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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溫潤而淡雅的聲音,輕緩說出這種話的時候,給努努的感覺不是安慰,而是一種比尖刺利刀更加狠絕殘忍的傷害。
努努瞪著千一,半晌嬉笑,“如此啊,祖婆公公高風亮節,只是我這藥性來得兇猛,不拿你當解藥就得七竅流血而亡,我不想死,可怎麼辦?難不成我要去湖水裡泡個三五天來解這藥性?祖婆公公啊,你確定要我在這大冷天的去泡湖水?”
千一沒有回應,他起身直接與努努擦身而過朝外走去。
一步步走下石階,一步步走入水上回廊,末了聽得身後撲通一聲,千一朝前的腳步微微一頓,秋風寒入骨髓,他垂眸望著自己潔白衣袍上不合時宜的斑斑血跡,一聲輕嘆隨風漸遠漸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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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歡歌進了馬車,司徒旭伸手輕拍歡歌的滾燙臉頰,“圓圓,圓圓?”
這藥性如此猛烈,難不成真要行男女之事方可?
將歡歌嬌小的身子緊緊摟入懷中,司徒旭猶豫的伸手去解歡歌的衣裙。
這樣,對歡歌並不好,她剛喪母,她情緒還不曾迴轉……
驀然就無聲笑,他何時這般畏手畏腳,就連救她還諸多顧忌!
身為帝王,有著父皇的前車之鑑,他最是清楚哪些情緒是萬萬不該有的。可這些情緒卻好似在他無數次揮刀斬除之後愈加瘋狂蔓長!
“不要!”似乎是感覺到了司徒旭那手將要做的事情,緊閉雙眼的歡歌嚶嚀一聲,伸手壓在司徒旭那隻放在她衣襟繫結上的手,“不要!”
聲音清冷之餘帶著一絲哀求之意。
司徒旭的心就好似是受到重擊了一般劇痛,一口氣憋在胸腔裡半晌都出不來。
如此時候,她還能故作清明用這種冷然的口氣說話,便是因為他在身旁,所以她時時刻刻保持著警惕嗎?
公孫府的那一次也是因為藥物,可她卻不曾這般隱忍,何況他相信努努配的藥比起公孫府那藥絕對有過之無不及。
腦海裡驀地想起四個字來:漸行漸遠!
這種淫/邪藥物一般都是誘發人骨子裡最是淫/蕩的那一面澀域,哪怕平時最是保守的婦人,或是天真純然的少女,只要有那麼一絲絲對異性的希冀,這種藥物便可以將那希冀放大無數倍,將道德倫理害怕與恐懼都縮小化,唯剩放大無數倍的色/欲!
而歡歌,在這藥物的浸染之下,在身邊男人的雄性氣息環繞之下,還能說出不,能控制自己的心神用看似清明的語氣說話。
她的心裡,難不成沒有半點情/欲?沒有半點對他的希冀?
不知為何,司徒旭覺得自己的身體慢慢就變得僵硬,明明溫香軟玉在懷,明明這是打破他與歡歌近來冰凍關係的一個最好不過的時機,可他卻突然覺得,這樣要了她,對他是一種侮辱!
何其可笑,當初他在她千般哀求萬般不願之下依舊可以乾脆利索的要她,可現在,他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馬車吱呀呀的向前,他抱著歡歌,感受著歡歌身體滾燙的溫度,肌膚相貼的炙燙讓他覺得那種非人的折磨似乎是自己在承受!
他終是不忍心,將那關於侮辱的想法拋卻一邊,柔柔的開口,“圓圓,這樣下去……”這樣下去不行,若那藥霸道,歡歌會七竅流血而死。
歡歌打斷了他的話,“我可以!”15401176
咬牙切齒的聲音,卻依舊清晰!
司徒旭低頭,馬車裡的光線微暗,車外是街道兩旁來來往往叫鬧不絕的人聲。
塵世喧囂,可此時,他卻只聽到的是她的呼吸聲,時而急促、而是緩低、時而停滯的呼吸!
她的臉上遠不如她的聲音乾淨,嬌豔之態讓人只看一眼便有一種旖旎春色撲面而來的感覺,沒有哪個男人能抵擋得住這種瀲灩絕美的春色,他亦是!
然而此刻他望著她的臉,卻只有痴迷,無關晴欲!
吱吱呀呀的馬車突然停了下。
司徒旭的心神一斂,這才發現那喧囂之音已經遠去,四周靜靜的,應該是走到了一處僻靜的街道。
“阿圓!”車外有聲音這時響起,司徒旭懷中軟綿綿的歡歌身體明顯一僵。
那是阮五的聲音!
下意識的將歡歌的身體收緊在懷裡,司徒旭低頭,對上歡歌的視線,他想要掀開簾子的心思生生因為歡歌那雙眼睛而壓抑了住。
“阿圓!”阮五的聲音又響起,這次聲音更近,想必先前是在歡歌的馬前,這次是到歡歌的車廂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