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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小原的話讓我倍受打擊,對馬兒冷淡了很多。不過,私下裡我還是對馬兒心存幻想。不為別的,只為馬兒在我面前賭咒發誓,說小原是因為得不到他而誹謗他,是有意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後來,春節後大家都回來上班了,一天閒聊,我有些遲疑地對汪妹說:“馬兒在追我。”汪妹竟然脫口而出:“他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他也配!”我訕訕地說不出一句話。汪妹在老闆娘那裡幫工很長時間了,肯定很瞭解馬兒,不是嗎?既然汪妹也這樣說,那馬兒真的不是什麼好人啊!我居然相信了馬兒,甚至想嫁給他!我真的就沒有人愛了嗎?還是想男人想瘋了?雲飛啊雲飛,你就把自己看得這樣低賤?我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真的!
從這以後,我不再搭理馬兒,甚至面對面走過,我也彷彿沒有看見他。也許是惱羞成怒,馬兒居然在老闆娘,也就是他所謂的“表嬸”面前說我的壞話,什麼我結過婚、生過孩子,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壞女人!也不知怎麼的,老闆娘就相信了,看我不順眼,幾次三番地要求老闆開除我。偏偏老闆覺得我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幫手,任憑老闆娘怎麼說也不放人。我暗暗得意了一陣。不過,因為馬兒的造謠,姐妹們開始對我指指點點,我們不再有最初的親切與友好。更可怕的是老闆也開始輕薄我,不知道是他也以為我是壞女人,還是他本來就是一個好色之徒。餐館的規矩:每次客人結賬的時候,都需要老闆在選單上簽字。每當我拿著選單找老闆簽字的時候,老闆都色迷迷地盯著我,想趁機摸我的手。人家是老闆,我不可能表現得太粗暴無禮吧!我只得飛快地抽回自己的手,臉上還得帶著笑。這樣幾次下來,我都害怕讓老闆簽字了!可是,我又不可能不讓老闆簽字,不是嗎?我感覺很煩惱,又有點噁心,終於決定離開了。老闆卻扣住我的身份證不放人。
這時,我想起我認識的一位姓林的記者朋友。林記者是《天府早報》的記者。因為偶然看到《天府早報》上的“特刊專欄”,我覺得我寫的《順江園裡的故事》很適合,萌生了投稿的念頭。透過電話,我很快認識了林記者。因為離《天府早報》編輯部不遠,我找了一個不值班的中午特意騎腳踏車把自己的稿子送過去請林記者指教。當時林記者不在。後來,林記者打電話告訴我,他對我的故事很感興趣,特別是關於“曉霞”的故事,希望哪一天我帶他去採訪曉霞。採訪曉霞?我已經和她失去了聯絡啊!但我還是答應林記者有機會帶他去曉霞曾經生活過的地方看看。
我馬上打電話給林記者。怕林記者不肯幫我,我多了一個心眼,只是說約林記者出來談談“曉霞”。當我終於在餐館門前和林記者見面之後,我還是小心翼翼地告訴了林記者我找他的真實目的:希望他以記者的身份出面和我的老闆交涉,幫我要回我的身份證和半個月的工資。天真的我也相信,作為記者,林記者一定會義不容辭地幫助我們這些打工的弱勢群體!想不到林記者很生氣,說我是騙子,又說他無權插手老闆的管理模式,讓我們自己解決。我怯生生地想要解釋,林記者根本不聽,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當我有些尷尬地走進餐館,老闆卻很爽快地退還了我身份證和半個月工資。原來,老闆聽說我帶了記者朋友來,老闆怕記者朋友找他的麻煩。想不到林記者還是間接幫了我的忙啊!我是百感交集。如果還有機會,我真的很想告訴林記者:我不是要存心欺騙他!卑微的我只是想尋求他的幫助啊!
我隨後離開了這家餐館,並希望自己最好永遠忘記它。
第十六章 那個心力交瘁的春天
更新時間2009…4…28 8:59:38 字數:4477
那個春天,沒有鳥語,沒有花香,只有屈辱和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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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九年二月底,我到成都高新區一位姓雷的師傅家當保姆。我也隨大家稱呼姓雷的師傅為“雷師”。
我到雷師家當保姆的第一天就聽說雷師有好幾個徒弟都是仁壽人,而且有一個還和我是同一個鎮的。在異鄉打工能遇到一個老鄉也算是件開心事,對吧?我很想認識認識這位老鄉。
大概是我來後的第三天晚上我才見到劉軍。劉軍說他白天在搬運公司上班,只有利用晚上的時間到雷師家學習家電維修。這段時間活兒多,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到這兒學習。
劉軍給我的第一印象是成熟、穩重,有上進心。
一天晚上,我們幾個人在雷師房間神侃。我談起曉龍,我少女時代的夢中情人,那段美好的情愫。劉軍也談起曉龍,他高中時代的代課老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