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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有一百二十元工資,借去一百,我又怎麼開支呢?還錢?鬼才知道她還什麼錢!她說寄到我家去,可她根本就沒問我家的地址,廠裡的地址也寫不清啊!錢還不還我倒不在乎。當時我真的忘記師姐是知道我家地址的,我們還透過信啊!不借?不管怎樣,我們畢竟是師姐妹,既然我接了她的生日禮物,就表明我們的朋友關係還在。借還是算了,我給她一點錢,算是送別禮物好了。二、三十元、五、六十元,只要有點心意就好了。接下來是送多少的問題。我真的很頭痛。晚上師姐又到廠裡來了一次。無可奈何我只好硬著頭皮跟老闆娘預支了三十元送去,算我給她孩子的禮物。
哪知,天有不測風雲,大約過了三、四天,大頭針廠倒閉。工資算下來我只有九十元,扣去三十元,僅有六十元,再減去借朋友的錢,不足三十元,一時之間我又找不到工作,生活沒有著落,也無地方安歇,那種苦惱、那種憋悶,那種悽楚,我真的是沒法說!
是的,我也怨過師姐!但當後來我到溫州探望朋友愛玲,愛玲無意中提起師姐也在他們廠裡上班時,我還是特意買了點水果到師姐的租屋看她。師姐一家還是住在一間低矮的小屋,到處亂七八糟的,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師姐坐在床上,頭髮亂蓬蓬的,似乎沒有來得及梳理,懷裡抱了一個小嬰兒。師姐有些疲倦地笑著對我說,這是她的小兒子,剛滿月不久。“這麼說,你剛做完月子就上班?你的身體吃得消嗎?”我很吃驚。師姐笑笑:“沒辦法。不去上班怎麼生活?”在那一刻,我突然有點心酸,也有點心疼師姐。後來,師姐讓我給她剛出生不久的小兒子當“保保”,不,是“保嬢”,因為我還沒有結婚啊!我給了她孩子二十元的見面禮。我知道有點少,但那時我也沒有什麼錢啊!自始至終我都沒有提起過去的點點滴滴!也許是因為我知道師姐太不容易了,我們都是漂泊天涯的“淪落人”吧!
我把這篇文章發到了紅袖添香網站。潛意識裡是不是也希望遠方的師姐能夠看到?
(二)
再見師姐
--紫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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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星期六的下午,我終於聯絡上十多年未見的師姐。當知道師姐就在離我們不遠的華陽“烤餅”時,我當即決定帶著孩子去探望她。老公怕我們母子倆找不到路,也陪我們一起上路。
這個夏天似乎特別地熱!坐在車裡,就像坐在蒸籠裡!但我的心情卻一直很激動!我的腦海裡像放電影一樣閃過我和師姐相識相知的畫面!我想象師姐現在是什麼模樣!是如當年一樣光彩照人,還是一幅蒼老憔悴、讓人心酸的模樣?聽師姐小叔子海軍說,師姐的景況似乎並不好,不是嗎?我甚至已經計劃好為師姐找一份相對穩定的工作,如果她願意。
我們約定在摩爾新世紀碰面。當師姐邁著有些慵懶、疲乏的腳步向我走來,我驚喜地發現師姐的身段還是那樣婀娜多姿!
師姐的鋪子就在摩爾新世紀旁邊的一條小巷子裡,是一個有些簡陋的樓梯間。師姐說,你別小看這鋪子,每個月租金一百五,還很緊俏呢!
就在師姐的鋪子門口,我和師姐親切而熱烈地交談起來。
“師姐,你為什麼還是這麼苗條?有什麼秘訣嗎?”師姐淡淡地說:“我每天練功啊!當然,生了一場大病也是一個原因。師妹,你還在練功嗎?”我調皮地朝老公努努嘴,說:“只是他老是拖我的後腿!”“看來我們倆爺子是多餘的!”老公在一旁風趣地說。我和師姐大笑。當我問師姐以後有什麼打算時,師姐一本正經地說:“開武館。”“開武館?”我先是大吃一驚,繼而委婉地說:“怕是不現實吧!”“在華陽可以。”師姐不以為然地說。接著,師姐不無得意地告訴我:“師妹,你也許不知道吧,這些年我在國外一直幹這個!當教練!”“你當教練?”我脫口而出:“你不就是和我在海燈武館學了兩個月嗎?除非,除非你另外又學了?!”也許是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傷人,我馬上又【炫】恍【書】然【網】大悟似地說:“在國外當教練?可以想象,可以想象!”意思是哄哄“外國佬”罷了。師姐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地笑笑:“在海燈武館學的根本沒有用,還是多虧後來我跟一個老頭學了一段時間。那個老頭還教會了我配藥。只是後來老頭要我做他的徒弟,我沒有答應。”“是嗎?你什麼時候學的?我怎麼不知道?”“我一個人在溫州的時候。”“你當教練很多錢吧?”我提了一個有點俗氣但卻現實的問題。師姐還是淡淡地說:“我不要錢,大家都是朋友嘛!”原來這樣啊!我也淡淡地說:“我在泮山代課的時候,也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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