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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若銘手裡牽著錦好的手,心裡暗自感嘆,女孩子的手可真小,也真滑,本來還是春末,他卻覺得比三伏天還要來的熱。
他們此時處在一個暗室中,到處都是夾壁,狹窄侷促,僅容得下兩個人,卻又微弱的光芒,從極小的暗窗傳來,那暗窗可以將喜房的情形看清楚。
葉若銘藉著那暗窗中照射而來的光芒,視線落在錦好的臉上,喜房中紅色的光芒籠罩在錦好的臉上,越發將她的臉照得豔若桃李,紅唇嬌豔欲滴。
不知怎麼的,他又一種口乾舌燥的感覺,有一種突破他理智的衝動,想要伸手,極度渴望能輕輕地碰觸她臉上那層細細的絨毛,看看是不是亦如她的手掌那般,比絲綢還來的細滑重生之錦好。
可終究在殺戮場中磨練出來的意志,讓他剋制住了那荒唐的想法,只是握緊手中的玉手,舔了舔唇。
錦好垂著眉頭,紅著臉,咬著唇,掌心潮溼的很,在一片寂靜之中,狹小的空間,她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得激烈,呼吸聲亦比往日裡來的粗重。
卻見葉若銘的手,在牆壁上摸索了一會,暗格裡“咔嚓”響了一聲,彷彿是機關開啟的聲音,葉若銘推了推那那夾壁的牆,牆緩緩轉動,一股陰風從地下吹來,凍得錦好瞬間打了一個大大的冷顫。
葉若銘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了過來:“小心臺階!”
這夾壁後也是漆黑的空間,錦好根本無法視物,腳下根本不能著力,幾乎是被葉若銘半扶著,般拖著地下了臺階。
黑暗中人的嗅覺就變得靈敏,淡淡的若有似無的幽香縈繞在鼻端,似蘭似麝,讓葉若銘感覺到鼻間有些發癢。
雖然一再提醒自己要放鬆,但不知怎麼的,葉若銘就是覺得自己的血液似乎比往日裡流動的速度要快了一些。
終於將那臺階走完,暗暗吐了一口氣:“五小姐,你先站在這裡不動,我去點燈。”
錦好微不可聞的又嗯了一聲,葉若銘這才鬆開緊握的手,心裡卻悵然若失。
輕輕的咳嗽一聲,收了心思,在黑暗中摩挲,錦好卻因為頓失了依靠,心裡有些不安。
不一會,葉若銘就摸到了火摺子,吹燃了,將璧上的萬年燈點燃,錦好這才發現,他們此時處在一個密室裡。
她細細打量了周圍的環境,倒是一時間讚歎不已,這倒不像是密室,倒像是女子的閨房重生之錦好。
一張紫檀木雕著纏枝蓮紋的拔步床,床的兩邊是頂天立地的紫檀嵌螺鈿大立櫃,還有一個專供婦女梳妝的妝奩。
密室的正中著一張紫檀雕蓮瓣束腰長案,案上有著扇紫檀雕花邊座嵌玉璧插屏,插屏左右是一對紫檀座玉壺春瓶,案後掛了一幅春日百花美人圖。
屋子右側是一張冷炕,炕上擺放著紫檀雕蓮紋曲腿小几,地上鋪了鮮紅罽茵。
這密室處處透著尊貴和雅緻,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的手筆,不過,顯然長久無人進出,生了厚厚的灰塵,但還是讓錦好有些好奇——怎麼葉家的別院,會有這麼個古怪的地方?
葉若銘看出錦好的好奇,淡淡的開口:“這別院原本是我父親為我母親修建的,喜房就是我母親居住過的正房,而這裡是為了預防意外,特意為母親準備的。”
聲音,語氣沒有絲毫異常,但是錦好卻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傷感。
也是,他的母親已經飄然離世,曾經代表海枯石爛的至情,卻已經被另一個女人替代,為他母親修建的別院現在居住著另一個女人不說,而她的兒子還佔據了她的臥室,也怪不得他這般堅強的人都要傷感。
鬼使神差的,錦好居然拉上他的衣襬,搖了幾下,隨即又發現自己的這個動作太過親密,又慌得鬆開。
嘴裡安慰道:“你……你母親知道你如此想她,一定很開心。”
葉若銘低頭看向自己被白皙纖細的玉指輕輕拽住了的衣袖,彷彿能感覺到一道暖暖的熱流,像如同衣袖上的繡線,那般沿著那衣袖蜿蜒而上,頃刻之間緩緩地傳遍全身各處,最後卻又極慢極穩的纏繞到了心口,以他無法抵擋的力量迅速地攀上了心尖,讓他的頓時感到一種熱,如同泡在皇家的溫泉,渾身上下,由裡而外,無一不舒服,無一不熨燙的服服帖帖重生之錦好。
這種感覺很是陌生,陌生到讓葉若銘有些不知所措,這是一種憐惜,少女特有的憐惜,他有些奇怪,這個比他小上一般的女子,居然憐惜他。
這種感覺,實在太過的奇怪,但是並不讓他生厭。
他性子向來老成,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