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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莫老夫人:“祖母,金錶叔總歸是沾親帶故,錦好熟悉的人中,也只有金錶叔是大夫,誰知道金錶叔出診了,所以金錶哥才來。”
她咬著唇,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祖母,是不是孫女做錯了……”
祖母這般,不過是怕這事件的背後,是母親或是姚家人做慫恿,怕壞了她兒子的前程。
說到底,在莫老夫人的心裡,最關心的不是她的母親身體,而是她兒子的前程。
莫老夫人看著錦好懵懂的眼神,她舔了舔乾澀的唇,這話讓她不知道怎麼回答。
錯了嗎?作為女兒,擔心母親的身體,找來親近的人,為母親診治,何錯之有?
但,沒錯嗎?她這話怎麼都說不出嘴,只得咳嗽一聲,掩飾沉默。
錦好乖巧的跪在地上,即使初春的天氣裡,地上的寒氣入骨,一個多時辰跪下來,她渾身已經冷的如同冰稜,但是她的表情依舊是平靜無措的,如同每一個受罰的孩子。
不過,在她靜靜等候莫老夫人處置的時候,她還對著一旁怒視著她的莫二老爺露出了一個極其淡淡微笑,很輕,很快,若不是莫二老爺一直在瞪著她,是絕對看不清楚的。
莫二老爺看到錦好的笑容,心裡不知道為什麼一緊,錦好的笑容太過冰冷,那大大的眼睛像是兩泓清泉,只是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怨恨?
可是當他再次看過去的時候,錦好已經乖巧的低下腦袋,只留給他一個黑乎乎的頭頂。
莫名的,莫二老爺心裡一片煩躁,忍不住喝聲:“你一個大家小姐,小小年紀不呆在閨房,攪合什麼勁?”口氣是異常的嚴厲,相對於他溫和的性子,這算是難得的厲聲。
錦好半垂著臉,平靜自若,心底對莫二老爺最後的期望也沒有了。
再聲嘶力竭,也不過是在掩飾事情敗露後的慌亂,原來,他對那位佟姑娘的深情,愧疚,也不過如此。
“夠了!”沉默不語的莫老夫人重重地將粉彩茶盅放在桌上,嚴厲地掃了一眼莫二老爺:“給幾百兩銀子,將那佟姑娘打發出去。”
“母親!”莫二老爺大驚失色,不滿的叫了起來。
“你給我閉嘴!滿心只想著兒女私情,難道就不要前程了?你也不想想,就是那些王孫公子哥兒們,再怎麼荒唐,也沒有說要娶兩個妻子的道理,你是不是要讓別人參你一本才好?”
莫老夫人恨鐵不成鋼的拍了一下桌子,十分惱怒,不過是一夜的時間,自家的兒子就被佟家那個小蹄子灌了迷湯。
最可恨的是,居然許下再娶一門妻子的想法都有了。
一山不容二虎,就算是姚氏是個懦弱的,那也是正室夫人,家裡要是有兩個夫人,成了什麼體統?
平妻?平妻是個什麼東西?
哪個女人會甘願與正妻一步之遙,而止步不前。
莫老夫人揉了揉疼痛的額頭,揮手,讓丫頭扶著錦好退下。
等到上房裡只有二人之時,瞪了莫二老爺一眼:“你什麼時候這麼糊塗了?”
莫二老爺看著面色森冷的莫老夫人,忍不住喃喃道:“母親,真的要將玉兒趕出門嗎?她未婚失身,天下除了莫家,哪裡還有她容身之處?”
“你慌什麼?找個地方將她安置下來,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安撫住姚家的怒氣,省的鬧起來,對你前程有礙。老二,麗娟雖說這些年也未能給二房生下兒子,但怎麼說也是堂堂正正的夫人,那佟湘玉不過伺候了你一個晚上,你就這樣落麗娟的面子,是個女人的受不了,好在她性子懦弱,不然鬧起來,你這名聲還想要罵?”
她嘆了一口氣:“不過現在姚家插手了,這事就不那麼好辦,你還是先穩住了姚家再說,至於佟湘玉那裡,先讓她出去避避風頭,若是真的喜歡,等你過了而立,再將她納回來,就是了。”
莫老夫人聲音淡淡的說著,帶著一份不悅,在姚麗娟和佟湘玉之間,不用說,她自然看重溫順柔和,好拿捏的姚麗娟。
不過,瞧她兒子這樣子,只怕這佟湘玉現在成了兒子的心頭肉,她也只能睜隻眼閉隻眼,只要莫犯了她的底線,她也懶得理會。
總不能為了媳婦,讓她和自己的兒子鬧僵吧!
“母親是答應日後讓玉兒進門?”莫二老爺面上喜了起來。
“老二,我問你,你是不是非要抬這佟湘玉為平妻?”莫老夫人有些憂慮:“我擔心若是如此,姚家那邊不好交代,只怕鬧不好,麗娟和你是要過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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