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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母當場就要將她沉潭,祖母亦是怒不可及,最後還是身邊的丫頭雲燕站出來,認了下來。
想到雲燕,錦好的指甲刺進了掌心,卻絲毫不感覺到疼痛。
雲燕是什麼樣的人,她還不知道嗎?
她怎麼可能做出這等沒皮沒臉的事情,不過是為了救她罷了。
那雙靴子,不過是栽贓的贓物罷了,就是想謀奪了她的性命,好讓她給堂姐讓婚。
瞧,她心裡什麼都清楚,只是她沒法子。
莫家,她無依無靠,只能讓人擺佈。
可憐的雲燕,卻落得個被吊死的下場,無辜枉死,毀了名聲,卻在死前,還阻止她站出來。
都是她無能,害的身邊的人都跟著枉死。
當雲燕被拖下去的那一刻,她妥協了,她主動讓婚了。
不為了自己,就為了身邊的人,她也不能再霸著葉家不放了。
母親給她留下兩個忠心耿耿的丫頭,雲燕和雪蘭,這一次,雲燕替她死了,那麼若是她不鬆口,下一次是不是就是雪蘭了?
堂姐嫁入葉家後的半個月,大伯母倉促之間為她定下了王家,祖母點頭應允,所以她嫁了。
這,就算是她們最後一次擺佈她了吧?
王家,會是她新生活的開始。
雲燕那丫頭臨死前,還不忘讓人捎話來,但盼她快快樂樂的活下去。
她不會辜負雲燕的,她會好好的活下去,待到時機成熟,她定然會為雲燕報仇的。
她一路陷在往日的回憶中,倒是沒有新嫁娘的緊張和不安。
再壞,還能比莫家朝不保夕的情況更壞嗎?
何況雪蘭也悄悄的打聽過了,王家雖然比不上葉家,但也的確是世家大族,那公子的性子也是極好,說是再外求學,甚少回來,為人也很謙和,應該是那種謙謙君子。
這樣的人應該很好相處。
不管王家公子學識如何,但是憑著祖上的底蘊和她的嫁妝,日後他們的日子總不會太難過。
再說了,她一手刺繡的功夫,那是千里挑一,若是日子實在難過,她弄點針線活,總能過的下去。
只要離了那狼才虎豹的窩,她會帶著冬雪好好過日子。
錦好將最不堪的情況都想到了,王家不過是虛有其表,空殼子一個。
即便是如此,她也願意過下去,至少不用擔心,誰又會要了她和雪蘭的性命。
所以,坐在轎子裡的錦好,聽著轎外喜樂聲,心裡對未來還是生出一絲期盼的。
花轎盪悠悠,盪漾的她的胃都一陣陣抽痛起來,才終於停了下來。
隨即響起了喧天的鞭炮聲。
錦好心裡明白,這是到了王家門前了。
她的心中生出一股淡淡的緊張,不知道等一下掀起她紅蓋頭的會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這個念頭還在腦海裡打轉,就聽到外面喜婆的聲音:“新娘子,請下轎。”
錦好微微一愣,就是她再不懂規矩,也知道,花轎落下,是要新郎官踢轎的啊?
怎麼喜婆子,居然讓她自個兒下轎,這是不是不太合禮數?
就在她疑惑不解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雪蘭淒厲的聲音:“小姐……”在一片喜樂中突兀悲涼。
她心頭一驚,頓時想要掀開紅蓋頭,卻被身邊喜婆牢牢的抓住手臂,勸道:“大喜的日子,這蓋頭可不能亂掀,不吉利!”
隨即耳邊又想起喜婆子呵斥雪蘭的聲音:“叫什麼叫,你這丫頭,做事莽莽撞撞的,大喜的日子,居然拐到了腳。”
錦好聽了,提著的心微微放了下來,這雪蘭從來做事都是莽莽撞撞,會拐到腳,倒也不奇怪。
只是心裡,卻多了一份不安。
若不是周圍圍觀的人太多了,諸多的賓客擁擠在兩邊,她定要張唇問問雪蘭。
可是,大庭廣眾之下,她只得抿著唇,低垂著腦袋,隨著喜婆將她攙扶進大門。
只是腳下的步子,不自覺的沉重了許多,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只是容不得她多想,她就已經跪在了大堂中間,而她的身邊亦跪著新郎官,只是紅蓋頭過於厚重,她能看到的不過是男子的膝蓋罷了!
“一拜天地!”禮官的聲音拉的長長的。
錦好聽到叩頭的聲音,咬著唇,亦叩了下去。
“二拜高堂!”她又叩頭,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似乎聽到哽咽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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