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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臟六腑在一瞬的窒息之後立刻血氣翻滾,如奔騰的大浪席捲身體。
此刻的司徒旭,並不知道他自己的臉色蒼白的沒有半分血色。
“陛下!”叔五在一側喚。
司徒旭緩緩的抬頭,望向叔五,他沒有開口說話,不過那意思便是,叔五喚他有何事。徒旭珠下的。
行走的馬車突然一個晃動,司徒旭覺得自己胸腹處緊憋著的一口血氣突然翻滾而出,一口血噴在手中的兩份紅白信紙之上。白紙上的血櫻紅如落梅,紅紙上的血,卻隱隱若淚珠只有溼意無鮮血的顏色!
一口血噴出,胸膛裡的血氣翻滾的更加厲害,司徒旭運氣凝神,將那股子血腥之味強自壓下。
他一臉靜然的對叔五道,“備馬!”
“陛下,是否讓御醫瞧瞧!”向來都只聽司徒旭的話不會有任何異議的叔五這時卻面露猶豫之色。15353450
司徒旭已經用絲絹擦拭了嘴上的血跡,並將那帶血的絲絹與信一起丟入一旁專門銷燬信件的炭火爐裡。
長公主的衣冠棺依舊朝俞京城的方向進發,沒人知道帝王轎輿裡的帝王已經不見了蹤跡。12q8i。
“陛下,阮將軍已經領了人朝小金國而去!”
“朕知道了!”上馬的時候叔五試圖曲線救國,阻止司徒旭的決定,不過他的話只讓司徒旭揮了揮手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朝陽公主又與阮五鬧崩了,這一次的朝陽公主沒有來宮裡求司徒旭做主,而是直接鬧到了阮老夫人的面前,把阮老夫人氣的病在了床上。
司徒旭將去小金國的任務交給阮五,可阮五現在的狀態實在有些懸。
最愛的人葬身魚腹,家中的妻子更是蠻橫無狀。
若是心胸狹隘之人一定會將這筆賬算在皇帝陛下的身上,因為他本該娶的是他最愛的人,是皇帝陛下生生拆散了他和心愛的人。
叔五自是知道阮五不是什麼心思狹隘之人,但情之一字最是能讓人踏上不歸路,也最容易讓人鑽進死角。
阮五這次的任務一旦失敗,陛下精心謀劃了這些年就會土崩瓦解。
但見司徒旭面上了無情緒,並不曾因他的話有何猶豫之意,叔五寂了聲,隨著司徒旭一起上了另一匹馬,二人趁著夜色朝慶林河下游而去。
夜半的時候下起了朦朦細雨,雨雖然小,可看樣子有長久之勢,叔五拿出馬後的包袱,從裡面取出雨笠,“陛下,要不找個地方先避避雨?”司徒旭的那一口鮮血依舊在叔五腦海裡揮之不去,不知為何,這一次的叔五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叔五並沒有看信上寫的內容,不過由那紅色的信他能知道一定是關於長公主殿下的訊息。
又見司徒旭如此,他幾乎是可以肯定什麼樣的事情了。
“繼續!”司徒旭不願多說話,披了雨笠後繼續朝前!
雨勢漸大,淅淅瀝瀝的,沒有半點要停的趨勢,馬蹄在泥濘裡奔跑的聲音幾乎被雨聲埋沒。
好在如今離慶林河道並不遠,這兩匹馬都是難得的良駒,不會半路跨下。
夜黑黑的,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又因為這雨可見度並不高,所以馬兒跑的不快,司徒旭的視線一直是望著前方,雨流了滿面,又順著他的臉頰全部嘀嗒而下。
雨到最後就是電閃雷鳴,遠處的黑暗因為閃電而銀亮,一閃而過的閃電將黑暗描摹成了各種畫面。
有那麼一瞬,司徒旭看到了歡歌,他看到歡歌一身的血紅,身後的熊熊大火將她映照的如浴火而出的鳳凰一般。
他看到她唇微動,明明沒有聲音,可他卻知道了她在說什麼,她說:我要讓你生不如死,我要讓你嚐嚐我所受過的諸般痛苦。
他於是想起,她果真受了很多苦難!
瞎了眼,失了親,流產,顛肺流離,染了疾,甚至還要嫁給一個畜/生……
可就算那般,她依舊是一臉的桀驁不馴,她都不會向他屈服。每一次屈服的後面是她的次次逃跑,次次反擊。
身體有些冷,很是冷,許是這夜,許是這雨太冷的緣故。他讓自己
到了信上寫的慶林河位置時,天色有些微昏,還不曾大亮,發現長公主殿下屍首的是一個黑衣衛裡的人和幾個羽衛軍,一夜的時間,所有的黑衣衛與與羽衛軍全都聚集到了這裡,等待司徒旭的下一步指示。
司徒旭下了馬,他的腳步平穩,面上是一貫的冷峻之色。
一一見了負責各處的小隊長,並將這些人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