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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府的一處屋子裡滿滿的全是歡歌這幾日採購的東西。
這一日歡歌早早的回府,剛進府門,就有婢子迎上來小聲對她道,“殿下,阿雅縣主在梅亭候著,從上午侯到現在。”
歡歌便轉了方向,沒有從正路走,而是繞了道,“哦,可是有什麼事?”
“春啼姑娘對阿雅縣主說殿下身體不好,在睡覺,睡覺的時候不能打擾,所以阿雅縣主等到了現在。”
“嗯,本宮知道了!”歡歌點點頭,若有其他要交代的,春啼定會和婢子一併說了去,既然春啼沒有對婢子有其他吩咐,想來是無事的。
歡歌繞路進了自己寢室,又讓婢子在臉上略略撲粉,這樣的話看起來便是一副蒼白病弱的模樣,一切妥當後才躺好在床上,讓婢子去宣阿雅進來。
阿雅進門的時候,屋子裡的藥味幾欲讓她窒息,雖然是秋末,可屋子裡的炭火卻燒的讓人暖膩的無法忍受。
許是為了擋風,床前有一架小小的屏風,阿雅只瞧得屏風後面影影綽綽的帳幔被褥,以及床側墨黑色的長髮。
“把屏風移開!”床上的人聲音弱弱道。
短短一句話,讓人覺得床上的人說的無比艱難,像是上氣不接下氣一般。
阿雅眼一軟,生生忍住了熱淚盈眶的衝動,“殿下身體不適,不用移開屏風,阿雅,阿雅坐坐就走!”
回應阿雅的是歡歌低低的極壓抑的咳嗽聲!
因著歡歌沒有再說話,所以春啼與另一個婢子還是將屏風撤了去,歡歌揮了揮手,她二人便知趣的退出房門,守在了屋外。
不等歡歌招呼,阿雅幾步上前,跪在歡歌床前的腳榻上,“殿下定是那日著涼了吧,是阿雅不好!”
歡歌抬眼,因為要製造效果,所以屋子裡只點了一盞燈,且那盞燈還離床甚遠。所以她看阿雅的時候,阿雅臉上的表情並不明朗,因為燈光暗影的緣故,阿雅的臉上看起來很是悲切。
“與你無關!每年秋末冬末都會生一場病,熬過了就好!”歡歌掃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她和阿雅,其實真的沒有親近到阿雅為她悲切擔憂的這麼一步。
或許真的是緣分吧,每每見到阿雅,總是有種情不自禁的衝動,總是想無防備的與阿雅親近!15408220
或許是阿雅身上,有一種母妃的氣質!許是她,太過想念母妃的緣故!
“很難熬吧?是不是很痛苦?殿下身體自小便這樣嗎?不能改變嗎?”阿雅似乎是想伸手,去摸歡歌因為瘦而微微凸起的顴骨,但手伸出,在半路改變方向放在床沿處,並沒有再前進。
“並非自小,三歲的時候,朝陽公主因為父皇送我了一顆獨一無二的夜明珠將我推進了水裡,從那時起落下的病根!”歡歌聲音輕輕的,其實這話,她誰都不曾說過,可今日,她卻對一個只見了不到三次面的阿雅說起。
“殿下受委屈了!”
“我的母妃得了父皇的愛,我得了父皇的寵,這些寵愛本該是皇太后與朝陽公主的,若我是朝陽公主,我也會這樣做。”歡歌側了側頭,讓自己微微眯眼,這才又說道,“只是……”
只是她們不該心狠手辣,讓母妃,讓她那般……
“是她們太過分了!這樣的身份又不是殿下能選擇的,就算沒有皇太妃與長公主殿下,還會有另外的妃子與公主!”阿雅接了歡歌的話,聲音很輕,可這聲音卻讓歡歌有種想哭的衝動。
“是啊,這個世上女人總是太過被動,若是願意,誰會選擇這樣的生活!”歡歌閉眼,嘆息聲哽咽在喉中,抑了抑心中如潮湧一般的悲痛,歡歌平靜道,“本宮乏了,你若是無事便回去吧,免得這病過氣給你。”
阿雅沒有多說話,起身朝歡歌福了福,後退幾步轉身的時候道,“嗯,阿雅明日再來看殿下!”
阿雅的聲音,很堅定,歡歌那一句不用就咽在了咽喉中。
“阿雅縣主,她現在住在哪裡?”阿雅一走,春啼就領了婢子進來,為歡歌開窗通風,又換了床上燻了藥味的床單被褥。歡歌坐在書桌旁,心思不寧的草草翻著桌上的一本書。
春啼給歡歌端了蜂蜜水來,“聽說陛下給她封了府,不過府邸還沒有整修好,阿雅縣主如今住在宮中!”
“宮中的哪一處殿宇?”歡歌頭也不抬的問。
春啼聽著歡歌並不是隨意的語氣,於是試探問道,“這個奴婢真不清楚,若不奴婢去打聽一番?”
“不用去打聽,不是有羽衛軍守在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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