖頭:“二姐姐,你這癔症又發作了吧!大哥殺死冬雪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又不是我抓著大哥的手刺進冬雪的身體,現在人家的未婚夫告到衙門,怎麼就成我的錯,難不成是我讓大哥殺死冬雪,是我讓那未婚夫來告大哥的不成,還是我讓官差來府裡抓人的?”
她冷冷的一笑:“若是我真有那本事,今兒個還會忍下這口氣嗎?再說了,官差抓人與我何干,我可是腳還沒跨出莫府呢?就是這些日子,我哪一天不是乖乖待在府裡,給祖母伺疾,怎麼一到二姐姐的嘴裡,什麼都與我有關了?我看二姐姐,果真是得了癔症了!”
說吧,就對莫老夫人,莫二老爺道:“原本日頭毒,我還想再休息一下,不過現在看來,這府裡上下誰都不待見我,一刻也不讓我留,這麼一會兒,就又惹上這些事情。”
說罷,拂袖而去,果真是半步都沒有停留。
莫老夫人和莫二老爺這才醒悟過來,是啊,他們真是被氣糊塗了,怎麼又將這事情算到錦好的頭上了。
再看看哭的稀里嘩啦的莫錦冉,頭髮因為磕頭而顯得凌亂,身上的衣衫也同樣髒亂不堪,果真是癔症的模樣。
“是你,對嗎?”在跨出莫家大門之時,謝明覃忽然開口。
錦好轉頭對上他的眼睛,靜靜的,沒有一絲漣漪,然後伸出一根細長如玉的食指,放在嘴邊:“噓,佛曰,不可說!”
謝明覃壞笑,雙眸閃爍出煙花綻放的芳華:“看來我果真是來對了,京城的德馨女子學院一直很需要你這般聰慧的學生,你願意去德馨女子學院讀書嗎?”
他今天之前還有些遲疑,自己該不該將她引入那麼一個複雜的環境,可是當她在蘭雪寺救下若銘的那一刻,就已經被捲了進來。
他的遲疑,是怕她應付不來那些陰謀詭計,可是現在他終於放心了:若銘表弟說得對,與其將她放在看不見的地方,讓她一人面對,還不如放在他和若銘的眼面前,至少他們還能照看些。
而眼前的這個少女,今兒個的表現,終於讓他不再遲疑,她善於隱忍,又很能剋制,謀定而後動,即使剛剛,他明明能感受到她身體中有一股憤怒,即將爆發,卻在下一刻消失無形,這份自制力,就是他也心生佩服。
眼前的這位少女,看起來是那麼的單薄,那麼的清秀,那麼的柔弱,那麼的不堪一擊,就彷彿他伸出一根手指頭,就能將她打倒。
但是,她表現出來的那份韌勁,那麼堅強,就好像人世間根本就沒有任何一種力量,可以將她擊垮,可以將她打敗。
她用她瘦弱的身軀,站在母親面前,不,應該是站在她的家人面前——包括邱如虎,邱如意那對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妹面前,為他們遮風避雨,就好像她是一棵參天的大樹,讓人倏然起敬。
柔弱和剛強,單薄和堅韌,如此矛盾,卻在眼前這個少女的身上,又如此的和諧,恍若是渾然天成一般,就好像這一切本該如此一般。
謝明覃忍不住想,若是有一天,他成了她心中認定的家人,她是不是也會這般站在他的面前,替他阻擋一切……
有些失笑,他怎麼會想到如此荒唐的事情,不過一顆心卻忍不住渴求起來——若是那般,此生何憾!
此生何憾!
能被一人珍視若命,此生何憾!
這一刻,謝明覃的柔和如春風,眼前的少女在他的眼裡,化身為冬日寒風中綻放的梅花,倔強美麗的讓人,忍不住心生嚮往。
錦好被謝明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