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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這事,卻不是可以輕易糊弄的,到了此時,她自然不會不知道這王天鵬進錦好的院子是幹什麼的,她心裡也氣得不得了,也覺得錦好打的好,教訓的對。
但,王家畢竟是王氏的孃家,是莫府的姻親,這些年來,走動的也很勤快,她與王家老太太的關係還不錯,這王天鵬是王家的獨苗,若是將這事抬到桌面上來,這王天鵬必然是要送進官府的,她有些為難了。
王氏看到莫老夫人默不出聲,心裡有些安穩了,狠狠地瞪了錦好一眼,然後對著莫老夫人哭道:“母親,母親,這一定有什麼誤會,天鵬雖然頑劣,可是卻不是那麼不知輕重的孩子,會出現在錦好的院子裡,定然有什麼隱情。”
她給王天鵬使了一個眼色:“天鵬,你告訴老夫人,你為何會出現在錦好的院子裡,還想進她的房間?”
錦好知道自己此時不能不讓王天鵬說話,所以聽到王氏這頗具暗示性話語的時候,也沒打斷她的話,既然王氏一心一意想要潑自己一身汙水,她就成全她吧——只是到最後,她可不敢保證,這汙水會潑到誰的身上,有些事情,從來都是事與願違的,不能讓人稱心如意的。
王天鵬聽了王氏的話,知道自己該怎麼說了,他一說話,到處就變成了靜悄悄的一片,偌大的院子間,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只聽他說的口沫橫飛,說什麼今兒個早上蹬東的時候,忽然遇見錦好——他與錦好前些日子偶遇過,二人對對方都很有好感,今兒個再見,都覺得是上天賜下來的緣分,於是錦好就約她晚上這個時分到她院子裡來,找她拿定情之物。
誰知道到了她院子裡來,卻撲了一個空,他可是有情有義的男子,怕留久了,被人發現,不想卻還是驚動了院子裡的下人,他為了不牽累錦好,急急的衝出來,不想一出來,就遇到錦好。
他道這世上唯有小人和女子難養也,這小女子一個轉身,就翻臉不認人了,張口就說他是賊:笑話,他王天鵬可是王家的獨苗,什麼沒有,就是銀子多,他這樣的人需要做賊嗎?
分明是這小女子怕事情敗露,想要打殺了他滅口。
王天鵬說到最後,整個人哭成一個淚人:“都說世上最毒鶴頂紅,要我說,這婦人心比起鶴頂紅來更是毒上三分,如果,如果不是姑母和表妹來的及時,只怕我就要被……”
似是說不下去,哽咽了一聲:“我王天鵬也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就是換了心思,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就當是夢一場,卻為何要這般對我。”
言外之意很清楚,隱射錦好今兒個因為葉家提親的事情,有了轉機,而動了殺人滅口的心思。
王天鵬今兒個被錦好教訓的慘了,此時這番話,已經不都是王氏的吩咐,他用了心思,根據今兒個的事情,將話加以變動,不少夾著真實的成分,他今兒個早上蹬東的時候,也的確見過錦好:他雖然不學無才,但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自從跟在王老爺身邊做生意後,他時常聽到的一句話,就是假話要想成真,這中間必然要有真的成分——說謊的最高境界,就是假中有真,真中有假。
他現在惱了錦好,安心要她難堪,安心要逼的錦好走投無路。
錦好雖然告訴自己要心平氣和,可是聽到這人滿嘴噴糞,胡亂嚼蛆,氣得再次提起裙子,一腳抬起,惡狠狠的踹了過去:“你滿嘴胡話,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有一句不乾不淨的,我今兒個就打死了你,明兒個就衝到你的家裡,砸了你王府,後兒個就啟程,去京城裡滾釘板,敲登聞鼓,告御狀,為自己討個公道。”她氣得顧不得莫老夫人在場了,這王天鵬就是該死的犯賤,不打他,他不知道疼。
王天鵬沒想到再莫老夫人的面前,錦好居然還有膽子動手,一個沒防備,就被踹的後退了一步,心裡更是惱怒,可是目光對上沉默的莫老夫人,見她只是黑著一張臉瞧著,卻也沒有呵斥錦好的舉動,更沒有讓丫頭出手制止,也就不敢再開口了,更不要說還手了。
錦好見她一副孬種的模樣,鄙夷的看了一眼:這還算是個男人嗎?出了事,就往女人身後躲,還弱不禁風的,自己一個七歲的女孩子,居然一腳可以將這男子踹退去,這身子是紙糊的不成?
她眼中眸光一閃,又抬起腳,在王天鵬眼前虛晃了一個動作,嚇得王天鵬又是一個後退,卻見錦好只是不屑的放下腿,那意思很明顯——逗你玩!
這個極其具有挑釁的動作,落在枝葉深處,那兩個男子的眼裡,不由得嘴角都彎起弧線,一個笑得壞壞的,讓花兒羞愧,一個笑得柔和了嚴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