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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句實話,這情況在她許諾嫁給金翰林的時候,就已經預料過會有這一日,否則她也不會讓金翰林寫下和離析產文書,防得就是這一日。
因為有過太多的心理建設,也做了預防打算,所以這一刻,當預料中的事情,真的來臨了時候,她才能保持如此冷靜的頭腦,甚至還能如此平靜的面對想插足她婚姻的女人。
“容小姐,你應該有十七歲了吧。”
錦好很隨意的將身子半倚靠在欄杆上,抬手示意容佳坐在對面。
“侯夫人好眼力。”
“說起來,容小姐的年紀比我還大,可是我想想問問容小姐,行事之前,可曾想過別人的感受?”
容佳面色一白,明白錦好叫她來的目的了,可是她不想就這樣認命,試著為自個兒辯解:“侯夫人,小女想過,可是卻還是這樣做了,小女沒想過要傷害誰,只是身不由己。”
好一個身不由己。
錦好冷笑了一聲,點頭道:“我理解,人總是習慣的為自個兒推脫。”
她 目光看向怒放的薔薇花,豔紅,純白的色彩,讓她的回憶也因此變得有血有肉起來,神色遊離:“容小姐應該聽過我的事情,我在年幼時多番遭受磨難,是身邊的人 傾力相助,才沒有走投無路,其中侯爺助我良多,當年若不是他出手相助,只怕也沒有今日的朱錦好和姚麗娟。原本不過以為是兒時的玩伴,卻不曾想會在以後的人 生中又生出這樣的牽絆,心不能離,身不能離,連骨血都連在了一起,再不能離。我十歲初見她,直到今日我十五歲,五年的時光,是他最光鮮的時候,認了親母, 認了親父,是長公主的兒子,是威遠侯的公子,更是當朝的狀元郎,而我卻是落魄,無人理睬的莫家五小姐,就是這樣落魄的我,被他一身光鮮的他所求娶,許我一 生一世一雙人。”
錦好的語氣,柔情彰顯:“我自認配不上他,也牽累他許多,可是即便是如此,我也從未想過要將他分半點給別人,從來都沒有。”
她直視面色蒼白的容佳:“或許這半年來我行事越發的柔軟,所以世人都忘了我現在是朱家的小姐,雖然我身上沒有流著朱家人的血脈,但骨子裡卻是十足的朱家人的性子。任性張揚,容不得些許的沙子。”
她 的語氣陡然之間變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雙目如電,直射面色蒼白,有為僵硬的容佳,目光忽然之間變得異常凌厲:“我今兒個把話挑明瞭,容小姐,不管你心裡 打得什麼主意,我告訴你,我容不下你,這威遠侯府只要有我在一日,就容不下任何女人。我是善妒,而且我不怕天下人知道我善妒,因為這是侯爺許我的,這是侯 爺縱容的,更因為這是侯爺想要的。”
她站起身子,伸展一下四肢,慵懶高貴:“想必你也知道侯爺找過太后了,他說——弱水三千,他只取一瓢,而我就是他那一瓢。”
說完,她再懶得看失魂落魄的容佳一眼,該說的的話,她都說了,若是她還非要糾纏不休,到時候真的難看了,就不要怪她沒有手下留情。
容佳呆怔的看著那窈窕,卻高貴如天邊雲彩般的女子身影,她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可以善妒的如此理直氣壯,如此的冠冕堂皇,如此的甜蜜。
她想起太后說過的話,女人的底氣都是男人給的,是不是因為她的背後有個全心全意為她好的男人,她才會如此的得意,甚至囂張。
是啊,那個男人待她如珠如寶,京城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她這麼幸福,為什麼卻如此的吝嗇,分一點她的幸福給她就那麼難嗎?
自己從來就沒想過和她爭,她不敢,也有自知自明,明白自個兒定然爭不過她。
說起愛慕那個男人的心,自個兒也不比她,她第一次瞧見他的時候,一顆心就為之傾倒。
她不過想要留在他的身邊,哪怕每日只能遠遠的看著,就心滿意足了。
為什麼,她就這麼點奢求,都不能滿足。
她閉上雙目,眼角是晶瑩的淚珠,一滴一滴沿著她潔白如玉的臉龐流了下來。
到了宴會的日子,錦好知道容氏幫忙操持宴會,容佳必然過來,怕這二人聯合家賊耍什麼花樣,故而讓金翰林挑了班去了宮中當值,只要正主子不在,任她們是滿肚子的爪子,也用不起來。
不過,讓錦好比較詫異的是,據說一心向佛的二皇子居然也出現了,說句實在話,錦好覺得二皇子學佛,還不如拜妖呢,這渾身妖氣沖天,也不知道唸經的時候,會不會嚇到菩薩?
許澤顯然與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