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部分(第2/4 頁)
這緩慢的動作,看起來有點像舞蹈。
郝連驥雲望著黑色身影的巫醫,不知為何光聽著這吟唱之聲,他心底便有一種肅然神聖的感覺,有一種想跪拜在地上對這聲音臣服的衝動。
好在他意志力非常人,所以只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那些灑在歡歌身上的白色東西在這吟唱聲中漸漸的散發出一種柔和的猶如霧氣一般的白色光芒。
郝連驥雲的視線被巫醫睹了住,他看不清躺在床上歡歌的臉色,只能瞧到那些猶如霧氣一幫的濛濛白光漂浮在歡歌的上空。15346754
吟唱之聲慢了下來,巫醫的動作也緩緩停滯,到最後,吟唱之聲也消匿了去,不過那白色的光芒依舊漂浮在歡歌的上空。
巫醫站在原地,郝連驥雲覺得他好似什麼都沒有做,一雙眼睛盯著床上歡歌的身體,就那樣一眨不眨的盯著。
屋子裡靜靜的,這種詭異的靜寂裡帶著一種令人瘋狂的因子,郝連驥雲覺得自己的心撲通撲通跳著,渾身血脈有種要炸裂要扭曲的感覺,他終於是知道巫醫為何要讓眾人都退下去了。
這樣的靜寂感覺過了很久很久,久到足足有一生一世般,郝連驥雲看到巫醫轉頭。
巫醫那灰濛濛沒有半點璀璨亮光的眼睛此刻竟然如同床上的那些白色蒙光一般散發著灰色的光華。
就在郝連驥雲望著巫醫的雙眼愣怔出聲的時候,巫醫朝他招手道,“國君請過來!”
郝連驥雲的腳步就有些不由自主的,一步一步朝巫醫走去,一直走到三四步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巫醫剛剛說的話,心底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自己貌似在剛剛心神失守了。
還好巫醫沒有歹意,不然他此刻早就身首異處。
因著郝連驥雲的身世,所以他自小就對別人的一舉一動都極其警覺,他的心性更是堅毅,像今天這種心神失守的狀況還從不曾在郝連驥雲的身上出現過,所以他面上雖然如常,可心中卻將他自己裡裡外外的反思了個遍。
像是能窺見郝連驥雲心中想法,巫醫便輕聲道,“國君不必擔憂,若是平常人只怕此刻早已心膽俱裂的躺在了地上,國君已屬難得。”
說完這話,像是心有所感一般,巫醫又道,“宛金得遇國君,屬大幸事!”
“祁老嚴重!”能得到這樣一個人的肯定,郝連驥雲的心裡真心有些高興,一直緊繃的神經也終於鬆懈了許多。
說話間郝連驥雲已是走到歡歌床前,但看到眼前畫面,他那心悠忽又提了起。
此刻的歡歌身體裡面散發出一種比漂浮在床上的那種蒙白光芒更白的一種熒光,而且歡歌的身體就像是一個破敗的各種漏洞的牛皮水壺一般,她身體裡的熒光從各處的漏洞裡散出來,床上懸浮的那些蒙白光芒似乎就是歡歌身體裡漏出的那些瑩光演變的。
歡歌的肚腹一處並非瑩白光芒,而是一種與歡歌眼珠一樣的紅色,那紅色有指甲蓋大小,被熒光圍繞著的紅色像是一個漩渦般在飛速的旋轉,更是將很多的紅色芒點都甩到了那些瑩白色的光芒裡,而後馬上就被歡歌身上的瑩白吞噬。
郝連驥雲一時驚訝的,連話語都說不出,只轉頭望向巫醫。
“國後意志堅定非常人可比。”在郝連驥雲的注視下,巫醫緩緩開口,“國後的魂魄正在被吞噬著。”
“這紅色的是她的魂魄?”好似紅色的那一點看似在執拗旋轉,但明顯被瑩白之色壓制著。
“非!白芒才是她本身的靈力。”巫師糾正郝連驥雲的話,指著歡歌的眉心道,“你看她眉心位置……”
巫醫這樣一指,郝連驥雲這才發覺歡歌的眉心竟然繚繞著淡淡的一圈殷紅之氣,“這是?”
“這紅芒便是那異物,國後的印堂應該受過重創,那異物就是藉此機會擠入國後的身子裡的。若非國後意志堅定,只怕那異物應是在國後的眉心安身,而非肚腹處。”
巫醫這樣一說,郝連驥雲驀然就想起好似在柳川之時歡歌曾從高臺之上落下,當時因此還失明瞭一陣子,“的確受過重創。”
巫醫要的不是郝連驥雲的答覆,他繼續又道,“國後雖然意志堅定,但觀國後體內白芒後繼無力,紅芒卻如初生朝陽,如此下去,國後只怕是要為那異物侵佔。”
因為知道歡歌體內的是噬妖骨,所以郝連驥雲自是知道歡歌這般下去總會被噬妖骨吞噬掉她的魂魄而後取而代之,不過巫醫能在不知道歡歌體內那紅芒是噬妖骨的情況下還能如此說法,郝連驥雲的心底被狂喜取代,思索著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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