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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自己討回一個公道。
可是,瞧老夫人的意思,卻是想將此事糊弄過去,她心裡微寒,卻還不想現在就和莫老夫人撕破了臉,就低頭思忖著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而,落在莫二老爺的眼裡,就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莫老夫人面色沉如水,看著似是不贊同的二老爺一眼道:“二老爺,王氏這些年操持家務,為莫家費盡心,錦冉也是個好孩子。”
一句話,就讓房裡頓時鴉雀無聲。
錦好的心,一下子變得冷寂。
此刻,她已經明白了,莫老夫人的決定。
姚氏不敢相信的抬起頭來,看向莫老夫人,定定望著她,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帶著一種莫名的審視的味道,一雙玉手緊緊攥住前襟,死死咬住了嘴唇才忍住沒讓自己喊出來:事實都已經擺在了眼面前,老夫人還要維護王氏母女?
錦好的羽翅似的睫毛輕輕搧了搧,頭也不曾抬,只是眼底的寒光更顯,她伸出手去,不著痕跡的握緊姚氏的手:日後,她再無法將莫老夫人當成自個兒的祖母了。
而莫二老爺卻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莫老夫人阻斷了:“二老爺,你是要做大事的人,後宅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操心了。”
莫二老爺聽了之後,看了一眼姚氏和錦好,又瞧了一眼淚水連連,可憐兮兮的錦冉:手心手背都是肉,一時間,他也無法做出決斷。
不由得長嘆了一聲,歉意的對錦好搖了搖頭,不再說話:他的確不擅長處理後宅的事情。
莫二老爺狀似無奈的沉默,讓錦好原本對他升起的好感又歸回了原位,她低著腦袋,雙目在修長的睫毛掩蓋下,嘴角抽出一絲近乎於無的冷笑:父親,你日後會為你今日的沉默後悔的。
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莫老夫人,更是冷冽異常:偏心,也是一定要付出代價的。
莫家,她是半點都不想待了,但今兒個,這口惡氣說什麼都要出。
若是再忍下去,她就真成了軟柿子,誰都能來踩一腳,捏一把!
錦好陡然間撲過去,顧嬤嬤像是躲閃不及,讓她成功的將王天鵬口中的帕子拿了下來:“你說,你說,為什麼今兒個會去我院子,為什麼要汙我清明?是不是真的是她們唆使的?”
她們自然指得是王氏和錦冉。
張氏瞧著錦好這樣,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心裡長長的一嘆,莫老夫人已經決意維護王氏和錦冉了,就算是王天鵬說出來真相又能如何?還不是莫老夫人一句話的問題——她不想問罪王氏和錦冉,誰又能拿她們兩個怎麼樣?
即使二老爺有心為她討得公道,可別忘了錦冉也是二老爺的骨血。
王天鵬被拿了絲帕,開口就大叫起來:“是姑母讓我做得,原本是要我去三房四小姐的院子,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又讓丫頭送信,讓我去五小姐的院子……”張氏的臉,頓時黑了下來——敢情這麼一出好戲,是為了她的女兒唱的啊,只是碰巧,臨時換人,她女兒逃過了一劫。
莫老夫人忽然喘著氣站了起來,一掌拍在桌子上:“顧嬤嬤,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我拖下去狠狠地打,害了我莫家女兒不說,現在居然因為自家的姑母不在當場,居然將事情推到親姑母的頭上,這等沒有廉恥之輩,實在是豬狗不如……”
顧嬤嬤被點了名,只好上前,再一次堵住了王天鵬的嘴巴,但是這屋裡的氣氛已經完全的不同,死靜死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的出來,錦好抬起眸子,死死的盯著莫老夫人,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而姚氏也只是盯著莫二老爺,同樣不說話,只是那麼靜靜地盯著。
張氏和錦玉也看著莫老夫人,她們就想不通,這老太太的腦子裡裝的是什麼,她那顆心到底是什麼做的,怎麼就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錦好看了莫老夫人半響之後,猛地跪了下來,很認真,很認真的給莫老夫人磕了三個頭,然後又給莫二老爺磕了三個頭,接著還給姚氏磕了頭。
“謝過祖母為錦好主持公道,謝過父親的生育之恩,謝過母親的養育之恩。”她抬起盈盈如水般的清麗的眸子,看了眾人一眼,淚水又簌簌落下,幾許光線之下,美麗的不帶塵世見的煙火:“只是錦好再無顏活在世上,錦好這就……”說著,就要往一邊的門閥上撞去。
莫老夫人沒想到錦好性子烈到如此地步,她都已經一再暗示事情由大化小,可是這孩子卻還揪著不依不放,立時讓丫頭們將錦好拉住:“錦好,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父母健在,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