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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混、無賴。
何濤的嘴巴很臭,一句好好的話到了他嘴裡都變了味兒。我常常說他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不喜歡和他多說話,甚至也不願意孩子和他多說話,怕孩子學壞了。
別看何濤是個男人,卻愛斤斤計較。每個月交水電費,他都磨磨蹭蹭。原來大院裡一直是公用路燈,每個月幾家人也就攤一度,不過幾毛錢。何濤卻不願意分攤,分辯說他根本沒有用路燈。這怎麼可能!大家嘴裡不說,心裡都有數:誠然何濤兩口子晚飯吃得早,晚上也不出去,用不上大門和廚房的路燈,但上廁所總是要開燈的,不是嗎?何濤鬧了幾次不管用,就搞破壞,今天廚房的燈壞了,明天廁所的燈壞了,最後乾脆偷偷地把路燈線夾了。一到晚上,走廊上一片漆黑,大家是怨聲載道。後來在房租老闆的調解下,各家牽各家的路燈,才算把這件事情解決了。不過,每當看到院子裡五花八門的路燈線,我就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黃霞除了話多、嗓門大,倒也是一個不錯的女人。
黃霞身高大概有一米六五吧,是院子裡女人中最高的。黃霞的膚色不是很好,但一雙眸子晶亮如星辰。幾個女人常常說黃霞可以去當模特兒。
黃霞曾經有過幾次上班的(炫)經(書)歷(網)。但何濤不是嫌工資低就是上班的地方太遠,黃霞最終不得不放棄。我還記得有一次是一家賓館的服務員,待遇很好,就是地方有點遠,要轉幾次車,黃霞很喜歡。何濤這次沒有說什麼,只是要求黃霞每天必須回來住。這樣折騰了一週,黃霞就做不下去了。
我曾經很羨慕黃霞嫁了一個好丈夫。雖然何濤在外面不是一個好人,但在家裡卻喜歡燒菜,而且菜燒得很地道。另外,何濤很講究衛生,常常自己洗衣服不說,還主動承包了每天拖地的任務。何濤也似乎捨得給黃霞買昂貴的衣服和化妝品。
一個偶然的機會,我才知道黃霞近乎悲慘的生活。也許是感覺自己配不上黃霞,害怕黃霞有一天離開自己,何濤對黃霞看得很緊。不給黃霞一分錢,還不許黃霞和別的男人說說笑笑,稍一不合適就變臉毒打黃霞。黃霞身上的傷痕是一道蓋一道,真是慘不忍睹。
曾姐說,她曾經親眼目睹過何濤把黃霞踹倒在地上、拽住她的長髮拖了好長的一段路,很是驚心動魄啊!曾姐說,黃霞的婆婆對她也不好,常常不是打就是罵。如果不是黃霞為何家生了一個男孩,也算是一個有功之臣,婆婆早把她趕出了家門。
最滑稽的是何濤和黃霞兩口子似乎在一個地方呆不長!也許他們自己也不知道在老家和成都之間來回地走了多少趟!每次回老家他們都信誓旦旦地說再也不出來打工了,隔不了多久又看到他們來租房。最近一次,黃霞很興奮地告訴我再也不打工了,她自己開一個小店,何濤買一輛摩托車搞“摩的”,一家三口團聚在一起……這也是我一直嚮往的生活,不是嗎?我真心為他們高興。大家也以為他們開始了一種新的生活,不會再出來了!想不到春節剛一過,他們又到了成都,還是過著從前的“悠閒”日子!
聽曾姐說何濤他們買了這兩天的火車票,不知道他們又要到哪裡去找大錢?
(四)
中午在食堂吃飯時小兵說他們單位要合併,這個月幹滿他就“下課”了。我原本燦爛的心情一下子黯淡了。我輕聲問:“那你有什麼打算?”小兵淡淡地說:“到時候再說。”我有些急了:“這個月不就還有幾天嗎?”“大不了去考電工。”小兵一幅無所謂的樣子。沉默了一會兒,我小心翼翼地說:“要不要去找吳老師,當保安?”吳老師是我們單位的出納,一個熱心腸的女人。小兵輕輕地搖頭,低聲說:“我不去。保安就像狗一樣。”“你怎麼能這樣說?你去不去的成還不知道呢!”我有些生氣,很不想再管小兵的事情。可是,怎麼說自己和小兵都是一家人,小兵認識的朋友又不多,自己不幫忙又有誰幫忙?我又儘量婉轉地說:“其實還有工作,只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做?”“什麼工作?”小兵頭也不抬地問。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進食堂啊!樓上的經理我認識,我去說一下還是可以的。”“食堂?”小兵好像很吃驚,繼而堅決地說:“不去!”
我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小兵曾經就在樓下這個食堂上了兩年班。後來得了甲亢,小兵疑心就是在食堂裡累的,一直拒絕再進食堂上班。那一段時間,我也百般地遷就小兵,只希望他心情愉快。但現在小兵的甲亢已經好了,工作又不好找,食堂的工作雖然有點累,但怎麼也比不上在農村勞動,不是嗎?而且,這份工作工資高,又相對穩定,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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